第175章 坏透了的家伙（二合一）
沈海高速全线清理出来用了六个小时。
送林灵珊走后，方圆去了飞驰物流的沈城分公司看了看，全程没说一句话，尽由宋超时主持。
激励员工的方式有很多，唯一有用的就是钱。
“终日奔波只为财，大家出来打工就是为了挣钱，别和别人画大饼谈理想，所有人的理想都是不上班。”
这是进公司前方圆对宋超时的唯一嘱咐。
按劳分配，奖金就是最好的激励。
【原来，我们已经做了三年同桌啦】
淡淡的窒息感一股股汇聚，渐渐浓烈到铺天盖地倾轧而来。
李理从大大的大衣兜里拿出一瓶包装简约时尚的乌龙茶口味的“东方神叶”，递给林灵珊。
他一直觉得三十五岁的灵魂是油腻的，和青春两个字毫无干系。
又让他帮自己及时赶到机场？
上课的时候，他主动给刘苏传了纸条。
想来想去，他觉得钟小光那种有头没尾的才的确是渣。
艺考生们接二连三的喜讯被公布出来，成为了文化课考生的一种动力和变相的压力。
前院早被积雪覆盖，李木子睡衣外面披着棉大衣，蹲在院里堆着一个大大的雪人。
老头儿摇头说：“不好不好，眼睛为什么是红色的？”
林灵珊侧头一看，捂嘴一惊。
凤凰台娱乐城变更后，陈婉完全不知道怎么运营。
这句话只换回一句淡淡的：【你也好好学习】
“嗯，面目可憎，不看了。”
“人家小光同志只是出国了，他俩电话短信QQ都在，天天聊着呢，又没断联。
——
林灵珊高兴地晒了晒自己的成绩单。
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香风拂过，一个女人坐在了她身边。
李理很喜欢设计一些东西，这个包装样式是她和方圆一起在茶园山顶的小屋里定下的。
方圆电脑屏幕上的倒计时变成：4100。
回想正月十六那天下午，紧赶慢赶到了考场。
重新递过去一张纸条。
他没准备同学录，可不准备不行，别人逼着他准备。
班级里出现了一种名叫“同学录”的奇怪东西。
“最美女骑手、飞驰代言人”和“最具责任心民营企业”一夜之间传遍整个东山。
回到东山的当天夜里，方圆感冒了。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地点，一转身就再也回不去遇不到了。
好忙，自己太忙了，哪有空联系小同桌呀？
班里的女生并不都是秦婉瑜和刘苏的颜值，徐雪和陈静茹已经算是长得相当养眼的另类了。
黄超的北体体测通过了，上了大喇叭。
——
公鸳鸯游到了一万多公里之外，母鸳鸯守在原地睹物思人。
高三全年级陷入了一种诡异又压抑的氛围中。
湖光粼粼，李理控制不住地牵起笑容。
一页一页，各种不同的笔体和字迹。
陈婉淌着鼻涕和李响一起上台，五中姐妹淘升级成创业姐妹淘。
沈城南郊，李木子窝在自家的小庄园里，占地两亩，有菜地和鱼塘，大棚里种着新鲜的蔬菜，还有个温室花圃。
话题和多余的欲望全被沙沙的笔声淹没。
植树节，积雪融化，枯木抽枝。
“正月十六那天考的，等了一周的成绩，今天过了。”
秦婉瑜沉浸在题海中，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看着看着，方圆终于体会到了那个一直盘旋在脑袋上面的诡异气息是什么了。
于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笔记本里就多了好多并不熟悉的人的祝福。
徐雪常态化闷闷不乐，间歇性以泪洗面。
林灵珊叽叽喳喳的本性就突显出来。
林灵珊见她指着远处的服装店，立时心领神会。
老天让自己最无助最恐惧的时候碰上那个大傻帽？
人和人之间游离在一见面想说好多话，可说不了几句就双双沉默的古怪现象里。
挠挠脑袋，方圆才想起来寒假光顾着忙公司的事，的确没顾得上同学和其他朋友。
为了避免传染给小孩子，李响带着徐梓涵回了出租屋住。
女人漂亮到一定程度，是不会引起嫉妒的，林灵珊由衷地说了一句。
坐在湖边的长椅上，望着初春断桥，脑中百转千回，林灵珊也说不清自己在想什么。
刘苏和秦婉瑜等几个要好的女生动不动就过来安慰几句。
李响和飞驰物流是一起火起来的。
昨夜的偶遇是天注定吗？
刘苏气得想拧他的胳膊。
方圆转头看向窗外。
在菜篮子里翻了翻，拿出一根胡萝卜插在雪人的脸上。
——
杭城的气温霎时间攀至10°左右，西湖边已是桃李春风。
从沈城返程时已经天黑，方圆到底是没见到李木子。
一张玻璃桌子，一块透明塑料布，一个玻璃杯，半杯自来水……
“乖丫头。”
“你刚刚考试通过，咱们既然遇到了，就在这里留些念想吧。”
第二天，陈婉也感冒了。
听了她的话，李理忽然兴致大起。
湖边有专门租赁各种服装的小店，李理抻着脖子看了看。
静默。
林灵珊央美艺考第二名的好消息传回了学校，上了大喇叭。
这两个字会随着时间，渐渐变淡，直至被“生存”取代。
姓名、星座、电话号、QQ号、座右铭、最喜欢的明星，最后是留言和祝福。
姐妹似的手挽手走远。
“窗户关上，现在都不许抽烟了哈。再吹真感冒了。”
李理双手插在卡其色的呢子大衣里，脖颈上缠着黑色毛绒围巾，伸直了长腿，交叉着翘了翘靴尖。
【好好学习，别管别人的事。不然，下个月模拟考试你可保不住班级第二了。】
林灵珊的艺考成绩单早上已经下来了——央美专业第二名。
坏小子的说法是：每个仙子的心里都住着一只恶魔。
方圆回过头，看看刘小苏垂下的发丝，她的头发也不知不觉蓄长了。
李理说：“你也很漂亮啊，你的眼睛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回来后哄了几天陈婉，又备战雪灾……
素描是人物肖像，没什么难度，等到色彩题目一上……林灵珊瞬间惊直了眼睛。
想到自己比陈婉还“捷足先登”，那股既罪恶又刺激的感觉就让她浑身颤抖，幸福而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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