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一个人的野蛮生长（二合一）
五米一甩尾，十米一漂移。
看着方圆谨慎地抱着方向盘开车，林灵珊急得直跺脚。
“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啊？不行换我来。”
“你会开？”
“左脚油门右脚刹车，和卡丁车不一样吗？很难吗？”
林灵珊急赤白脸地说。
方圆挂上P档，按了电子手刹，双手离开方向盘，无奈地耸耸肩。
“你也懂画画？”
方圆说：“我只是善于发现女生身上的闪光点，可不是纯粹的YY，你还小，你不懂。”
记得前世这丫头考上央美了啊？
林灵珊哇哇大叫，眯着眼睛兴奋到不能自已。
林灵珊的棉靴子和裤腿都沾着厚厚的雪，早已湿透了。
方圆把脑袋伸出车窗，往远处的天空望了望。
这一带都是住宅，路边偶有的几家小旅馆也都熄着灯，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妥妥困车里了。
车窗不能全关着，容易憋闷，后排开着一条缝，就那么一条缝渗进的冷风，便把空调的暖风压了下去。
上辈子他也是艺考生来着，虽然没考央美，但他喜欢画画，上大学时看过历年艺考的优秀作品。
林灵珊兴奋坏了。
回到车上冻得直打冷颤，快到三点，方圆才迷迷糊糊睡着。
07年的央美色彩考题最为变态，他印象挺深的。
闻言，他呵呵一声，说：“你往窗外看看，看到那些车了吗？”
“方圆，你人还怪好的呢。
方圆脱下羽绒服，轻轻把她的腿脚盖住，然后抱胸靠着发呆。
头发遮着半张脸，立体的五官露出一半，睡着的林灵珊很像个落难的小公主。
林灵珊哼了一声：“陈婉只是你的代言人吧？如果不是有那种…特殊的关系，你怎么可能让她持股？”
方圆神秘兮兮地一乐：“冲你家帮我挣钱，我也得给你想办法呀。”
下意识跪着搂住方圆的脖子，红润的小嘴儿下去一半才反应过来，紧忙停下。
除雪车缓缓从路边驶过，积雪已没过了车底盘。
用了半个小时，步行一公里走到了晨光大厦。
“那怎么办啊？艺考就一天，我总不能复读吧？我都准备好久了，我不想复读。”
“我什么？”
“是的，但不是我，是我妹妹，她着急考试。对对，麻烦了。要走到隔壁晨光大厦的顶楼停机坪对吗？好好，我知道了。”
“你打算考哪去？”
一架印着沈城电视台的微型直升机盘旋在头顶。
“怎么办？今天晚上只能在车里睡了，你要是不舒服就去后座躺着，我把前边窗户开一点。”
“……”
“靠。”
林灵珊叽叽喳喳吐槽自己的大家族，人丁兴旺的同时，势必会有远近亲疏。
方圆摇摇头：“没画完呢。在网上找的一张照片，存电脑里了，很有意思，你听听哈。
静静地坐着，车窗外是路灯昏光下的雪幕，倒也挺催眠。
林灵珊点点头：“看到了啊，怎么了？”
林灵珊哭了，眼泪像是从一汪深绿色的潭水中溅起的水珠。
一架双座直升机已经等在那里。
“吃饱了再赶路吧。”
但……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你既然有把握上央美，其他美院也OK不是么？
再说，凭你家的底蕴，往英国皇家美术学院走不是更好么？”
林灵珊掸干净双腿双脚的积雪，正了正兔耳朵帽子。
林灵珊肚子咕噜噜两声。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由远及近。
“你猜它们为什么停在马路中间不动弹了呢？”
半个小时后，大概往前开了两公里。
趟着雪，俩人累得呼哧带喘，膝盖以下都湿透了。
林灵珊眉头一皱，暴躁得不行。
让她发泄了一会儿，方圆才说话。
方圆莞尔一笑，终是点了点头：“是。”
“对我来说，大学文凭没那么重要，考哪去哪呗，考完估估分再说吧。”
——
她问：“能到吗？”
林灵珊鼓着腮帮子嚼着半颗卤蛋，眼睛直冒小星星：“能赶去机场？真能吗？”
“对。”
“你呢？”
太冷了，不能熄火。
林灵珊在右边两眼冒光的盯着他。
方圆开大了空调，找了一首舒缓的音乐放了起来。
不知不觉，方圆就闭上了眼睛。
方圆嗤了一声：“不服比比。”
俩人都静静地听着。
方圆看到了她的动作，把空调调到最大。
“行了行了，往前开就是了。”
没办法，小姑娘勇敢到腿着上路……就这么巧地遇到了方圆。
方圆出言打断她：“陈婉的钱是她自己的。”
只是他不敢说，闭着眼，嘴上叹道：“够狠。”
方圆答：“争取，我尽量。”
林灵珊很诧异，但当着甲去问乙的事情她…倒也不是做不出来，只是自认为和方圆的关系还没到那个份上，便压制住好奇心，只说：“苏苏和婉瑜真可怜。”
八点钟，路面被清理出一小半，却还是不能通行。
等我回东山请你们吃饭。”
没等他睡着，林灵珊开始悠悠自语。
有五舅在，林灵珊知道自己和陈婉的事情不无可能，方圆觉得自己没必要掩耳盗铃，只思考了一瞬，便睁开眼睛坐直了身体：“你相信那些风言风语？”
看一眼手机，7点半。
咋样？有画面么？”
林灵珊走了两步，回过头冲他甜甜一笑。
“天灾，不可抗力，真没办法。
感觉自己被绕偏了，林灵珊急道：“我是问你和她是认真的吗？”
距离方圆的老脸还有几公分，林灵珊停住了。
“你觉得画画最难的点是什么？”
我突然觉得苏苏和婉瑜的眼光也不是太差。
她撇撇嘴，瞄了他好几眼。
我听着也有点像诶，高二你在广播台唱的时候，那时候，你和她就已经在一起了吗？”
对面问：“方先生？”
方圆说：“别着急，等等。”
一张玻璃桌子，铺着透明的塑料布，上面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半杯自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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