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从来没有一个外国人能够如此娴熟的
掌握“装哔打脸”的技巧
这名挨打的金发女郎名叫珍妮，是“绅士酒馆”的女侍应，也是卖酒的销冠。
她捂着被掌掴红肿的腮帮子，不可思议的望着史密斯。
酒馆内的顾客们都兴奋了起来，纷纷摩拳擦掌。今日说不得就要出手群殴这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爱尔兰穷鬼！
4名膀大腰圆的打手也从吧台后默默走了出来，手持钢锯铁锤
……
当啷，铛啷啷。
史密斯撩开衣角，露出了一柄精致的短手铳，还有一个小布袋。
史密斯接过她递过来的酒，并没有喝。
效果很棒，比牧师可灵验多了。
世上居然有这样真实、明确的藏宝说明——去大清国冒充使团？
“上帝啊，我都不敢相信我的耳朵，伱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城外的这群臭虫日常闹事而已。如果他们闹的太大，影响了总督大人听音乐会，我会下令用炙热的炮弹帮他们安静。”
幸福的眩晕感过去后，他踉跄的爬上桌子，高举右手，
待酒馆内安静下来，众人都莫名其妙的望着自己，才大声吼道：
史密斯心满意足，吹的很成功！
今日已达人生巅峰。
“只可惜，我怕你会误解，所以善意的撒了个谎。”
大副点点头，去盯风帆了。
“如您所愿！”
……
……
除了巴达维亚，还有若干个大大小小的殖民城市在各国手里握着。
巡逻的尼德兰士兵都听见了，停步探出城墙观察。
“伦敦人特有的那股子清高，傲慢，故作优雅，往贵族靠拢的劲，隔着3尺我都闻的出来。还有她喝下午茶的那作派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一旦人家起了杀心，下令封锁城门，那自己和这十几号弟兄就是瓮中之鳖。
“嗯，我不能说你错了，但实际上我来自格拉斯哥（苏格兰）。”
不用回头都知道，这必定是个漂亮的，结过婚的女人！
……
对于这种合理想法，史密斯又能说什么呢，只能祈祷这些人下辈子投胎长点眼睛。
瞬间，
酒鬼们疯狂的拍打桌子，拍打墙壁，跺木地板，互相出拳殴打
嚎叫已经无法释放他们的亢奋了，必须通过更激烈的肢体动作。
史密斯哈哈大笑，从腰间又摸出了一根颇有分量的金链子，坠子居然是一颗小小的红宝石。
“大皇帝赏赐了你多少金子？”
“你真的去过大清国了？”
“这是？”
他觉得苏拉威西火山爆发了！
史密斯肆无忌惮的将熊掌拍在她肩上，笑道：
“聪明的女士，你可算是问对人了。一年多以前我还是个穷光蛋水手，现在你瞧瞧我有多阔气。”
而远去的甲板上，史密斯举着望远镜，冷冷的笑道：
“她明明是伦敦人，还和老子装什么苏格兰人。就算是，也一样该死。”
“呵呵呵，我刚才说过。你知道人可以被足足割3000刀吗？那是大清国的一种酷刑，用于处罚皇帝痛恨的人。”
……
他知道史密斯曾经在一艘撒克逊商船度过了一段不太美好的时光。
……
“大清朝有句古话，叫有钱能使洋鬼子推磨。你肯定听不懂吧？”
他也明白了大人物们对于金子，女子不甚感冒是因为脱敏了。
“最近海上有什么发财的路子吗？”
莉莉微笑，并不介意肩上的熊掌又捏又掐，而是探询道：
“想必，您是一位愿意分享的绅士？”
莉莉捂着脸：
“你确定那是击退吗？也许是海盗们觉得你们给的太多了呢。”
男人在外面喝酒，要学会保护自己！
这年头能在殖民地混的不错的女人~说不定手里的人命，能组建一个唱诗班。
珍妮瞬间忘记了腮帮子好痛，撩了一下耳边的金发，从托盘上取下两杯酒，扭着走到史密斯桌前，俯身，抛一个媚眼：
“嘿，伦敦西区来的绅士，愿意和我喝一杯吗？”
背后的史密斯，四仰八叉，感慨道：
“那个古老的国度，皇帝几乎拥有无穷无尽的财富，可又有着无穷无尽的规矩和忌讳。我们这种古板的欧洲人是很难想象的~”
“他们那里称呼我们为蛮夷。皇帝警惕并且厌恶蛮夷，可若是进贡的方式正确，那就会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
莉莉优雅的喝了一小口，随即将两人的杯子调换了一下。
谨慎的态度反而引来了莉莉的赞许。
为了圆总督的梦，他选择效忠陛下。
一个举着托盘的栗发女郎，笑盈盈的给他递上了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挥舞着右手，
他肯定是第一！
……
他闻到了一股香水味，淡淡的。
“当然。”
突然，
……
莉莉沉默不语，可能在后悔自己吃了太多的黄油热狗。这种高热量的食物，总是能让人变得健硕开朗。
“多少金子？”
很放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才问道：
“女士，你是撒克逊人？”
粗俗的水手们不懂什么叫装哔打脸，只觉眼前这一幕莫名的解气、刺激，而贫乏的语言储备无法让他们直抒胸臆，只能用一连串的“fxxk”来重复表达震惊。
……
除了老巢马尼拉，其他的殖民城市慢悠悠都走了一遍。
最关键的是史密斯曾经待过的那艘“爱尔兰猎犬号”遭遇了海难，有少数幸存船员就在巴达维亚谋生。
进入酒馆，史密斯的行为如此浮夸，
原因有二。
“当然！”史密斯舒坦的靠着，“不过这只是一个粗略的说明，更具体的致富经需要付费，需要一大笔金子。”
“好吧，当众称一位女士的体重不太礼貌。成交！”
同事们嫉妒的说道：
“站住！”
莉莉一边套靴子，一边冷静的回答：
莉莉咬着后槽牙：
“是的！”
“我明白！给我一天时间，就一天。”
南洋，是殖民者的乐园。
这帮连马尿都喝的醉鬼肯定买不起藏宝图，必须把这片区域里的大鱼给钓出来。
殖民地的服役生活就是这般的枯燥无味
……
除了心理的满足感之外，还有钓鱼。
2枚金币，出手依旧阔绰。
感谢李郁陛下，感谢大清，感谢上帝，感谢土豆
离开巴达维亚港口时，
他交给了莉莉最后一张纸。
望着被临空架走的珍妮，还有那群狂呼“onebyone”的水手们，酒鬼们鬼哭狼嚎疯狂的拍打着桌子。
“我怕你挣的不够多，这上面写的是秘笈当中的秘笈。回去后好好研究，当作圣经那般~”
她开口打听道：
珍妮刚一犹豫，就望见周围围过来好几个平日里竞争关系激烈的同事，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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