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怎忍见 双飞燕？（1）
名家手工、专属定制，这个意义对于沈凝飞来说远高于三斤黄金本身的价值，这是可以典藏传世的东西。
虽然在她任何的计划里，都没有吹一辈子长笛的打算，但对着柄笛子仍然视若珍宝，从方圆走后就爱不释手地抱着盒子。
“他送你的？”
整理着行李，吴语见女儿瞅着长笛眉眼含笑失身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
当然是方圆送的，不然还能是谁？
上一代人有上一代人的特质，出远门的时候总喜欢带着一些家乡的小菜，就像留学生必备老干妈一样，吴语从家里炸了一点牛肉酱随身带着，在家的时候也不总吃，但一到外地，不吃两口就难以下饭。
罐头瓶里面还剩了一多半，她打算给沈凝飞留在这。
屋里，吴语正在跟沈凝飞解释原始股的事情。
柯绍笑道：“党校，说咱集团的进修班只有顺利结业，就能升迁，你说邪乎不？”
这俩字轻飘飘地也落进吴语的耳朵，但人家完全当做没听见。
方圆摆手道：“我也是最近才感觉到，稳定的感情对于男人来说是另一种努力的动力。”
柯绍心里微微有点泛酸，他也搞了不少，但一个都没定。
等等。
比较谁？
陈婉。
“你攒些钱，可以买一些。”她劝女儿说。
以及李理、李响、楚楚…
方圆也没闲着，把沈凝飞当女儿一样伺候，把吴语当老佛爷一样供着，水果不断，他说：“好几个月没回办公室，还真不知道。”
沈凝飞低头红了脸，轻轻用指甲扣了一下方圆的手心。
方圆笑而不语。
说完自己似乎YY了一番未来景象，开始笑。
他不是第一次见沈凝飞，却是第一次堂而皇之地面对面吃饭，下意识起了比较之心。
方圆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他哪能？
柯绍一愣，过了很久才失笑摇头，“方老板，你是打算给我介绍？”
柯绍反应一阵，试探道：“说白了，就是搞圈子的意思？”
柯绍啧啧两下，不屑道：“努力我会的，但稳定的感情比中彩票都难遇…”
秦婉瑜对于自己是不是缝衣服的天才不太在意，但将心里想的东西一点点做出来，这种成就感让她非常高兴。
算手里的股权价值，大四的柯绍的身家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爸比。
赶走所有屋子里的服务员，柯绍恭敬地给吴语添茶，一边跟方圆笑眯眯地唠嗑。
吴语正要说话，沈凝飞却搂住母亲道：“去吧，去看看他装修的房子。”
方圆对她笑笑，然后跟柯绍介绍说：“阿姨是正儿八经的财会高材生。”
她自己可以消化那些事，但不应该让妈妈知道太多，心里苦涩，面上却笑了笑。
方圆看向柯绍，说：“我不是让你去逞威风的。”
那笔钱他如果收了，就相当于自己从方圆的船上跳了下去，两年，他挣了多少钱很清晰，微博、PILIPALA、优图、幼狮等等这些一个还没上市呢，现在下船？
他觉得陈华是把他当傻子了，所以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就把事情汇报给了陈婉。
“是的，妈为你开心。”
方圆说：“就像你说的，进修之后根据成绩和职业检测调岗升迁的内部学校。”
方圆竟给他送出了包厢。
柯绍觉得自己失态了，忙道：“不稳重了不稳重了，阿姨和沈姑娘你们别见笑，我和老方私下里都这么说话。”
“嗯，他们叫我老方，我是不乐意的，年轻人不该称老。”方圆在另一边握住沈凝飞的小手手，小声说：“只有你能称我老，”凑近了又说：“你得叫“老公”。”
柯绍试探着问了一句：“听说你前阵子给飞创微博又搞了一笔钱，你是打算……”
方圆问邹安：“你们吃了么？”
方圆的人设是从小坚强励志的奋斗青年，求学阶段始终在烤炉和教室之间徘徊，网吧？不可能去的。
两年，方圆眼里的柯绍变化很大，沉稳了，初识那种流里流气的气质一点都找不到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柯绍喜欢穿西服衬衫，再戴上一副平光镜，出行大奔，常态化洗浴、饮茶、红酒和雪茄，妥妥的成功人士。
挂断电话，沈凝飞对吴语笑道：“他到楼下了，带我们去吃饭。”
吴语深深看着她，眯起了眼睛，半晌端起女儿的杯子喝了一口。
方圆笑道：“这又没外人，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没错，我打算先给飞创微博顶上市，股权机构有些复杂了，留在手里的意义也不大，再过一年吧，这笔钱花完就扔上去。”
“我就是裁缝，你也相当裁缝？去燕京大学学裁缝？”
掀开盒盖，入目金黄，吴语感叹道：“我和你爸一辈子也挣不出这一个笛子钱。”
“嗯，有点意思，什么时候弄？”
吴语摇头微笑，沈凝飞摇头问方圆：“老方？”
电话还没拨出去，方圆就打了过来。
似乎冥冥中早已注定自己与这座城市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沈凝飞不解地摇头，“我不懂的。”
沈凝飞说话的时候眼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幸福，吴语也跟着眯起眼睛笑。
方圆说：“进修班现在是第三期还是第四期来着？”
四个人里，只有沈凝飞没懂这番话的意义。
烟头一按，柯绍潇洒地走了。
这顿饭柯绍是不想来的，方老板请沈凝飞娘俩吃饭他显然不适合在场，但方圆非拖着他来。
这话说的艺术，一方面在未来正宫娘娘的面前秀一下自己的重要性，同时也表明自己才是方圆最早的搭档，老交情了。
两人谈好细节后，柯绍识趣儿地走了。
他说陈华就是一个想当然的公子哥，有脑子，但不多，有本事，也不多。
沈凝飞怔住了，她看着母亲，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的，她自己还不想穿，她觉得没到时候。
这次陈华给柯绍开出了很高的价码让他把FLY集团违规向基金公司流入资金的证据拿出来，这是背叛，但柯绍没有做。
和方圆挨在一起，俩人就是显得…很和谐。
“主任？教导主任？中啊！奶奶的，以前念高中时没少挨主任的训，现在风水轮流转，我也搞个主任威风威风！”
方圆也没有纠正这个语病，面对面聊天领会精神就行。
坊间有传言说，柯绍和方圆的结识就是在任逍遥的一次游戏豪赌，但没几个人信，方圆那种人会去网吧玩游戏？别闹了。
方圆没再扒水果，开始琢磨湖畔大学这种东西存在的必要性。
近三个月的时间，她就做了一件衣服，周芬芳不大乐意，电话里骂她不务正业。
柯绍不解道：“学校？什么学校？”
沈凝飞下意识想纠正他是“活到老学到老”，但头顶上虚幻的小王冠压下了这句话，要稳重。
方圆笑道：“也没啥别的事，就是想嘱咐你一句，该找女朋友了。”
富丽堂皇的包厢里，方圆一边给沈凝飞母女剥橘子一边跟柯绍唠嗑。
柯绍立即道：“啊？那年代的大学生可不是我这种半吊子水平能比的，失敬啊阿姨，但您这话说的不对，老方和您是一家人，那话怎么说，肥水还不留外人田呢，要我说，等定增时你也握点原始股。”
“有事？”走廊里，柯绍终于敢把烟点了起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憋死我了。”
瞧瞧，女方亲娘都拉出来了。
菜式陆陆续续上来，柯绍没动筷，因为方圆没动筷，方圆没动是因为吴语没动。
吴语皱皱眉，跟方圆说：“这些话你当着我们说真的不要紧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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