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父子合谋
“嘭嘭嘭——”
夜晚，南京皇宫内外繁华灯火一片，皇宫内盛情莫名。
朱棣高坐在华盖殿门前金台之上，头戴翼善冠，身着盘领、窄袖绯色常服。
常服前后及两肩绣有金盘龙纹样，腰间佩玉带，脚下皮靴。
在他身旁，分别坐在左右椅子上的朱高煦和朱高燧也各自穿着绯色常服，头戴翼善冠。
在华盖殿下广场上，上百张圆桌坐着数百名文武官员，待时辰到来，他们纷纷起身向高台上三人作揖敬酒。
“贺陛下凯旋而归，万岁、万岁万万岁……”
因此，在生产力和交通运力没有提高前，弱羁縻漠北就是朱高煦能触及到了唯一可能。
“只要播州杨氏被捣灭，届时曹国公便会率广西三万兵马从南边进入贵州，切断田氏与宋、安氏的联系。”
“若是我军真要走漠西，且不提补给如何解决，单说瓦剌若是污染水源，那我军数万人恐怕未战便败。”
只是可惜，大明在漠东拉不出那么多人，也无法在短时间迁徙那么多人，更养活不了那么多人。
“殿下……”
父子三人同时将目光放到了国宴上，瞧着群臣们在广场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朱棣抚了抚自己的大胡子，满意的看向朱高煦。
在朱高煦看来，只要把基础教育给弄好，把基础打实，即便大明不会主动进行工业化，也会在看到其它国家工业化成功后跟着开展工业化。
“让汉王妃好好管管他的嘴和身子！”轻哼一声，朱棣便不再讨论朱高炽。
“有十二万大军牵制，这四家土司都不可能分出太多兵马与黔国公对垒。”
“漠西的汉唐故道早已废弃，为数不多留有的道路，也多被瓦剌所占据。”
二人走进华盖殿入座后，不久便见到了亦失哈带着六名兵卒抬着沉重的沙盘走进了华盖殿内。
朱棣对蒙古人很了解，但对于西域和漠西汉唐故道却并不清楚，这并不奇怪。
这烟花璀璨，美人忙碌的场景，让许多人陶醉其中，满眼繁华。
正因如此，他始终为自己晚碰郭琰而高兴，也为郭琰晚诞子嗣而高兴。
沿着这些河流，如果大明在漠东三卫有足够的人口，那甚至能拉起一支三十万民夫的队伍，补给着五万骑兵横击漠北。
“俺之前审问过许多鞑靼部的官员，瓦剌暂且不用管，但鬼力赤却不得不管。”
看着这沙盘，朱棣叹了一口气：“老二，伱说俺们父子能把这漠北拿下吗？”
朱高煦的手搭在了朱棣的脉搏上，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直接把朱棣准备的许多话给堵了回去。
当下徐皇后的病，朱高煦都怀疑是连续且频繁生产所至。
相比较他们夫妻，朱高炽那边就有些不太妙了。
“没事的时候，你就去看看我，毕竟人老了，怕受到冷落……”
他说完这话，便回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朱棣则是背着双手，在王彦、亦失哈等人举着烛火的情况下观看这个沙盘。
说着说着，朱棣坐到了朱高煦身旁，握住他的手，假装委屈道：“老二，你得知道，你爹我已经快五十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
朱高煦很庆幸自己懂得地理和气候情况，也能根据后世情况进一步分析这个时代的地理气候情况。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马皇后和唐长孙皇后身上，马皇后七年内为老朱生下五个男嗣，而后休养三年，又在三年内生下两個女婴。
烟花与天空的交织，如同彩色的绸缎，让人心旷神怡。
加农炮出现后，朱高煦便不把贵州土司放在眼里了，历史上朱棣派兵五万，仅利用碗口铳这种射石炮都能覆灭思州和思南宋氏，并一举设置思州、黎平、新化、石阡、思南、镇远、铜仁、乌罗八个府，可见田氏实力之强，明军实力之更强。
朱棣呢喃着这些被标注出来的河流，最后抬头看向朱高煦，眯了眯眼睛：“你倒是下的一手好棋。”
汉人想要了解这些地方，一是翻阅古籍，二就是派遣官员。
朱棣觉得大军可以走哈密北上杭爱山和金山（阿尔泰山），无非是觉得汉唐和蒙元可以，明军也可以。
沙盘长一丈，宽六尺，南端从西安、洛阳、济南一线为结束，北端以小海（贝加尔湖）、奴儿干城、剑河上游（叶尼塞河）为结束。
漠北对于满清来说，起码还有“满蒙权贵”的统战价值，但对于大明来说就是鸡肋。
朱棣频频点头，单纯对这种方式感到喜欢，朱高煦见状也颔首以示回应。
朱高煦闻言苦笑一声，而后才回答道：“我派云南布政使司官员去看了，说是得在床上躺半个月，王府的御医不敢随意开药给我大哥服用，担心他大补过甚。”
那种舞曲，才是朱高燧和朱高炽喜欢看的舞曲，尤其是《风月》。
“钱粮的事情靠你了，这个家由你来监国，我放心。”
向西则是讹答剌为结束，向东则是以奴儿干为结束。
“要开始了？”朱棣尴尬的抽回手，朱高煦见状则是轻笑道：“过些日子您看了户部的《黄册》、《鱼鳞图册》就知道了。”
两人聊了几个时辰，直到晚宴时才让众人入殿吃了顿家宴，随后徐皇后便让朱棣送自己回乾清宫。
如果鬼力赤真的诚心归顺明朝，那也不至于派人毒死哈密的安克帖木儿，毕竟安克帖木儿可是亲明派。
不过官员前往漠西，往往都会被瓦剌骑兵监督，因此走着走着自己便记不清楚路线了，再加上翻译的问题，致使北征问题十分困难。
几乎所有的西方乐器，都能在大明朝找到合适的平替，只是曲风与本曲不同罢了。
周围的宫女身穿锦衣绣裙，为华盖殿广场上的群臣斟酒同时，负责将太监端来的饭菜上桌。
能做到这点，大明就算是正常发挥，反正不可能比满清的剧本更烂了。
从洪武九年被册封燕王妃，到洪武十八年生下咸宁公主朱智明算起，差不多十年时间里，徐皇后连续为朱棣生了七个孩子，早就伤及了根本，更别提生朱高炽时不过十六岁了。
眼下雨季过去，沐春本想等着天晴些，等道路结实些再携带火炮大军出发，不曾想这两家土司率先出手了。
朱高煦根据自己的记忆和这两日审问鞑靼部官员所获的情报，将代表蒙古诸部的旗帜给插上，又在西域插上了别失八里的旗帜。
没有利润，那漠北就是“赔钱货”。
“此为团体合唱，可有伴奏或无伴奏，不过要求演唱者单一声部音高度统一，要求声部之间旋律的和谐，是儿臣发掘普及性最强、参与面最广的音乐演出形式之一。”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恼温江、饮马河、色楞格河、甘微河（扎布汗河）……”
朱棣可以想象到自家那个贪嘴的老大，如今究竟长成什么模样。
朱棣想到了自己这一路北上南下所耗费的时间和钱粮，认可般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道：
“海喇儿千户所那边，你好好招呼王义，俺不着急，但也不能太久。”
“我们父子治国，自然是对外开疆拓土，对内小民安康。”
朱棣叹了一口气，他昨日刚回来便去看了徐氏，为了说些悄悄话，朱棣还把朱高煦他们给赶了出去，自己和徐皇后在华盖殿独处。
“回父亲，播州宣慰使杨昇、思南宣慰使田宗鼎、思州宣慰使田琛举兵叛乱。”
“不过，俺想试试拿下哈密，走以前汉唐故道去进攻漠西。”
早早就猜到朱棣想法的朱高煦，自然早早就准备了一份沙盘来让朱棣更直观感受北方情况。
“这不错，俺喜欢……”
“你心里有把握就行，西南的事情你把握，俺放心。”
“四川的新政已经有了结果，现在也可以准备河南和北平、山西的新政事宜了。”
“儿臣预计，最快的话两年就能结束战事。”
“稍许我让亦失哈送一份沙盘给您，您便知道为何不能指望哈密了。”
它们带来了水源和生命，带来了充沛的草场，因此给了蒙古人可以常居漠北的可能。
朱棣举着酒杯饮了一口，同时询问了一声朱高煦。
这个沙盘比例比之前朱高煦所制作的《天下四夷宾服总图》沙盘还要细致，所以许多小河流也呈现其中。
朱高煦所标注的这些河流，距离基本不超过五百里，而这些河流也是蒙古人能在漠北生活下去的原因。
由沐春、李景隆两人为主，顾成、杨文、何福、瞿能、盛庸、刘真、瞿郁、瞿陶等人为辅的朝廷十五万官军已经对贵州地区展开合围。
“不用等稍许了，老三你在这里招呼，俺和老二去看看那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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