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伉俪情深
“西番已经见识到了天朝的强大，西番也自认是大明皇帝陛下的臣属，臣请问殿下，是否能酌情削减驻西番兵马及马赋？”
永乐六年腊月末，当此次出使大明的西番高僧哈立麻站在春和殿，小心翼翼的试探朱高煦态度时，朱高煦则是一手拿着奏疏，一手拿着朱笔处理奏本。
面对哈立麻的话，朱高煦头也不抬道：“西番是本朝属地，马赋也是当年太祖高皇帝及西番诸多高僧确立的，如今的马赋已经被孤削减不少，你们若是觉得还需要削减，那朝廷就只能改收金银了。”
“至于驻军，孤已经说过了，在驿道和各城卫所修建起来前，入西番的一万兵马不可调回。”
“至于驿道和各城卫所修建好之后是否会削减入西番兵马，这自然是肯定的。”
朱高煦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哈立麻也不敢强行继续追问，因此只能作揖：“谢太子殿下恩德……”
“退下吧。”他头也不抬的示意哈立麻离开，哈立麻见状只能在春和殿班值太监的引导下离开。
太监的话刚刚说罢，亦失哈不等朱高煦吩咐，就一路小跑上前，从太监手中接过了安南医院的奏疏。
“京城有高煦，过几日高燧也要来了，你不在也有他们照顾我，放宽心。”
“您要真不去，到时候北征失利，史书上恐怕要记下一笔你的过错……”
奏疏内容不算多，主要是汇报了外科手术方面没有成效，反倒是在理疗方面取得了效果。
此后数日，他一直在关注自家妹子的身体，政务都一股脑丢给了朱高煦。
“贺……”
现在西厂有了执法权，他不免担心西厂会像锦衣卫一样堕落。
【是岁天下七千二百五十九万八千三百三十七口人，税粮三千五百万石，军屯籽粮一千九百八十五万石。】
为了自己的斗大头颅，众人一如既往的汇报工作，并在汇报结束后毕恭毕敬的退朝。
由于永乐四年甲申科东宫改制，因此江西并没能如历史上一样得到状元的位置。
官学出身即东宫门生，这已经是官场不成文的潜规则了。
以往西厂只负责情报收集，抓捕犯人通常是锦衣卫、刑部来办。
“那不会，俺走之前肯定每天都提醒你，就算俺不提醒，高煦也得提醒你。”
四十年时间，别说一个衙门，就连一个国家都足够腐化了。
这还不算郑和这次下西洋的收获，如果算上，那今年毫无疑问是个丰收年。
“太学”听到这两个字，解缙也不由皱了皱眉。
“虽然我不喜欢伱当了皇帝还要领兵北征，但你若是觉得你能做好，那就不要顾虑我，早些北上打完，早些回来。”
朱高煦给了西厂执法权，这让胡纶心中高兴之余不免担忧。
“俺不去，俺不去……”朱棣很想去，但就是表现得不想去。
太学的防守严密，直到如今他也没办法获取到什么有用情报。
正因国家处于上升期，因此类似明朝中晚期的拉帮结派和扯皮嘴炮的事情鲜有在庙堂之上发生，毕竟洪武年间才过去没几年，大家都还记得朱元璋是怎么收拾他们的。
“爹要是想去就去吧，南京有我和老三，还有琰儿可以照顾母亲。”
待他们离开，胡纶才上前作揖道：
“殿下，事情查的差不多了，教材泄露的地方是山东莱州府的平度州，眼下教材已经在江南广泛传播，还有不少人试图带往诸省和海外。”
她知道朱棣一直放不下北征的事情，因为朱棣总觉得自己才能把北边的问题给解决，所以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这批人，就是拿来威胁他们的，不过朱高煦的狠辣比他们想的厉害多了。
在他走后不久，亦失哈这才躬下身子询问朱高煦：“殿下，您不是说在西番驻扎上万兵马有些耗费钱粮吗？”
“改了理疗后，舒服了许多，渗液也没有之前严重了。”郭琰眼里满是高兴，朱高煦听后也松了一口气。
他难得发自内心的高兴起来，这一幕被命人护送奏疏返回的亦失哈看到，就连他都不由轻松了些。
就拿冶铁技术来说，明末欧洲虽然火炮先进，但冶金技术却不行，所以明朝在利用冶金技术仿制欧洲火炮后，所制作出来的火炮往往比欧洲人还要好，这点也被当时的菲律宾西班牙人，濠镜的葡萄牙人所承认。
见到她，朱高煦也低声询问：“娘这几日如何？”
朱高煦不太乐意，但他也不想让自家娘亲难过，因此他迟疑了几个呼吸后才道：
他拍了拍郭琰的手，安慰着走进了乾清宫里。
只是朱棣毫不收敛，依旧粘着徐皇后。
永乐六年比朱高煦所想的过去的还要快，直到正旦大朝会上，他都没反应过来又过去一年。
“十几万毕业学子，只挑出不到千人，可谓百里挑一。”
一开始他们还不敢确定，直到两个月过去后，五个病人病情稍微得到控制，他们才敢将此事上奏，并将理疗流程一起写了呈交上来。
洪武铁炮和明军舰炮看上去外观差距不是很大，可内在差距却很大。
亦失哈说出各国想法，朱高煦也并不觉得奇怪。
他还在担心，可朱高煦已经继续乘坐步舆前往了乾清宫。
“噼里啪啦……”
由于朱棣在乾清宫陪徐皇后，因此永乐七年的正旦大朝会由朱高煦主持。
这次他召孟章等人南下，一连讨论了一年有余都没讨论出一个结果。
也在他们离开时，散朝之后的胡纶身穿朝服跟上了朱高煦的步舆，朱高煦抬手示意步舆停下，亦失哈让兵卒、太监们离开三丈远。
“俺说话逗你开心啊。”朱棣蹭了上去，被徐皇后拍了拍肩膀，示意他别太过分。
“这……”胡纶表情为难，显然已经拦不住了。
“快，把这奏疏给我父亲送去，让他按照奏疏上的理疗流程进行更改。”
“山东那边清查胥吏，这批所谓的东宫门生，居然有九百余人因贪腐而落网，这可比我们要厉害多了。”
亦失哈说罢，朱高煦也朱笔一圈，解决一本奏疏并放在桌案上，轻描淡写：“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被珍惜，先让他们求个几年，再交出萨迦南北寺再说。”
安南医院的医生将徐皇后的理疗流程与其它理疗流程做出对比，分别用于三十个病人身上。
朱棣倒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对于他来说，徐妹子才是最重要的。
他从前年开始绸缪，今年的乡试就是江西学子抬头的时机。
正在武英殿理政的朱棣得知消息，当即就抢过了奏疏翻看。
郭琰笑着给出答案，听到这里朱棣才松了一口气。
“嗯……”朱高煦随意的应了一声，沉思片刻后才开口道：
“今年丙戌科的科举中，东宫新增的题目又多了。”
朱高煦也知道朱棣不容易，所以全部接下了，算是提前体验了一把皇帝的滋味。
两次科举的吃瘪让解缙十分难堪，作为江左官员中名气最大的人，他这几年来没少被浙西和江东的官员私下嘲讽。
不管他们如何嘲讽，总之解缙已经有了拿下戊子科状元和绝大多数进士席的把握。
散了朝会，朱高煦更换衣服前往了乾清宫，而散朝的群臣则是在瞧着不远处那前往乾清宫的步舆，若有所思。
“辽东和山东的进士席也提高了不少，今年占据北卷三成进士。”
如果不是葡萄牙人在帮助明朝铸炮的过程中误打误撞雇佣佛山工匠，从他们手中获得了相应的技术，葡萄牙人兴许还需要等到满清入关才能在战乱中获取。
明面上看是朱棣拖拉，实际上是朱棣瞧不上他们的战术。
在病情相同的情况下，使用安南研制出理疗流程的五个病人状态明显要比使用徐皇后理疗流程的病人好很多。
爆竹作响，又是一年好春光离去。
商帮必须要有足够的力量才能在海上进行贸易，而洪武铁炮技术即便暴露给这些国家也无所谓。
“爹您就放心吧，您要是北上了，我就搬到坤宁宫去住。”
“是！”
“锦衣卫虽然也协助我们拦截，但臣觉得锦衣卫内部问题已经十分严重……”
“锦衣卫的事情我会去和我父亲说，你尽量拦截教材流出海外，稍许我让刑科给你发驾帖，此案涉及谁，不论官职高低，都给我拿下。”
永乐六年的科举在四月已经结束，而此次的榜首是福建莆田出身的林环。
朱高煦简单看完文册内容，总之算下来朝廷收入粮食接近五千五百万石，各类丝绸布棉、茶盐矿课、商税所获约六百万贯。
更何况如果他们真的能铸造出来，那以大明的生产力，朱高煦还真的想不到这些国家拿什么和大明打。
“郑和到哪了？”他抬头询问亦失哈，对方也回礼道：
朝廷所制作的三千料武装马船载有洪武铁炮六门，成本价是一千二百贯，但出售给商帮们的价格是五千贯。
不多时，一名太监带着笑脸走进了春和殿内，并隔着老远就给朱高煦报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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