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活不到他驾崩《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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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活不到他驾崩

言语只略懂,人事更生疏。
逢迎总多怯,威凌幸双姝。
凛风摧弱雪,春意融甘露。
夜长频落笔,绢白宜点朱。
黄锦命人换了新的暖褥,捧着这“太白双梅图”看着朱厚熜。
“……先收着吧,就这样侍寝,无碍。”
于是两人没被带走,黄锦低着头:“那奴婢就在外间候着,陛下有事吩咐一声。”
信的内容很简单:诚邀他去朝鲜,将来许诺自不必言。
有多显要呢?李怿坐上王位的反正功臣之一、最后做过领议政的成希颜的外孙女,而且是成希颜嫡女生的。
临近除夕,紫禁城里到了喜讯。
好在后来事情逐渐尘埃落定,仇鸾他们在去年底被押到京城伏法,今年越王妃再次受孕。
“……是……”
他喊话的这些人,是即将作为玄龙舰第一批舰员的将卒,也有其他木制战舰的将卒。
太子将来的班底你也抢?
同时还要向太子去去书信,委婉点明事由,既是提醒太子、对太子尽忠,也要通过太子让陛下知道。
按朱元璋定下的规矩,朱载垺的儿子中间那个字得是翊,第三个字得含金。
这才做个成年太子多久啊。
从嘉靖十九年初孙茗去世,到现在一晃两年多了。
“……回陛下,臣已经不晕了。”
没有他当时和朵颜的商议、及时的决断,不会有那一次阵斩蒙元大汗的机会,也就更不会有后来俺答北撤的形势逆转。北患如果依旧,大明便不会有改革军制的时机,自然也就不能有此时的四方经略大计。
但张居正很熟悉,这好像是辽王母亲毛氏的口吻。
太子当久了之后,折磨越来越强烈,难道将来会更加疑神疑鬼吗?
“你们舅舅已经罹难,这事你们知道了吗?”
所以成希颜的妻子,也是定宗的孙女、世宗的同辈宗室女。
“你怕什么?是怕文教部有心阻拦,还是怕唐顺之特别点过他们先压一压张居正?”
本来之前就有几个公主要选驸马,但最大的当时也没过二十,朱厚熜确实不想经历什么女儿生产太年幼而一尸两命的惨痛事情,因此最终还是压了两年。
新舰只会大有不同,至少包括不少的蒸汽机操作。
而后再去看了看大沽重工园的情况,朱厚熜此行便结束了。
虚岁要等过了年才三十八的朱厚熜有一点点迷糊。
最终仍旧只能是拉一派打一派,既让百姓觉得大明是在为他们做主,又要让大明对藩国的掌握有一个利益共同的中间阶层。
夜长长,能多……
虽说不需陛下可怜,但是乡试总不能这么揣摩上意、明摆着对我不公平吧?
“……也不能让他连乡试都过不了吧?湖广文教官员过于揣摩上意了,还是说问过文教部了?”
区区乡试,连副榜都上不了,张居正属实为此无语了很久。
大难之余另有生机,还能换来父亲在大明天子心目中的可堪重用,那一切就都值得了。
两姐妹顿时红了红眼,点了点头。
当然,出于对沈啓这种企业高官办事态度的鼓励,朱厚熜又以玄龙舰造办之功,封了一个御海伯下去。
明军势如破竹攻下开城后,他就已经和龚用卿走得很近了,本身当年就打过交道。
既由于成希颜以前的威望,他在勋旧和士林两派之间都有一些好名声的基础,也由于他女婿之前的边缘身份和士林少壮身份,还由于他这两个外孙女实在难得——同胞而生、花容月貌,陛下不管从哪方面考虑也不必拒绝不是?
大明天子稳居帝都,最好的一切就能自动享用。
回去时和来时不一样,“御辇”里多了两个美人,其他诸臣就不再同行。
“臣必奋勇作战,不负陛下重望!”
他不信自己在这一科湖广乡试诸生员中那般不堪,又不是自负必能名列前茅,副榜都上不了?
“……儿臣受教,儿臣知道了。”
时代是局限的,朱厚熜当年想在朝鲜这样的藩国做的实验,注定缺乏基础。
这些都是这申氏姐妹在说明了来历之后,朱厚熜想起来的事。
大概是成家留下的教诲,她们的父亲虽然在朝鲜士林之中也有些名望,却没有出任重要官员,而是在夹缝之中左右逢源,就在开城的成均馆教书。
“这段时间,到宝船监用心习练。开春后,赶在海风大起之时先到仁川,再到济州岛、对马岛。朕盼你们以玄龙舰为首,早日凯旋!”
“犯过错”的戚继光在这里,朱厚熜在下午离开前把他喊了过来。
所以他的后人,在李怿中后期的这些朝堂斗争之中虽然渐渐边缘,却在这场动乱中保存了下来。
“朕提醒过你!”朱厚熜改爹称朕,语气就严肃多了,“张居正本身就是给你上了一课,你现在倒不明白这个道理了。你也年轻,他也年轻,如今多经历一些有什么不好的?等你将来继位了,只要你有心,有把握用好他,难道还愁他上不来?再说了,将来这位置是你的,大明何人不能为你所用?”
“歇着吧,暖和些。”
“那你该想一想。不过,也别忘了,那些都是你的。等你坐江山的时候,心里想的是不论出身大明还是藩国,只要有才干,你都能用!爹给你把基础打下来,能不能消化好,将来还要看你和你的儿子。”
那定宗,就是朝鲜李氏的第二任国主。他的侄子,就是李氏之中极为知名的世宗。
张居正很懵:难道毛氏不知道自己曾做过太子伴读?她也不知道这件事的内情,以为自己真的是被皇帝厌恶了?
朱厚熜点了点头:“东瀛才是你的舞台,去吧,朕等着你建功的好消息!”
也许是朱载垺和他王妃也知道了,那个孩子最终流产。
怪不得有这样的容貌、这样的营养和未经生活折磨的肌肤。
腊月里,一封信寄到了荆州。
她的嫡女,嫁的人自然也是朝鲜显赫大姓,姓申,还是个士林派少壮中坚。
朱载墌有些怀念之前与张居正、戚继光一起游历四方的感觉,到了父亲面前为父亲道喜,也让越王遣来的人转告他对兄长的道喜。
留心朝鲜情报多年,对于之前勋旧派的要员势力,自然是重中之重。成希颜曾于弘治九年出使过大明,也是朱厚熜能记住他的原因之一。
“那明日就回信伱们父亲吧,随后朕把你们带入宫,再下旨令你们父亲一同协办此次朝鲜恩科。”
也是成希颜走得早,正德八年就病逝了,没遇到后来更残酷的士林派和勋旧派的斗争。
说来也是唏嘘,不知是不是湖广这边的主考官心存忌惮,他今年的乡试居然没考上,那自然也就无缘明年的会试。
而下一次会试,就要等到原本的嘉靖二十六年、新历法中的公元二三八八年了。
而大哥的儿子都生下来了。
两姐妹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些,她们可没说,大明皇帝陛下知道得这么清楚?
唐顺之当然是懂得的,不可能在朝鲜当真打倒所有权贵阶层。他提出“推平”,反倒是表明他懂得了皇帝所有“制度实验”的尽头:是不是当真要君居虚位、让群臣治理国家?
朱载墌心里一震,知道父亲什么都懂。
“起来吧,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朱厚熜走了过去拍着他的肩膀,“你大哥有儿子了,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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