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191泰拉(四十八,玩弄世界)《40k:午夜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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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191泰拉(四十八,玩弄世界)

第470章191.泰拉(四十八,玩弄世界)
“我的任务是”欧尔·佩松深吸一口气。“首先,我得赶到一座桥上去,那里有四个人正在等我。”
“一座桥。”科尔乌斯·科拉克斯如是重复。
欧尔含混的描述没让他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杀手之王仍然非常平静。
可是,他的爪刃上明明还挂着梦魇们的血肉,分解力场本该将这些血肉彻底蒸发,却不知为何失去了作用。
他正用他漆黑的眼睛紧盯着欧尔·佩松。
那无情的脸孔好似后天雕琢而成的雕像,拥有一片骇人的冷峻。不是高山,而是高山之下的深渊,刮过他颧骨与鼻梁的风是正是来自那万丈悬崖之下的死者呼嚎。他浅薄且锋利的嘴唇中挂着非人的细密牙齿
欧尔·佩松猛然惊醒。
拯救星之主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
绝不。
阿巴顿无法回答。
泰拉皇宫东线阵地上的鲜血泥泞消失了,无数人曾经战斗过阵地与冒着烟的泰坦和各式坦克被黑暗轻巧地覆盖,象牙巨柱撑起穹顶,琉璃与黄金铺面地面,不远处显现一张王座,倒吊的尸体睁着眼睛看着所有人
数秒后,黑暗中亮起了几缕光芒,不是火炬的光,也不是为了照明才点燃的光,而是源自混沌中的四道光辉。
它摇摇欲坠了吗?
罗格·多恩用风暴之牙发出宣告。
试想一下吧,钢铁与顽石并肩作战,这将是多么伟大的景色?他们前方将再无任何足以被称作‘敌人’的东西。
然而,要促成这件事,又需要付出多少代价?无人知晓,也无人能够计算。在今日以前,它只是一个美好的幻象,直到今日到来。
直到泰拉被鲜血淹没。
“.不,没什么,大人。”欧尔皱着眉,如此回答。
荷鲁斯·卢佩卡尔无声地微笑。
此事从未发生过,而且也被认为完全不可能发生。可是,又有多少人真的期盼着这件事能够真的发生呢?
有人缺席吗?没有。
多恩专注地用风暴之牙撕咬着血肉,他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不可能再清楚更多了。他已经抵达思维的极限,如果更进一步,就要进入疯狂。暂时还不可以,因为他正在和他的兄弟并肩作战。
“一座桥,是吗?”他轻轻地问。“我明白了,我们会护送你,直到你抵达那座桥。”
阿巴顿不敢再看,不知不觉间,他蒙在自己眼前的那层薄纱已经被可怕的真相彻底烧了个干净——可是,有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强迫他抬起了头。
死灭。
无论是一位游荡的神祇,还是燃烧的星炬,都将在不久之后迎来它们的终结。神祇将不复存在,祂的权柄会完全归属于你,归属于荷鲁斯·卢佩卡尔,归属于万王之王,万神之神。
阿巴顿低着头,保持平缓的呼吸,一言不发。
阿巴顿抬起头,看见一张被黑暗彻底笼罩的脸。他越过他看向前方,看见荷鲁斯正提着那人继续行走,然后他收回视线,看见荷鲁斯正在俯视他。
它们只是被他自己扔到了角落,以此来逃避某些他不愿意想起的事。而现在,他开始主动接受它们。
种种往事划过心头,恍惚之间,他好像身穿青铜盔甲,手拿铁质长矛,又好像带着圆顶防弹头盔,在内里夹层里安置着几根火柴与香烟里的女郎卡片。
且看他杀戮。
战壕内正在爆发火光,最后的一片战壕,最后的一片土地——属于人类而非叛徒或怪物的土地,五公里的最后五百米。
“你是我的骄傲。”
这种狂怒是有名字的,但它无法被任何语言精准地表述。它是悲伤、义愤、遗憾、无能为力。它还是一个人子苦涩的眼泪,一个父亲悲伤的叹息,一个保护者对他子民们的痛悔。
欧尔·佩松抓起他的枪,用手指拨动了保险,将它关闭。整个过程非常顺利,他的手指再也不抖了,稳定如浇铸而成的钢铁。
但很快就不必了。
始作俑者的声音精准无误地传入了他失聪的耳朵里。
一把巨剑从空气中出现,斩开了黑暗,也斩开了荷鲁斯·卢佩卡尔的胸甲。雄狮——卡利班的雄狮莱昂·艾尔庄森咆哮着用巨剑将荷鲁斯砍倒在地,又用长矛将他刺穿。
是的,他们。
而最后的那个,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阿巴顿的头脑一片混乱,他以为复仇之魂号早已坠毁,深深地埋入泰拉地下。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卢佩卡尔的王庭为何会再次出现?
就连康拉德·科兹都没有。他驻足停下,凝视黑暗,苍白的脸上终于有货真价实的愤怒一闪即逝。
他一面挖掘内心,把那些坟墓统统用双手掘开,一面无比坚定地开了口。
那古老的四位会为此感到振奋吗?
他提着他,开始行走,步伐坚定,像是早有设计。可他面临的那个方向空无一物,甚至连柱子也没半根。
他看见至少数十架泰坦在这个瞬间尽数化作扭曲的废铁,还有其他的坦克、速攻艇或任何载具,以及坐在载具上的任何人。有某种力量轻而易举地将它们碾碎,破坏,毁灭。
那目光让阿巴顿觉得自己渺小至极。
他忽然笑出了声,右爪高高举起,盔甲上的猩红眼眸在这一刻齐齐转动。
费鲁斯·马努斯手中的破炉者被高高举起,以最简单最直接的下砸朝着荷鲁斯的头颅径直砸落。
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将群魔招来的人不是他,将整个第十六军团全都部署在这里的人也不是他。
“没有东西可以碰到你,你只管杀。”佩图拉博说。“只管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
你要怎么杀了他?先和他玩一玩吧,让罗格将注意力放过来,如何?真可惜啊,你过去其实很喜欢他,现在也谈不上厌恶,但你一定得让多恩失去点什么才行
他的心灵太坚固了,你必须这么残忍,才能在他的心灵里找到可乘之机,找到一个微小到不足以被称之为缝隙的缝隙
你知道多恩不会动摇,但他会悲伤。
万事万物自有其规则,有些规则甚至早在数万年前就已经定型。既为人子,就不该忤逆父亲,至少对于艾泽凯尔·阿巴顿来说是这样。
咆哮着斩下叛徒头颅的罗伯特·基里曼,重整旗鼓,率军冲散恶魔阵型的安格朗,并肩而战的佩图拉博与罗格·多恩,以火焰涤荡群魔的伏尔甘,正在奔赴皇宫的科尔乌斯·科拉克斯
在这个瞬间,他们都感受到了它。
“我们杀了它。”欧尔·佩松说。“不管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总之我们得杀了它,一了百了。”
而这不是结束,它开始蔓延,直到每一个人都开始确切无疑地感受到它。从平民到士兵,从牧师到信徒,从第一军团到第十九军团
荷鲁斯·卢佩卡尔微笑着张开双臂。
欧尔·佩松感到一阵作呕——不是冲着任何人的,单单只针对他自己。
他也在其中。当然了,不然他还能去哪呢?
他在微笑,不是赞许,而是
“伱终于来了,吾友。”
你当然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一直以来你都在容忍他,你容忍他的隐瞒、欺骗与一切阴谋。
他的头开始变得疼痛,两侧太阳穴在心跳的作用下怦怦直跳,就连牙齿内的神经都开始一同跳动。
“因为我想,吾儿。”荷鲁斯如是重复。“我早已对你说过,我可以做到任何事,物理法则只是一种无聊的游戏我已强大得远超你的想象,看吧,艾泽凯尔,看看我能做些什么来为这场戏剧增添乐趣。”
第四个则是阿泽克·阿里曼,你会快速且无痛地杀死他。若不是他在背后推动,计划断然不可能推进地如此顺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提前完成了你要做的事,因此他值得快速死亡。
好吧,从脚底开始吧。他们脚下踩着的已经不再是泥土了,而是尸体。一座尸山,有怀言者,有荷鲁斯之子,有恶魔,有钢铁勇士,有帝国之拳。
四双眼眸,齐刷刷地看着这里。
你怎么了,懦夫?欧兰涅斯温和地问。你怎么回事?
罗格·多恩曾在战壕的地下战术室内对他的兄弟发出了一个请求。
于是,欧尔·佩松开始用他过去非常熟悉的某种语气讲话。
奖赏就是你,罗格。荷鲁斯微笑。但这也是你的晋升。
欧尔再次深呼吸一次,回到了现实世界,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每一个人都正在看着他。
欧兰涅斯在他心底发出嘲笑。
因此他们现在并肩而战。
大概会吧,祂们已经在这场戏剧中倾注了足够多的东西了。祂们是剧本的作者,是自己辛辛苦苦寻觅演员的导演,也是亲手搭建起整座舞台的工人。
“我们得回去,然后.”
忠诚与背叛的鲜血交织着混在一起,渗进泥土之中,渗进陶钢里,然后在黑雪中被掩埋。
我真为你们骄傲,罗格,佩图拉博。你们是我们的典范,是父亲的骄傲。
多恩的子嗣,西吉斯蒙德。
“做得好啊,艾泽凯尔。”他轻声细语地夸赞他的儿子。“你将我的兄弟逼上了绝路。”
只要一瞬间的悲伤,多恩就将不再是他自己,因为你会将利爪穿透他的胸膛,亲手把他送往古老之四的殿堂。
“不如将罗格的链锯剑交给你吧,如何?它对你来说有些太大了,但这不要紧,只需要适应一段时间,你就能完全地掌握它。对你来说,这不是什么很难去接受的事。你总是可以适应各种环境,并且顽强地活下来。”
是盯着他身边的那个人。
四个卑贱的东西。
“然后,你觉得他们会作何反应呢,吾儿?”
仿佛世界燃烧般的红光一闪即逝。
“因为我想。”荷鲁斯温和地说。
但你为什么要站在父亲那一边?我以为你已经足够厌恶他,以及那个让你在自己的子嗣面前名誉尽失的可恶窃贼
窃贼——!
荷鲁斯的双眼忽然变得一片赤红,天空中雷声滚滚,狂风呼嚎,艾泽凯尔·阿巴顿抬头仰望,看见他父亲的盔甲正在闪动。每一个缝隙都正在喷吐骇人黑烟,熊熊烈焰自那双眼睛中残忍的盛放。
不论是科尔乌斯·科拉克斯,还是他身后的群鸦。亦或者是梅洛斯与康斯坦丁·瓦尔多
怎么你也这样?他难以置信地看向禁军元帅,后者无动于衷地微微颔首,表现得完全服从。
他盯着那双眼睛看了一秒,仅仅一秒钟而已,便开始尖叫,而他自己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尖叫。
父亲啊,父亲。
欧尔·佩松缓慢地挺直脊背,有种变化悄然而生。
每一个曾被他杀死的男人、女人与老人都握住了他的手。每一个曾经和他并肩而战的男人、女人和老人都握住了他的手。
钢铁与顽石暂时没有去思考这个问题,他们没有时间做这件事。他们甚至没时间去观察战场,他们只能战斗,只有战斗,他们已经没有军队可以调用,他们只剩下了这残酷且完全灭绝人性的血腥磨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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