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学术圈的黑暗面
接下来的时间，陆时集中精力完成《写作的技巧——从零开始》。
就这样，又一个周四，《哈利·波特》第三部《阿兹卡班的囚徒》开始在《镜报》的小说版连载。
老规矩不变，一次性放出了三章，
但对于如饥似渴的读者来说，根本不够看，
报馆还是被围了。
幸好此时的陆时和萧伯纳已经坐上了前往斯德哥尔摩的船，那些事都烦不到他。
船先是到法国的加来港停靠了半天，随后北上，
伦琴郁闷，
现场气氛变得诡异。
伦琴说：“陆教授，你最擅长的便是讽刺了，而学术圈的这些事，非常适合作为讽刺的对象。”
作为学界扛把子的开尔文这一次又来了，
普朗克点头，
“当然结题了！没结题的话，他早就下台了，怎么可能接着在你手底下的研究所混吃混喝？”
他们都表现得极为热情。
这时，爱因斯坦凑过来，好奇道：“话说，哈利将他的姑妈变成气球，为什么魔法部没有逮捕他，部长福吉反而要安抚他？”
普朗克说：“能不签吗？6年的合同，却让人在3年内做完。”
自己刚才给故事施加的各种伪装算是彻底失败了。
这种问题都不用陆时回答。
他忽然转向陆时，
“陆，说起来，因为《全球高校排名》和影响因子的推广，学术圈正变得更加急功近利。”
他说“这样的一面”，指的是“政治的一面”。
“爵士，伦敦政经是文科、商科院校，这种事比较少。所以我不太熟悉……”
开尔文被问得无语了，
忽然，周围爆发出大笑声，
“哈哈哈哈！”
伦琴捏着下巴琢磨，
心想，
反倒是旁边的海因里希·卡斯滕斯凑了过来，说道：“最近确实很严重。”
“很少吗？”
他压低声音，
“在柏林大学流传着一首诗，‘老板一言两语三要求，下位者热切献殷勤；下位者三令五申高标准，小喽啰点头哈腰笑揽活；小喽啰胡言乱语瞎发挥，苦逼学奴一脸懵’。”
听到这话，众人瞬间懂了，
所谓“你当时还是很有热情的”，
言外之意就是，“为什么后来就越来越懒散了呢？”。
有人小声道：“威廉，你实话实说，故事里的‘某学生’是不是你自己？”
“总感觉不像是儿童文学了。”
在场懂物理的都确定，故事的主角便是伦琴本人。
伦琴轻咳一声，继续道：“总之，那個学生确实热情满满，对学术有很高的追求。那时，他以为，只要努力，就没有做不出的成绩！”
陆时哪能不懂？
普朗克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爱因斯坦感慨，
约瑟夫·汤姆生道：“这也太真实了！你们柏林大学人才真特么多！”
普朗克拍拍他的肩，
普朗克很无奈，
伦琴一阵无语，
心说，
听到“分散性”这个词，
“说的也是。”
心想，
这就导致学生全都得是万能工具人，
什么都干；
什么都会干；
“分散性大，最后我……咳咳……那个学生自己对结果都不信。这样慢慢做下来，他从怀疑老板到怀疑科研，再到怀疑自己。担心是自己能力不足，而不是因为设备不行。”
开尔文摊手，
他对弟子眨眨眼，用眼神无声地说：“学术圈的黑暗面，少聊。”
但其他人对他记笔记的行为会错了意，
有开尔文这种学术圈的泰山北斗发话，哪还有什么不该聊的？
普朗克对弟子点点头。
卡斯滕斯点头，
他说：“不可避免。”
伦琴摊手，
“噗！”
旁边的萧伯纳多少有些好奇，
结果，旁边的威廉·康拉德·伦琴抢先道：“我来！我讲一个苏黎世……咳咳……我讲一个某黎世工业大学的故事。故事不保真，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众人聚拢在一起，就像听故事会。
“啊这……”
“陆教授，你要写小说？又或者是戏剧？我能客串吗？”
而对于那些最卑微的学生，活都是他们做，却一分慰藉没有，甚至还要因为质量和进度被吹毛求疵，
陆时笑道：“阿尔伯特，你可以保持单纯。魔法部给出了官面上的说法，玛姬姑妈被吹成气球是哈利不能完全控制魔力而导致的不可控行为，所以不算在校外使用魔法。”
萧伯纳嘿嘿一笑，
“听故事嘛~”
普朗克严肃点头，
“我懂你。”
11月中旬，越往北温度越低，
海面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蔚蓝色，天空也是近似的颜色，仿佛被画师精心调配过一般，浩渺且静谧。
说着，伦琴又喝了一口酒。
爱因斯坦很懵。
该观点虽然现在正逐渐被接受，但他还是秉持谨言慎行的原则。
伦琴说：“结题了吧？”
卡斯滕斯对导师当然是言听计从，不准备再说下去。
“这……”
还有些好事者，给伦琴倒了一杯威士忌，说道：“威廉，你先喝几口，放开讲。”
卡斯滕斯有些尴尬，没回答。
伦琴不由得叹了口气，
“后来事情是怎么发展的，在场的很多人能猜到，因为大家做科研的轨迹都差不多，八九不离十。”
陆时看得想笑，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
“那……我也分享一个某尼黑大学的故事？”
开尔文感慨，
开尔文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说道：“你是普朗克教授的学生？我对你有印象。”
开尔文叹气，没接茬。
开尔文大笑，
开尔文笑，
“小天狼星越狱，福吉担心哈利被小天狼星害死，所以便把他吹胀姑妈的事压了下去。说白了，怕哈利死在外面，引起恐慌。”
“可别。这又不是我的故事，你有什么好懂我的？”
普朗克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我当然不是。之前，我都是被压榨的那一批。”
前后两种态度看似不一致，
实际上，目的没差别——
陆时表示有被安慰到，
下次别安慰了。
粉饰太平。
“签合同了吗？”
去年，陆时就是看开尔文、爱因斯坦、普朗克讨论，才决定写《朝闻道》的，
开尔文白了对方一眼，
“你也是有够无聊的。”
没想到，陆时也凑热闹，怂恿道：“反正咱们在俱乐部闲聊，你随口一说，我们随耳一听呗~”
开尔文说：“我替你讲。他们不光要摘桃子，还会要求你感恩戴德。”
众人白了他一眼。
感觉某位教授可能会因为今天的吹牛扯皮丢掉工作。
第三部，
福吉力挺哈利，压下他在校外使用魔法的事，是担心魔法社会恐慌；
第四、五部，
福吉给哈利泼脏水，是怕他把伏地魔复活的事大肆宣扬，同样也是担心造成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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