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陆教授绝对是哲学大家！
时间来到九月底。
清晨。
法国，巴黎。
在雾霭中，早起的报童们已经开始走街串巷，用清亮的嗓音唱着今天的卖点：
“《怪诞夜》第39期！又有新作！又有Lu的新作！”
叫卖声穿过街区。
一架马车忽然停下，
“孩子，给我一份《怪诞夜》。”
他不得不承认。
那是一种以冲突和扭曲为核心的图像语言，用来绘制克苏鲁神话中的不可名状最为合适。
“我没道理骗校友啊！”
罗兰说道：“柏格森先生，那篇《缸中之脑》是陆教授的作品！千真万确！”
话音刚落，
柏格森解释：“所以说，Lu的小说揭示了一个很先进的思想实验。当然，我是支持唯物主义的，与他的观点不同。但是，我又无法反驳缸中之脑。”
罗兰打断：“等等！什么叫‘正常的感知和功能’？”
柏格森露出“孺子不可教”的表情，说：“你说如何？假设存在那种怪物，我问你，你现在是真的活着，还是一个被放在容器中的大脑而产生的幻觉？”
罗兰问：“这是怎么回事？”
罗兰手指在画稿上轻点，
“那又如何呢？”
然而，这番话柏格森根本没有听进去，
只见他翻开笔记本，脸上写满虔诚，带着渴求、企盼，简直就像《克苏鲁的呼唤》里描述的那些沼泽萨满祭祀。
《缸中之脑》的篇幅短，剧情也不复杂。
“这才是为题所在啊喂！”
在埃克利的描述中，这种怪物可以将人的大脑取出放在一个缸中，并携带这些大脑进行星际旅行。
上次他们使用“Lu”这一笔名，为的是向陆时致敬，
因为陆时是如此的慷慨，公开了设定集，
他小心翼翼道：“小亨利，要不，你先把设定集还给我？算算时间，陆教授估计这两天就回英国了，你完全可以去伦敦码头堵他嘛~”
立体主义。
说话的人是儒勒·凡尔纳。
莫奈低声道：“小说里，克苏鲁是不可名状的存在，对吧？”
毕竟，变成疯子的哲学家不在少数。
率先拿出的是《克苏鲁的呼唤》的插画。
“在《桑道夫伯爵》中，蹭和致敬兼而有之，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你懂的。”
神特么“保证真实”……
柯西、傅里叶、埃尔米特……
一边说，一边像不愿意接触到秽物那般把手闪电般抽回，
“应该是鳞片，不是触手。”
他喃喃地说：“果然……果然！陆教授绝对是哲学大家！这些形象中涉及了很多……怀疑论、唯我论、主观唯心主义……每一个都是如此精妙，让人挑不出错。”
庞加莱上前，一個照面便认出了访客，
“小亨利，你怎么来了？”
（PS：两人都叫亨利，亨利·柏格森、亨利·庞加莱）
大学期间，柏格森开始接受唯物主义，对社会崇尚的康德主义持批判态度，写就《论意识的即时性》。
有趣地，他还是1927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倚靠的作品是《创造进化论》，
而那是一部哲学著作，
当时诺奖的混乱可见一斑。
馆内展览着1848年至20世纪初的西方艺术。
庞加莱不得不提高音量再叫一遍：“喂喂！柏格森！”
“嘶……”
柏格森上前给了掐罗兰一把。
众人都凑了过去，
那是一个奇怪的生物，表皮仿佛由无数微小的触手交织而成，每一根都栩栩如生，似乎在蠕动着，散发难以言喻的诡异气息，
罗兰辩解道：“我说不像，是因为你的插画跟陆教授小说中的描述不一致。”
思考良久，他发现自己并不能驳倒对方。
此时，罗兰已经在了，
他对面则坐着一位非学会成员的不速之客。
罗兰无话可说了。
两人似是在争执，脸都憋红了。
“当然。”
亨利·柏格森，法国哲学家、作家。
作家们啧啧称奇。
他虽然苍老，但精神矍铄，兴奋地说：“各位，我接到你们的电报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了。白天开车，晚上作画，已经绘制了几个形象。你们看一看。”
报童得意一笑，将杂志递过去，接过钱说道：“卖完了，该去上学咯~”
他的猜测不错，
庞加莱说：“你看，哲学就是这样，门外汉理解不了。”
柏格森：“……”
虽然刻意模仿，但根深蒂固的文风终究不好改变，难免被书迷认出来，
莫奈问：“你见过克苏鲁？”
陆时进行了适当的修改并更名。
庞加莱不解道：“看什么？我只看到了头皮。”
庞加莱挑眉，
“这话是怎么说的？”
说完，一溜烟地跑远。
尽管它远不如卢浮宫那般有名，但亦是艺术家拜访巴黎的必经之地。
柏格森好奇，
“刚才罗曼与我说，Lu给你们留下了一个设定集？我可以看看吗？”
“我觉得这里需要加入参照物，不然看不出外神的体型之巨大。”
奥赛学会的人面面相觑，
庞加莱白了对方一眼，
(ˉ▽￣～)切
三人又闲聊一阵。
柏格森诧异了，
他成功岔开了话题。
“这不像啊。”
罗兰“啊！”了一声，
“干嘛？”
……
另外两人听得大笑。
法郎士忍不住捶了对方一把，
“你就装吧！”
凡尔纳大笑，
“好好好，来三份。”
柏格森说：“因为《缸中之脑》，我已经连续一个多月没睡好觉了，头发成把成把地掉。”
柏格森双眼一亮，
“堵陆教授？”
罗兰摆手，
莫奈道：“你们看看其它的画吧，虽然没有还原原文中的形象，但我可以保证，氛围感很强。”
罗兰好奇，
柏格森说道：“老亨利，那部《缸中之脑》是不是伱的作品？”
威尔马斯到埃克利的农场去拜访他，发现埃克利坐在椅子里不能动弹。
庞加莱说：“其实，我觉得陆教授在写《缸中之脑》的时候没想那么多。他是科幻小说作家，难免有诸多奇思妙想。不难发现，《缸中之脑》是以现有的部分科学理论为基础的。”
庞加莱连连点头，
“当然。”
其实，他们更想请毕加索给克苏鲁神话作品绘制插画，
在《伟大作家——Lu，新书发售时》组画展出后，艺术界认识到了一种新的绘画形式——
柏格森真诚赞道：“陆教授不愧是当世文豪，连哲学功底都如此深厚。”
很快，大门被推开，莫奈缓步走了进来。
几人聊着，又有几名会员陆陆续续地赶到。
人的上半身、
……
其身体肥胖并覆盖着鳞片，前肢类似爪状物，而后肢则退化成了看似不成形的翅膀。
它的眼睛是两个巨大的黑色球体，深邃而空洞。
在小说的原文里，克苏鲁的形象结合了一些动物的特征，
奥赛学会。
庞加莱看看怀表，
“我们跟莫奈大师约的八点？”
“真是Lu的作品吗？如此说来，他还是哲学学者？”
其余人便开始看画，
“这个画得好，比我想象的黄衣之王更伟岸！”
“莫奈大师，你可别咒我！我哪见过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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