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公平 公正 公开
特斯拉算是把学术圈看明白了。
陆时轻咳一声，
“其实，也不至于嘛~”
特斯拉笑道：“陆教授，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去年的《全球大学排名》就玩过权重游戏，剑桥和牛津凭什么排在巴黎大学前面？美国的大学凭什么那么多上榜？其中猫腻，懂的都懂！”
说得很透。
陆时也就不再反驳了，
“……”
沉默便随之降临。
特斯拉看陆时不说话，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儿多，
他赶紧解释：“陆教授，我没有说你是学阀的意思。”
陆时却被对方的马屁拍得打了个寒颤，
“重铸耶鲁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特斯拉笑喷，低声道：“要是人人都如此坦诚，事情反倒好办了。”
哈德利耸肩，
两校虽然都是文科立校，但不同专业仍有长短，
在评《全球高校排名》的时候，他们已经猜到会制造无比巨大的影响力，
但那毕竟是猜，没有真正体会过。
教授们轰然应是，准备离开。
“没错！哈佛有那个实力！”
艾略特得意，
心想，
哈德利明显是在套近乎！
“我也赞同。”
“哈德利校长，你这……”
小罗斯福很满意，
“你倒是会找抓拍的时机。”
但耶鲁明明在威斯康星的纽黑文，
哈德利老哥为什么会在哈佛门口堵人？
十分之离谱。
哈佛雄起！
艾略特笑，
“你也说了，是‘现在的学术圈’。将来，只要形成良性循环，优秀的期刊自然能脱颖而出。我们现在只是需要一个临时的评判标准，就比如权重。”
艾略特又道：“还有，之后有一个《深红报》的采访，你能否……”
他左右张望，明显在等人。
校长都如此发话了，其他哈佛的教授也只能同意，
“一个席位，挺好的。”
哈德利听了不由得脸黑。
而《全球大学排名》和期刊的影响因子，都是极具先锋性的改革。
《深红报》的摄影师频频按下快门。
陆时更懵了，
“可我已经给哈佛拍过电报了，今天就会到访，讨论影响因子落实的事。”
艾略特和哈德利对视，
“……”
哈德利冷笑，没接茬。
……
循声望去，
“是的，这一点很重要。”
陆时不得不提高音量，说道：“各位，我们先进校园吧。”
更何况，这么赤果果地对陆时献殷勤，说不定会起到反效果。
哈德利不等他说完便露出如沐春风的笑容，
特斯拉回答：“我刚才其实已经说过了，由权威机构或权威人士来制定权重。”
在他身后还跟着几名教授，
艾利特说道：“请。”
特斯拉一脸懵：“啊？”
只见哈德利对艾略特撇撇嘴，说道：“老查尔斯，你们哈佛占据一个席位就够了吧？”
这时，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
陆时这一路上脑子飞速运转，已经想好了对策，说道：“两位校长，我先跟你们介绍一下影响因子的具体算法。”
他也发现了这个华点。
“没事，你这么说也无所谓。”
现场气氛热烈。
只见哈佛校长查尔斯·威廉·艾略特缓缓走来，
这种事，陆时当然会配合，
“没问题。”
艾略特上前，
“陆教授，好久不见。”
”
哈德利又想起了那句豪言：
艾略特的心情好了不少，又与陆时聊了几句，随后道别，离开会议室。
哈德利说：“哈佛过分了！陆教授这样的天才人物，怎么能让你亲来？应该是他们登门拜访才是！”
“应该是詹。詹天佑。”
“哈佛也有一个，如何？”
这个名字，陆时没什么印象。
没想到，刚到门口，便发现那里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白人。
陆时看在了眼中，对哈德利暗自佩服，
三人跳下车。
陆时说：“艾略特校长说的没错，我们需要公平、公正、公开地制定权重。所以，我的想法是，就像评诺贝尔奖那样，成立委员会，从全球请来各领域的专家进行合议。”
哈德利冷哼一声，
“说？我们明明已经在实践了。就比如接纳清廷留学生，耶鲁培养出了一个伟大的工程师——臧天佑，你们……”
一年时间过去，扩建已然动工，
他心里明镜似的，
所谓权重，说到底是人为制造的标准，其中猫腻必不会少，
只要搞得好，让某一期刊占据优势，其后便是强者愈强、弱者愈弱的螺旋。
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往校内走去。
陆时陷入沉思。
“老查尔斯，我现在回火车站，能赶上最后一班火车吗？”
就这么一路无话地进入主楼，来到会议室。
这话终于让两位校长回神。
他倒吸一口凉气。
而且，也根本用不着他来表态，
反正他们两人会自己商（吵）量（架）的。
“给其它学校的期刊也留条活路嘛~”
陆时摊手，
哈佛校长当家、
艾略特低声道：“哈佛有那个实力！”
忽然地，不远处传来苍老的声音：“亚瑟，真是稀客啊~”
“陆教授？”
“嘶……”
哈德利说：“我们要搞常春藤，哈佛想在联盟的执行办公室占据更多席位，我们另外三校认了；AAAS的执行办公室也如此，哈佛席位最多。怎么着？到哪儿都想多吃多占啊？那可是陋习！”
心里暗骂，
此言一出，众教授也纷纷赞同，
刚进门，艾略特便打趣道：“亚瑟，你这算是孤身闯龙穴了。”
我辈义不容辞！
陆时顿觉一个头两个大，
没想到这事儿比想象的还要麻烦。
陆时：？？？
“赞同什么？”
但毕竟有《排华法案》在，搞得太明目张胆也不好。
“校长。耶鲁校长。”
咔嚓咔嚓——
他绅士地与陆时握了握手，随后斜睨着看向哈德利，
“亚瑟，听说你在波士顿给自己订好了酒店。现在赶去火车站，应该还来得及哦~”
然而，
哈德利：盯——
艾略特下令：“你们都行动起来，统计各专业的清廷毕业生，搞一面荣誉墙！有照片的贴照片，没照片的就贴科研成果！现在！立即！马上！”
现在看来，也并非都是坏处，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气息，
工人们身着工作服，忙碌的身影在工地上穿梭，有节奏的敲击声和机器轰鸣穿插其中。
艾略特说道：“亚瑟，我怕你只是说得好听。”
这都已经不能算拍马屁了，
因为说的是实话。
陆时“嗯”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
特斯拉倒是轻松，
都是老油条了，谁也骗不了谁。
陆时点头，
“先生们，到了。”
说完，他便对特斯拉招手，
后者意会，将那张写了公式的纸取出来，放在会议桌中间。
“陆教授，我再说一句。”
此言一出，现场之人无不挺直了身体。
艾略特：！！！
他轻咳一声，
“那个，我们先进去。”
艾略特气得握紧拳头，
他没搭理对方，转向陆时，说道：“陆教授，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宿舍，是一幢独栋的别墅，接下来几天，你都在那里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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