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见个律师
方淮走出吕部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快五点。
吕部亲热地拉着方淮的膀子。
“方淮，多来！有什么想法，跟我交流！”
“是，老师！”
进去的时候叫“首长”，聊天的时候叫“吕部长”，后来，吕部让他叫“吕老师”。
直至走出办公室前，吕部说：“以后你就叫我老师！”
话不投机半句多，酒逢知己千杯少。
因为他回了寝室才知道，吕老师，是多大一座理论大山。
……
天天被虐一遍，谁特么挨得住？好好的国庆假期，人家都在研究着请假，休息，只有他，每天打卡五公里，而且是拼尽全力那种。
这么多天，他已经认清了差距，这个男人比他强得太多，从答应他的那一刻起，他就输了。
肾上腺素是有保质期的，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其实他已经不太想追了，再坚持完剩下两天，只是为了脸面。
“不过，你可想好，现成的你不要，非要跑去受虐，人生虽然处处是风景，但错过了的，可能就变成遗憾了，你俩…都是大三的吧？我看她不错，这么喜欢你，天天跑来给你送水，可惜了。”
“你放屁！她就是来看我热闹的！张丹让她来给你送水才对吧？你在这瞎扯，就是想让我主动退出是吧？”
方：“嗯…行，我去查查能不能引用，那这个快反部队的部分，你也提供了素材，到时候你给我签个字。”
论文初稿，想法，一一给他过目，俨然就是面对研究生导师的做派。
方淮没回答，抬手，把住他的肩膀，对着不远处的秦婷努了努嘴。
那个80年代末入伍的老兵，能在即将迈入2010年之际重新入伍，回归梦想之地，让所有现役军人都感到一种身在别人梦想中的光荣感。
中国无人机本来就是个奇迹，想证明未发生的奇迹，比创造奇迹还难。
但此时，接近最后一次比赛的终点，前面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1号，忽然慢了下来，双手叉腰，竟然有些力竭的架势。
吕显智这个名字，在消防学术界如雷贯耳，他却丝毫不知，只能怪他前世没上过军校。
他拼了命跑，就算赢不了，起码得换来个尊重吧？
方淮笑了笑：“其实我也不喜欢张丹，就是假期太无聊了，找个人陪我锻炼锻炼身体，你不错，挺有劲儿，兄弟，好好追吧，我祝福你。”
另外，在建筑消防设计上还有专业著作，身背三个学校校级科研项目。
方淮的声音并不像是太难受，乔小乐转过头去，看到的还是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笑容。
方：“那些总工都是党委领导，我怎么好问？”
有些人，真的不能以年龄论，年轻赋予他们的，只是更加丰富的想象力。
率先冲过终点的那一刻，他大吼了一声，只觉得畅快。
方淮的身影依然快得让乔小乐绝望。
吕：“我不是党委领导？！”
吕：“我怎么感觉你小子准备逮着我一个人薅？你们总队，支队的工程师呢？问不上？”
“你也认识他？”
此时，悠悠一声从远处传来。
秦婷语塞。
方：“您可是我的老师啊！”
难道真不是人，烧机油的，里程数到了该保养了？
但近在咫尺的机会，让他无暇多想，不顾肺部快要爆炸的感受，冲了上去，在距离终点还有几十米处，超过了方淮，并且报复式地对他笑了笑。
方淮都不敢和他争辩。
别人费劲脑汁想在他的方案上签名而不得，他却勾勾搭搭，不断对着老吕碰瓷式的抛橄榄枝，搞得老吕哭笑不得。
方：“对了老师，我国消防战时起到重要作用的案例，你有没有可提供的素材？”
“曹刚，辽宁消防法制处处长。”
是真做梦，噩梦，每次那个背影在梦里一转过头来对他露出笑容，他就要被惊醒。
今天下午的操场格外热闹，大家都在追赶休息日快结束的欢乐气氛，一些女兵架着网在打羽毛球，男兵则在篮球框下，用一声声夸张的呐喊和时不时把篮球玩脱手的花哨动作试图吸引网球那边的目光。
乔小乐看着面前有些期期艾艾的秦婷，一时不适应，急了，忽然觉得方淮的身影让他更自在，赶紧冲着方淮激恼道：
如今他们所学的消防指挥教科书拢共六本，竟然有三本的作者名上有这位老师的名字。
他是跨时代而来的人，要当他的知己，不仅得有知识，还要对未来十年的科技发展有一种笃定的前瞻性，当他说出一些构想，对方不是不断的怀疑，而是进入思考，随后说出一些关于此项技术发展的现状，可能出现的发展方向。
他追方淮，追了整整七天了。
说罢，方淮走到乔小乐旁边，拍了拍他的肩，笑道：
万里无云。
两个人在跑道上追风。
方：“还有这个火警理论…”
方淮摆摆手：“没有，刚才真岔气了，你不错，能让我跑岔气，够你骄傲一辈子了。”
吕：“你来学校之前方案都落地了，我指导什么了？”
方：“嘿嘿，那敢情好！中队改造还没有完成呢！这段时间，我受益匪浅，打算下学期再来上一个月的课，明年六月毕业以前写完就行！不急！
……那啥，您这种大专家，还有没有专家朋友啥的，一起给我指正指正？也不能算是您的名字吧？”
……
但，大家积攒的热情，只能挥洒在了操场和棋牌上。
汪皮裤是不是流行音乐的半壁江山不好说，但小曾在军旅歌曲的领域，地位肯定比他高。
别说现在的学员，就是一些教员，也是听着他的歌入伍的。
这样一个人物受邀参加晚会，大家的热情都很高涨，据说吹拉弹唱有点特长的都报名了，就想跟他同台，学校不得不搞了个预选赛，结果名额订了，小曾那边却收到通知，部队准备明年征召他二次入伍，许多事要准备，只能爽约了，说以后有机会，一定来。
吕：“……我尽量帮你问问，你小子想干什么我知道，给你签字，得担风险。
吕：……
“…你不是帮张丹给方淮买的吗？”
刚才自己白高兴了。
他每天流着大汗，喘着粗气，到了终点时精疲力竭，但又盯着那个背影不让自己倒下，那个背影，慢慢成了他做梦都想超越的高山。
说完，便有些悠闲地望着天，往操场外慢悠悠走去。
相谈甚欢，乃至互为拥趸。
只是，关于那個问题，吕显智问了一次，是不是参照战略快速反应部队，方淮简单的回答了个“是”，便不再多讲，吕显智也便不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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