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三慧菩萨与三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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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三慧菩萨与三幅画
“鹿斋缘，亦正亦邪，薄情薄性，曾深入妖国腹地斩杀妖王，也曾杀死过不少赫赫有名的人类修士，她强大得匪夷所思，挑战她的无一例外落败，对了，听说她还是位出色的美人。”封花说。
“后来呢？她后来去哪了？”苏真不由问。
“一千两百年前，她与她的佩刀‘三首神罡’、盔甲“无生辟”一起消失不见，从此再未出现。”封花说。
“突然消失？”
苏真心想难道这鹿斋缘是独孤求败那样的角色？
“嗯，关于鹿斋缘消失的猜测众说纷纭，有人说她走火入魔，有人说她斩空飞升，也有人说她老死了。”
魂术唤起了苏真本该被遗忘的遥远记忆。
“伱知道我会来这里，你知道我会选择鹿斋缘的秘籍！”苏真彻底明悟。
徐宴说：“我早已没了身体，这副皮囊是我换的第三十六副，今日若非师姐传信，我甚至忘记了我当年是个男人。现在的我很脆弱，强大的法术足以令我魂飞魄散。”
下一张则是一群火柴人在挖一个大山，显而易见，这是愚公移山的故事。
“越是困难的谜题越容易勾起人的好奇，更何况我现在是一个六七岁的孩童，世界对我而言充满了未知与惊喜，我对一切事物都有浓厚的兴趣。”徐宴的样子简直是如假包换的男童，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实在骗不了人。
苏真忍俊不禁。
苏真很奇怪，说今天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去烧香做什么。
这一幕很熟悉，就像所有主角获得机缘时那样，他被命运指引来此，机缘巧合又非他不可。
这只橘猫还是小猫的时候他就逗过，那时他们关系亲昵，如今它已不认得他了。
“三慧菩萨？”
苏真还问了些其他问题，小和尚一一答过，却多是用些虚无缥缈的词搪塞。
“应该是在奶奶家。”
如传闻中所言，这具极美的菩萨像背后，长出了一根短小臃肿的畸形手臂。
它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两句话：
他问了不少，却没能知道更多。
“当然，一切皆有缘法，你若不愿，也是无缘，我尊重你的一切选择，鬼车塔很大，你可以去看看别的秘籍，说不定会遇到更想要的。”
早粥就着小炒菜填满了饥饿的胃，苏真想向奶奶询问遗物的事，奶奶却抢先开口，说孙子你来的真是时候了，今天奶奶要去庙里烧香，你要一起去啊。
这和普通的小庙没什么区别，门进去是个插香的大香坛，周围三间屋子都供奉着神仙，居中的大殿最热闹，那就是供奉三慧菩萨的地方，苏真好不容易挤进去，见到了这尊大菩萨的尊容。
奶奶话匣子打开了就关不上了，继续说个不停：我跟你讲啊，我想着这佛啊，菩萨啊，肯定是有灵的，为什么这么多人拜了不灵呢，是因为全国拜的人太多啦，神仙也忙不过来，这瓦头村的菩萨知道的人还少，我们趁现在多拜拜，以后拜的人多了，说不定就没这么灵啦。
————
“是。”
余月沉默片刻：“年代久远，我也记不清了。”
人总是会有一些奇妙的经历。
这幅画居然叫太阳公公？
“一句没有用的咒语？”
出了寺庙。
“孩子，你读书读傻掉啦？现在是国庆节。”奶奶大惊。
“……”
“这是一道咒语。”徐宴说。
试一试？
千年前第一高手的秘籍，无人破解的咒语，前所未有的修炼法门……
过去，这个世界不仅拥有月亮，还拥有规律的昼夜，它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今天这样？
九月一号开学至今，也不过四周左右，回想起来却恍如隔世。
奶奶神秘兮兮地说，今天是三慧菩萨的生辰，村子里的人都大清早地去上香了，今天要不是你这孙子来，奶奶这会儿已经拜上了。
“为什么？”
苏真自认为保持着清醒，思绪却不受控地涌动，他时而狂热，时而迟疑，根本组织不起有效的思考。
“我和她可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余月遗憾地说。
苏真这样想时，无意间瞥了眼右下角的作品名字，却是愣住了。
“鹿斋缘真是位传奇女子，传说，她的盔甲‘无生辟’本是用来对付她的陷阱，可她无视了盔甲中一百多种禁术杀咒，直接将它变成了自己的武装，真是潇洒。”余月发出赞叹。
《太阳公公》
“没有为什么，只是一种预感，我热衷于寻找谜题的答案，只要耐心等待，老君总会给予回报。”徐宴微笑着凝视苏真，仿佛他是被老君亲自领到面前的。
“从来没有，师姐这门裁缝之术，应是最近练成的神功，在下闻所未闻，若非她亲自传信，我会以为这是一个玩笑。”徐宴说。
“我不知道，除非贼人自投罗网，亲口告知我真相。”徐宴凝视着苏真。
问及照片，则是在火灾里烧毁了，无比可惜。
“鬼车塔的六楼收藏了我的著作！”
虽然看不见余月的动作，但她应是双手叉腰，颇为骄傲。
苏真大感吃惊，他记得幼儿园还不怎么教识字啊，怎么姐姐这时候的水平比小学时候还高？
苏真郑重地翻开它，开始阅读，却发现这并不是日记之类的东西，而是……
苏真心想姐姐小时候真是叛逆，做什么都要与众不同。
这话很好懂：施展这个法术后，人的力量会在短时间内暴增，同时，这个法术只能施展一次。
苏真胸口发热，生出答应的冲动。
苏真心想，此事恐怕要成永远的悬案了。
“哼，其他同学只会挑短的抄，什么小灰狼啊大红帽呀，翻来覆去就是那些，听的人无聊死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要认真完成老师的作业，抄我最喜欢的童话故事！”姐姐昂首挺胸。
徐宴说：“咒语是巫师们最惯用的东西，它是法术的一种，却没有法术该有的精确，它们喜怒无常，同样一句咒语，你今日念时或许会得到赐福，明日再念或许就会染上诅咒，巫师们将咒语视为神的语言。这句咒语……我迄今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效果。”
“我不行。”
“周一还要上课呢，我作业还在家里。”苏真发现余月没带书包过来。
太阳上怎么会有这样丰富多彩的人和动物呢？
父亲顺势问了一句什么事，姐姐就解释了起来，原来是老师布置了假期作业，要同学们抄一篇最喜欢的童话故事。
“咒语？”
那是一位侧身跷足的三臂菩萨，菩萨身披袈裟，彩带飘飘，手臂、双足、脖颈、头顶都装饰着华贵的珠宝，可他表情恬静淡然，对这些世俗之物并未接纳也没有刻意抗拒，只是以佛心宽容地接受了众生的供奉。
谜题本身就带着引人思考的魔力，徐宴的话语不急不缓地淌过苏真心田时，念头自然而然就产生了：
不知不觉，竟是国庆假期了。
徐宴说话时有条不紊，望向苏真的眼睛却有了灼热之意：
苏真到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庙外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车子，放眼望去，庙内香火缭绕，一派鼎盛气象。
苏真稍一思考，就明白了过来。
苏真说别的地方可没这菩萨，奶奶说那是瓦头村当地的菩萨，隐居多年，现在世界大难临头，菩萨终于要出山救世了。
苏真的想法并未令徐宴激起任何波澜，很显然，这么多年里，他思考过了一切可能，只是无法验证。
“你这么急着回去？”奶奶吃惊。
“那其他人呢，老匠所最不缺的就是死囚，只要愿意找，总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封花没有停下她的质疑。
“……”
“如果让苗母姥姥把它缝到我的身体里，会怎么样？”
第一幅画画了一个人，人没有脑袋，取而代之的是黑色的漩涡，旁边写着三个字：肖像画。
“人料是很珍贵的东西，匠人不能随意处置，同样，秘籍是老匠所的财富，也极为珍贵的，缝一本少一本，怎可轻易尝试？要得到一个合适的人，不能靠找，只能靠等。”
“以前的昼夜是有规律的？”苏真有些吃惊。
“会不会是贼人把秘籍销毁了？”封花问。
苏真从未如此清晰地察觉到“第六感”的存在。
而它真正的内容简单到匪夷所思，居然只有四个字。
苏真点点头。
又是三慧菩萨。
如果不是在鬼车塔，苏真甚至会觉得，这是一个陷阱，它诱惑着铤而走险之人将它念出。
回奶奶家的路上，苏真掏出手机，给夏如发了个短信，问她何时给自己讲姐姐的故事。
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时，总觉得很多年前来过，做梦梦到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不久后便在路上碰到，老师讲课讲到一半，你突然预感到他要说些什么，他说的话和你所设想的一模一样……
“那她究竟去了哪里，至今没有定论吗？”苏真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再度回到奶奶家后，苏真见到了据说是他昨晚亲自整理出的姐姐的遗物。
苏真心中默念了一遍，没有任何怪异的事发生。
苏真从床上坐起。
苏真问奶奶父亲什么时候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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