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埋葬众神 第363节《我将埋葬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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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埋葬众神 第363节

不待贺瑶琴再说话,司暮雪举起了另一只手,刷地落下,又在她另一面脸颊上打了个巴掌,贺瑶琴漂亮的脸蛋都红肿了起来,隐隐透着血痕。
啪!啪!啪!
巴掌声在石桥边不断响起,贺瑶琴的脸颊一下子挨了数十下巴掌,她被打得翻倒在地,双颊红肿难辨,她的唇角也溢出了血丝,耳朵嗡嗡作响,若非她是修道者,此刻耳膜定早已裂了。
她觉得自己的脸像是烧起来了,火辣辣的痛,碰都不敢去碰。她艰难地直起了倒在地上的身子,重新跪好,眼泪却是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强忍着哭声,身体却是颤个不断。
司暮雪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拔出剑,想要将这个犯了大错的弟子杀死,最终却没有动手。
贺瑶琴跪在地上,模糊的视线里,师尊的靴子消失不见。
她抬起头,看到了师尊离去的背影。
此刻,石桥镇后的许多房子里,被这惊天动地的声响吓怕的居民们终于鼓起勇气,陆续探出脑袋,打量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最终,他们的视线都聚焦在了贺瑶琴身上。
贺瑶琴跪在这里,失魂落魄。
她遥望司暮雪远去,在她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长街尽头时,她才动了动红肿的唇,用极轻的声音说:“你不是我师父。”
司暮雪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也不在乎。
她的当务之急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敌人一网打尽,免得再夜长梦多。
林守溪与道门门主早已跑远,再想寻找已十分艰难,但巫幼禾应该还没走多久,她离开之后,势必要去和林守溪会合,若是能找到巫幼禾的行踪,那就还有一线机会。
司暮雪这样盘算着。
但她又算错了。
在林守溪与小禾定好的计划里,黑虎岭一战后,他们并不会会合,不仅不会会合,他们走的路甚至都是相反的。
一直与司暮雪追逃,最终只会陷入绝境,所以小禾准备放手一搏。
她要去的地方是道门!
……
夜里。
宫语从昏迷中苏醒,脑袋依旧沉甸甸的。
她用力地睁开眼,回忆着昏迷前发生的事,却觉空白一片,她低下头,看着披在身上的雪白毯子,又看了看在身旁闭目小憩的少年,隐约明白了一些事。
她抬起头,摸了摸高烧未退的额头,心想,这就是生病么?
她已经三百多年没有体会过生病的滋味了。
高烧的不仅是额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很烫,烫得吓人,但这种烫似乎不是病症的烫,而是……宫语也说不清楚,她偶有过这样的感觉,却从未如此强烈,强烈到令她身躯颤抖,几欲燃烧。她并不知道自己吃下了丹药,只当是病,咬着唇,强自忍耐着。
宫语侧过头去,眯起迷离的眼眸,看向小寐的林守溪,凝视许久。
隐约间,她似听到了心底冰川碎裂发出的声音,她分不清这种声音是虚假的还是真实的,只是凭着本能伸出了手,轻轻抚摸上了林守溪的发。
这稍稍的动静就让林守溪睁开了眼,他一惊,旋即看见师祖微红的眼眸,松了口气。
“你醒了?”他习惯性问了句废话。“嗯。”宫语略显礼貌地作答。
“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
“嗯……师祖没事就好。”
“我没事。”
短暂而俗常的对话仓促开始,飞快结束,他们之间靠近的距离似也因之而远了。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林守溪低下头,不由想起先前疗伤的过程,脸颊微红,他别过头去,深吸口气,似想说些什么,缓解眼下的尴尬,而宫语同样恬淡地低着头,似也在想话。
忽然间,林守溪猛地将宫语抱住,身子一转,顷刻间缩到了神像后面,与一旁高高垒起的柴垛挨在一起。
宫语仙眸微缩,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本能地选择相信林守溪,没有挣扎也没有过问。
外面有马蹄声响起。
稍许,敲门声响起,未得到回应后,庙门被直接撞开,门外的人径直闯了进来。
林守溪凝神细辨,闯进来的是两人,似乎也是一男一女。
……
第253章龙王之女
破庙外,天似开裂,暴雨如沙。
庙门撞破,虽不知来者何人,林守溪还是第一时间运转真气,将他与宫语的气息屏蔽,他们躲在神像与墙壁之间的阴影里,潜去了踪迹。
因为林守溪方才是抱着宫语翻身躲至柴垛边的,所以此刻两人的身体也顺理成章地紧紧贴靠着,林守溪背靠着墙壁,双手环抱住怀中女子的背部,宫语上身与他紧贴,双腿则被迫屈着,跪在他的双腿之间,这虽是无意之举,依旧令宫语感到羞耻,她悄悄地侧过些身,转跪为坐,臀儿贴在他的大腿上,修长的玉腿则蜷起,那双未来得及着上鞋袜的姣美秀脚藏入毯中,只露出一点莹若玉质的足尖。
这一路而来,无论是过山下河都是林守溪在照顾着她,她本该习惯,但此刻,不知是不是发烧的缘故,她的身体烫得厉害,每一寸肌肤都由内而外地被灼着,她甚至不敢张唇,仿佛只要檀口稍张,气息就会如火焰一样流淌出去。她虽觉火热,却还是本能地抱住了怀中的少年,仿佛他的身体就是一张寒玉床,可以消解去体内的暑气。
林守溪亦感到了异样,此刻在她怀中的哪里是冰凉玉躯,分明是一个暖炉,而这‘暖炉’的脸蛋却冷淡得很,仙靥如霜,秀目如雪,仿佛依旧是立在云端赏雪看云,只惹素月不沾尘埃的冰山仙子。
宫语披着雪白的毯子,毯子不比衣物贴身,微松间香肩裸露,可见锁骨,林守溪悄然伸手,帮她掖了掖,冰凉的手指无心触碰到她滚烫的身子,玉肌肉眼可见地次第颤栗,宫语闭着红唇,不露声色,只横着冷冰冰的秋水长眸,瞥了林守溪一眼,似是幽幽的责备,在告诫他不要乱动。
林守溪起初也以为是风寒发烧所至,接着,他才想起丹药一事,瓷瓶中的丹药五去其二,非同小可,他心中大震,立刻警觉起来,再不敢乱动分毫。
此刻,方才进入庙宇中的两人也坐定了下来,开始了谈话。
方才林守溪在照顾完师祖后,收拾了衣裳,雨水也已干涸,所以并未留下什么痕迹,这对男女雨中行路,突逢暴雨转大,被电闪雷鸣吓得心惊胆战,故而并未多想,只是抱怨这雨势的惊骇与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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