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1章 破心中贼
开封，是河南的省城。
连沈毅攻山东，都没有去打济南府，而裴俊，却想去攻开封府。
就目前而言，这不太现实。
即便河南的齐军不多，开封这种省城都是有都司衙门的，只一个都指挥使衙门，就能指挥得动两万人左右。
两万人守一座大城，裴俊的西路军就很难攻进去了。
裴俊解释道：“沈侍郎误会了，非是裴某急功近利，是担心山东这里很快要打大仗，想要在河南那边阵势弄得大一些，替沈侍郎这里，分担一些压力。”
沈毅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开口解释道：“裴将军，西路军刚刚成型，这个时候除了磨合军队之外，更要紧的是树立起军心，提振士气，而提振士气最好的法子，是打胜仗。”
“我的看法是，西路军可以先取河南的一些相对薄弱的州县。”
沈毅回头，从身后的桌子上，取下来一张河南地图。
这份地图，就远没有沈毅手里的山东地图详尽，毕竟他现在工作重心在山东，河南只是顺带看一看。
“作战勇猛，锐不可当，齐人见之避散。”
那时候的北齐铁骑，不过十万人。
“裴将军，这东西野战几乎无用，远不如常规武器。”
裴俊又看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问道：“沈侍郎，那个丢进齐人人堆里，突然炸开的黑球是何物？”
……………………
沈毅回头看了看裴俊，轻轻咳嗽了一声。
兖州城楼上，北伐军左右两路的主将，罕见的肩并肩站在一起。
心里，是有一些阴影的。
裴俊默默点头，开口道：“沈侍郎说的有道理。”
裴俊眯着眼睛说道：“我回去之后，也在军中弄一支出来。”
他顿了顿之后，开口道：“正好，淮安军现在，在打兖州，裴某想要到战场上去看一看，淮安军是如何打仗的。”
“走裴将军，着甲。”
他盯着沈毅手里的地图看了看，然后开口道：“既然沈侍郎说了，那我回去之后，便考虑从归德府入手。”
裴俊叹了口气：“淮安军的战报，能看到的裴某都已经看过，也知道现在的齐人，在我大陈王师面前，并不能占到什么便宜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还是觉得，齐人要更勇猛一些。”
沈老爷缓缓说道：“当然了，也可能是现在的齐人已经烂了，但至少，沈某至今碰到的齐人，无有史书上记载的那样勇猛。”
不过现在的齐人，相比较史书上的齐人，就要逊色太多了。
“我军中现在，也没有多少。”
他是五军营的都帅，这一次组建西路军，他在禁军的旧部几乎全部带了出来，西路军便是以这支禁军为骨架建起来的，自然会沿用禁军的将领。
沈毅笑了笑，没有接话。
沈老爷微笑道：“这就是所谓的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
沈毅指着远处的战场，开口道：“裴将军你看，如今兖州南城门已经洞开，不过城中的巷战不好打，现在还在僵持之中。”
北齐，在一代甚至好几代陈人心里，都代表着强大二字。
“我的意见是，先在归德府打一打，最好是打几个胜仗，让手底下的将官与将士们互相熟悉起来。”
看了一会儿之后，他便开口问道：“沈侍郎，那些黑甲的将士是哪里来的？也是淮安军么？”
“事到临头，心里多少有些发虚。”
他们虽然是宪宗皇帝时候长起来的，但是年轻的时候，无一例外都经历过先帝朝时期，袁大将军一仗，彻底葬送大陈几十年元气的那场惨败。
裴俊犹不死心，问道：“实在不行，分给我几个能制作此物的匠人也行，我带回去，让他们自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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