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素子队长的一天
“爷爷，天空外面是什么？”
一个小女孩抬起头，看向黑呼呼的云层，那像是黑色的棉花糖。
“是星空。”
“我好想去外面看一看。”
“为什么？”
“因为听说外面很漂亮。”
“星空不仅很漂亮，还有恐怖的怪兽。”
“可是，”女孩看向一座拔地而起的巨大机械城市，城门仿佛血盆大口：“可是，我觉得这里就有怪兽。”
“这里的怪兽不吃人。”
‘砰！’
虽然一切都早已自动化，但她还是习惯于早上自己来这么一杯，按照古籍中的说法，这叫‘仪式感’。
“壳小姐。”
“……你废话太多了，搭档。”
“所以，你认为，仿生人没有灵魂？”
“你要来一杯吗，壳小姐。”
“老旧的文明道德观，不适用于这个世界，这些都是黑货，是不受《仿生人法律》保护的低级仿生人，那群机器人自己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部长站起身来，转头看向巨大的落地窗，以及落地窗后面，那个巨大的霓虹世界。
“我在。”
一间办公室中，一个秃顶老人看向他，冷酷的表情中，露出一丝微笑。
“你知道什么是试验场的完整吗？”
“早上好，素子小姐，”壳小姐关心的声音响起，“在您2小时13分51秒的睡眠过程中，您的皮质层有发热的迹象，初步断定，是您的大脑神经系统在对存储信息进行的一种特殊加工处理，按照文明时代的说法，做梦。”
“12点，你需要前往‘数字空间’，根据监控，最近那里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数据流民，你要参加对地网集团的质询流程。”
“星空中蕴藏着怪兽，素子。”
所以这位G先生，是缺乏母爱？
“给我连接数字空间。”
部长轻轻道：
“但如果真的一点道德都没有，这一座试验场，也就完全失去了利用价值，就像是那些实验失败的仿生人一样，你知道那些仿生人的去处，对吧。”
“你比小时候会说多了，素子。”
‘你有人性，也有兽性，但你还做不到没有人性。’
“你是想我不再做梦？”
“现在你明白，试验场的完整性是什么了吗？”部长问。
八神素子起身，胸前的弧度很大，可以做为很好的下落防护垫，并且由于植入了改良的强化肌肉，同样可以防弹。
而她紫色的眼眸充斥着强大的警觉、危险，给人的第一眼印象，就是一只母豹子。
“我们打过交道，自从‘生命盛景’出现后，便有81.4%的概率，当时在‘逃亡者游戏’中阻拦我们的，就是那位G先生。”
八神素子猛然睁开了眼。
八神素子很是简单的披了一件红夹克，就穿着紧身衣出了门。
“是。”
‘为什么不是我？’
‘试验场的完整，星空下有怪兽？’
马尾辫女郎皱眉道：“巨企的利益、试验的结果、人类的改造。”
“随着仿生人科技的进化，我能够感受到，它们的智力、体力、感知，都开始无限接近人类，并且在两三代仿生部件的改良后，超越原生人，甚至是改造人，都是可以预期的。
八神素子起身，连体的紧身衣拥有保温、按摩、简单修理等能力，是最好的‘被子’。
‘还记得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
“素子姐！”
“既然你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我就给你上最后一课，试验场的完整，绝不是你说的这些，这些充其量，只是它的表相。”
储物间重重的关上。
查派挠了挠脸颊，难道那位新部长得罪了素子队长？不可能吧，G先生可是最喜欢女强人的了。
‘他就能做到？’
八神素子回过神来时，会议早已结束，她也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
“嗯。”
队长又漂亮、有强势、地位又高，完美符合对方的XP啊。
“感谢你的栽培，部长。”
“队长。”
八神素子喝下了最后一口咖啡，道：“报告今日的流程吧，壳小姐。”
“做为服务于攻壳机动部的大型数据处理系统，我必须保证，产生的每一条数据，都在自己的处理模式下，而‘情感数据’的处理难度很高，不可控性达到41.5%。”
“你是想说，我的情感模块出了问题？”
“不，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对你昨晚产生的冗余数据进行处理，并且重新调整人造神经系统，确保这样的事不会发生第二次。”
……
‘我教你文明时代的道德、法律，这让你有了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人性，但要想驾驭‘攻壳机动部’这座怪兽，仅有人性还不行，你还得没有人性，但是，没有人性不等于兽性。’
“我是文明时代之后的第一批孤儿，并且，某位荒卷先生也在我的幼年时期，培养了我不合时宜的文明道德观，我想这或许是主要原因。”
“是的。”
“道德，才是试验场最后的完整。”
“是。”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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