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如果这都不算爱
新纪元534年12月31日，临海市的上空回荡着悠扬的鸣笛声，距离暗质洪流的爆发已经过去了四天，地下街区的难民们都已经安置妥当，伤者们也都在医院里得到了妥善的救治。
而潜伏在市区内的巴别塔和尸食教等异端分子，基本已经被全部驱逐出去，该杀的都已经杀了，该逃的也都逃走了。
他们的计划，也基本宣告失败。
只要等待攻入往生之地，即可完成全面驱逐。
世界各地送来了救灾的物资，救援队在结束了任务以后，也开始负责灾后重建的工作，对于进化者而言倒不是很难。
在诺亚机关的帮助下，他们运来了强力的抽水机，抽干了灾区里的积水，再用高温将其蒸发，但无法进行无害化处理。
雪莲眯起了美眸。
“在祭祀殿呢。”
“说起来，我在水下进阶的时候感受到了一场雷暴。”鹿不二隐约想到了什么，仔细盯着她的脸看，想看出什么来。
雪莲面无表情说道：“你别心虚。”
这也就意味着，这次的行动必有猫腻。
事实上鹿不二已经知道答案了，但碍于她的面子还是没有揭穿，不然这女人必然赏他一个白眼，然后半天不搭理他。
那似乎是一种很残忍的惩罚，你分明能看到世上的每一个人，却没人能看到你的样子，也听不到你的声音，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一切都近在咫尺。
“你先别急着触发被动。”
她强调道：“教会的水很深。”
原来隐秘之血的效果如此强大。
但眼前的陌生房间，却让他感到困惑。
但最后却被隔绝在了人群外。
鹿不二不乐意了：“那是我的隐秘之血！”
“只能等艾月醒过来了。”
鹿不二抬起头：“你不住祭祀殿么？”
苏什为了这件事可谓是忙得焦头烂额，毕竟蕴含暗质的积水蒸发成空气以后，可能会对整个城市的人造成影响，思前想后还是请了神圣大祭司利用神术来解决这个麻烦。
鹿不二颔首道：“看来咱老师已经答应了这门婚事。”
却又远在天边。
甚至连清冷高贵的大祭司都踏前半步。
“不错，很有自觉！”
当时的鹿不二把那位牺牲的特种放在了担架上以后，用一种平静至极的视线扫过了所有人，说了一句让全场的高层们都不禁反思的一句话：“原来职业军人是这么让人尊敬的一批人啊，但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想成为他们，因为我打心里……为他们觉得不值。”
鹿不二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犹豫了一下：“这才上午十点，时间还充足，不如我们出去吃东西怎么样？我晚上还有点事情，要出去一趟。”
“伱家？”
那一幕的场景对他们来说记忆犹深。
当时鹿不二倒下的时候，其实还有一个人想要扶住他。
雪莲冷冷说道：“你明明把我当成了你夫人。”
雪莲瞥了他一眼：“感动么？”
比如虚弱到极点的艾月。
鹿不二顿了顿：“但真实之血，被掉包了！”
“祭祀殿里已经被当成了临时医院，没地方给你住。至于军部的医院也是爆满的，医护人员更是忙不过来”
神圣智体的本体，就在那里。
鹿不二扭头，看到了一张清冷高贵的脸。
所以她打算兑现自己的承诺。
鹿不二低着头问道。
你就在世界的中心，却仿佛被流放到宇宙的荒芜。
说完，他就昏倒了过去。
鹿不二却说有事？
“过节，我想去看看龙雀。”
因为不久之前，阿卡夏圣教出了一件大事。
他俩的关系那么好。
“我家。”
鹿不二摇了摇头，他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轻声说道：“我只是有点担心他的状态……巴别塔的那个雷属性进化者，是他姐姐吧？”
雪莲的眼神微微变化。
鹿不二狐疑说道：“你面子这么大？”
圣彼得堡附近没什么生命禁区，除了守护神圣智体以外，也不需要负责镇守天神站点，而异端分子更不会贸然去挑战卡巴拉生命之树本体智慧的威严，因此那座城市长久以来都风平浪静的。
夏言呵了一声。
夏言明白在想什么：“那小子会同意么？”
雪莲面无表情解释道：“虽然我的私人时间很少，但也并不是没有。你会一直住在公司的办公室了么？我每个月的工资是换算成本国货币是五万四千元，在市中心买一套房子了。”
而这一觉醒来，他感觉神完气足。
以至于苏什和夏言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僵在空中。
“教会高层来人了，我也不知道来的是谁，但反正不会是小人物。如果他这么问你，你就会直接暴露了。”
苏什叹息道：“至于小鹿能不能接受……”
炽身鬼们在黑暗中潜伏，守护着他的圣物。
雪莲实在是不想跟他继续这种白痴一样的对话了，不耐烦说道：“这是给你的奖励，你赌上性命解决了这场灾难，总要捞点好处。再者，老师本来就被教会排挤，我为什么还要帮他们？”
雪莲无奈问道：“再问你一遍，教会的隐秘之血呢？”
“明天就跨年了，真是不让人安生啊。”
陪他逛街，看电影，参观水族馆，一起吃个晚饭。
此时此刻，装有隐秘之血的箱子就在下水道里藏着。
“这是哪？”
“陆铭死了，那个黎明特种序列。”
“怎么了？”
那他也就只好承认了。
直到她低头看到了自己的双腿。
“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鹿不二想了想：“我怕他太孤独。”
“这傍富婆的水平，出神入化啊。”
没人知道答案。
鹿不二忽然陷入了沉默。
鹿不二严肃说道：“很好，我觉得你已经代入了鹿夫人的角色……先别急着翻白眼，衣服谁给我换的，谁给我洗的澡？”
雪莲板着脸不说话。
鹿不二干咳一声：“我没心虚。”
大家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雪莲冷冷说道：“她还在昏迷。”
“我可没觉得你把我当成了教会成员。”
鹿不二深吸一口气：“教会高层里有畜生！”
好吧，既然人家都已经猜到了。
鹿不二迟疑片刻：“请注意，你也是教会成员。”
他的手掌抓紧了床单。
她翻了个白眼：“看你那点出息！”
他的血压蹭蹭地往上涨。
她轻哼一声，但也没真的吃醋。
他顿了顿：“苏上将，那位雪莲小姐是？”
雪莲蹙眉问道。
苏什叹了口气：“我倒是担心另一件事。”
那位曾经距离神圣君主最近的男人坐在轮椅上挂着点滴，抽着烟默默地看着这英雄归来般的一幕，又看了一眼簇拥在他身边的人，最后流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转身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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