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兵发河北
自古山南水北，谓之阳；山北水南，谓之阴。
濮阳正是地处濮水之北而得名。
在后世的地图中，早已找不到有关濮水的踪迹，濮阳在后世位于黄河以北，也是以为黄河改道的关系。
至少就目前来说，如今的濮阳，仍在黄河以南。
濮阳郡下辖濮阳、廪丘、鄄城、白马等四县，其中，濮阳为郡治，廪丘为州治，二者相距二百余里。
由濮阳向西九十里，便是白马（今河南滑县东），也就是东汉末年，曹袁大战时，关羽斩杀颜良之地。
白马对岸，即为河北重镇黎阳（今河南鹤壁浚县）。
对此，姚苌并不意外，他们能够摸清楚青州的战况，对于仅一水之隔的黎阳，自然也不可能是个睁眼瞎。
微弱的晨曦中，姚苌奉命先领前军渡过黄河，背河结阵。
姚襄还在重整队列，姚苌已经领兵直扑黎阳。
王亮患病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姚襄本是要他静养，但王亮清楚此战的重要性，执意接过了渡河前的准备工作，并且布置得有条不紊。
白马与黎阳仅隔二十余里，正午时分，姚苌兵临黎阳城下，守将早已弃城而走。
而是要分兵围困黎阳，直扑邺城，决不能将宝贵的时间消耗在围攻黎阳之上。
然而，目睹青州局势的发展，姚襄对于段龛能否拖住慕容恪，实在丧失了信心。
王亮闻言，心中一暖，但他还是摇头道：
“不过是沉疴旧疾罢了，不甚紧要，而重回河北，事关主公基业兴衰，亮又怎能坐视不理。”
亲随退下之后，姚襄的目光重新落在了王亮的身上。
这一战，在姚襄看来，事关自己能否开创帝王基业，自当亲率将士，不能假手于人。
以姚襄对于姚苌的器重，进攻河北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要将他带在身边，而留其兄姚益守徐州，至于王亮，由于患病，不宜随军征战，则将被留在兖州。
姚襄站在白马城头，遥望东方，对长史王亮道：
当初段罴建议段龛沿河布防，却被袁范以黄河并非天险作为反驳，实际上，这时候的黄河，因为水流量大，被称为天险倒也并不为过。
谁也不曾想到，偌大的济北，竟然无人抵抗燕军。
在这个时空中，权翼被桓熙挖走，太原人薛赞也因为苻健占据河东，而依附于苻氏，如今，姚襄最为倚重的文臣便是王亮。
若非黎阳守备空虚，姚襄也不会计划取黎阳作为在河北的跳板。
只是慕容垂同样选择了在邺城收缩兵力，计划诱敌深入，因此，黎阳空虚，守将即使有心想要趁着羌人半渡而击，也实在捉襟见肘，不能调兵遣将。
姚襄感慨道：
“能得先生辅佐，诚乃吾平生之幸事。”
姚襄奉命搭设浮桥，他办事情，姚襄向来放心，果不其然，在破晓以前，就有五道浮桥立在了黄河河面。
“自燕军渡河以来，进展神速，吾视济北皆降，可知段龛已然失了人心。
姚襄动容道：
“先生还是要保重身体，有些事情，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做，切勿事必躬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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