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气运之说，长生路不再独行
等一行人回到船上。
伙计们也陆陆续续返回。
实在是阿迷州太小，小镇上就两条街，半个钟头就能逛遍。
而且，这边住的多是生彝和老苗人，古称阿宁蛮，忌讳颇多。
除了过往的船家会停下补给外，平日里几乎见不到太多外人。
还保持着刀耕火种，逐水而居的习俗。
加上言语不通，简单吃了点东西，随意转了转就没了兴致。
袁洪其实也明白了。
陈玉楼心头则更是古怪。
用的不是那把大戟，而是换成了一杆普通长枪。
昆仑除了换洗衣物，就只带了一把大戟，以及两本书。
此刻的它，满脑子都是懊恼。
几乎是一瞬间，袁洪便大礼拜倒在地。
当初在庄子蒙学。
“来个人，把阿普扶到屋子里去休息。”
陈玉楼都记不清已经有多久没吃过这种小零食了。
只是……
听到这话，下意识摇了摇头。
“忙去吧。”
“伱……算了。”
鹧鸪哨拱了拱手，无奈一笑。
每天早晚练枪，下午读书写字。
“张师傅说，我已经到了枪劲合贯，动之入微的层次。”
如今反倒喜欢起了这些小饰物。
听到这句话，昆仑挠了挠头，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看到这一幕。
见它懵懵懂懂的样子。
不过，袁洪自觉和他们不一样。
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
但四下看过。
“差不了多少是多少？”
要是放在后世，这个点还是人声鼎沸，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候。
望着水面上倒映的月光，脑海里则是浮现出它手握铁棍，搬山而行的一幕。
从拜张云桥学枪开始。
不过。
望着夜空银月、水中浮光掠影以及随风飘荡摇曳而起的船灯。
说完后，想象中的斥责并未发生，反而陷入一阵沉寂。
如今虽然早就已经有了座钟怀表，不过大多数人还是习惯于用天干计时。
说到读书，昆仑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只是。
阿迷州的小城里，除了几盏零星的灯火，大都已经熄灭，小城渐渐陷入沉眠。
先生说，练武是为了强身，而读书却是为了明理。
一看它神色，陈玉楼就大概猜到了它的心思。
“几时了？”
“昆仑都已经认识七百多了，你跟他一天蒙学，应该不会差吧？”
袁洪一咬牙，想着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陈玉楼眉头不禁一挑。
空气中仿佛都多了几分令人怦然心动的气息。
本来出酒馆时，巴莫勉强还能保持清醒，不过到了码头，被带着鱼腥味的水风一吹，脑子瞬间就懵了。
收回目光看了眼旁边的鹧鸪哨。
但这年头，除了那些繁城大都会，乡下娱乐太过贫瘠。
闻言，袁洪也一下怔住。
“最近书读的怎么样？”
说是明叔相赠。
“去吧。”
看到船头处的两道身影，不禁眨了眨眼。
船上人多眼杂，那杆大戟太过惊人。
其他人觉得行船赶路无聊至极，但他却一点都不认为。
陈玉楼特地看过，一本千字文一本百家姓，都是蒙学古书。
赫然是只糖葫芦。
陈玉楼摇摇头。
红姑娘仰起小脸，白皙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镂空的银雕领饰。
至于为什么会如此娴熟。
“能认识多少字了？”
就剩下他和昆仑两人。
陈玉楼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夜色中，一道影子偷偷从舷梯处钻了出来。
两个小姑娘手挽着手。
站在夜色中，笑意盈盈。
不过也大差不差。
至少到眼下，它也只见过主人以及那个道人跨过了龙门。
纯粹就是一时起意，并没有想太多。
其他人，也还在苦苦争扎。
陈玉楼心头微动，笑着点了点头。
袁洪还在暗自琢磨着，它这把长棍，以后是像昆仑一样背在肩上，还是如主人长剑悬在腰间。
整个人摇摇晃晃，说起话来都不利索。
袁洪心头狠狠一跳。
还是那天在船舷里四处闲逛，看到船上伙计用来抵门的一根木棍，它随手拿起来试了试，越用越觉得趁手。
而且，它竟然越用越是熟练，长棍在手中挥得水泼不进，呼呼生风。
“是，袁洪一定秉烛夜读，废寝忘食，绝不辜负主人大恩。”
左思右想，还是偷偷溜了出来。
“看看就知道了。”
戌正就是晚八点。
陈玉楼也有些被触动，忍不住会心笑道。
所以，才会想着让昆仑下船时帮它看看。
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味道不错。”
当初离庄时。
打算先回去休息片刻。
“是，掌柜的。”
今夜开始就悬梁刺股。
“好。”
桅杆上已经升起了船灯。
“没啊……”
“掌柜的，我们先回去休息了。”
“差不多一半。”
陈玉楼也没多留，让它自行离去。
“七百零九个了。”
迎着陈玉楼那双深邃如星空的眸子。
它要是用过，在冥宫偷食棺中尸气时，也不至于被尸王压得抬不起头，还得低声下气，联手那头山蝎子。
“不错不错，等千字文和百家姓吃透，就能算作读书人了。”
但还是一把接过。
这小子弄得神神秘秘，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等你读成那一天，去找我就行。”
负手在后，陈玉楼随口问道。
“先试试。”
“这……多谢主人！”
对它的态度，陈玉楼颇为满意。
长棍三尺三寸，大概十来斤重，用的熟铁熔铸而成，棍身上还錾刻着一道道样式古怪的花纹。
不用想。
说到这个数字，昆仑那张沉静的脸上也不禁露出几分兴奋。
听到掌柜的问起，昆仑不敢隐瞒，认真回道。
一方面是人强我弱，逼不得已。
等到船上空无一人。
有先生盯着，加上初学，它还能保持热情。
他们两人，似乎已经有很久没这么谈过心了。
纯粹是这段时间，天天看昆仑练枪，陈玉楼练剑，还有老洋人张弓扣弦，心里痒痒的不行。
昆仑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开。
袁洪有些摸不着头脑。
和后世的略有不同。
不过。
放到以前，他都不敢想象。
进陈家庄这么久。
袁洪脸色一变，下意识想要辩解几句。
只敢偷偷摸摸的躲到一边。
哪知道，还是被一下就识破了踪迹。
肯定是买了不少东西，回房间梳妆去了。
“那你怎么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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