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比收获更恐怖的代价
“五、五毛一个啊，市场上都是这个价，也不是特别……”
童倩被林远那夸张的反应吓了一跳，解释的话都说得有些结巴，可她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事。
在“店长”眼中，钱和钱是不一样的。
或者说鬼钞是钱，而普通人用的纸币反而成为了假币，以鬼钞的价值，五毛钱一个口罩跟抢钱没什么区别。
想明白这点，童倩连忙改口，“五百个一共五毛。”
林远这才松了口气，“下次说话时说得清楚一点儿，我都快被吓死了，还以为现在口罩已经涨到这种程度了呢。先放进去吧，谁要是有咳嗽之类的症状就立即说出来，正好店里有位老中医，到时也可以及时治疗，明白吗？”
“知道了，老板。”
何老板双眼微眯，“原来是有了依靠啊。”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凯撒大酒店现在可是“店长”林远的厉鬼养殖场，交给民国时期的李庆之在管理。
何银儿心里一个咯噔，连忙说道：“何爷爷长命百岁，至少还有一二十年呢，还早。”
“现在的店长的确很恐怖，但他空有力量而不自知，无法有效地施展出来，只要手段得当，甚至可以利用他的力量达到自己的目的。当然，这种做法很危险就是了，毕竟当他复苏的时候，那才是最恐怖的。拥有完整的认知和意识，以及几乎无解的力量……”
但要说开赌场的老板谁最有名，那自然是何老板无疑。
和科技相比，灵异力量虽然代价大了一些，可如果用来改善生活，也是十分便利的力量。
何连生放声大笑，中气十足，听上去似乎真的还有好多年份，可他自己心里却十分清楚，他的寿元也就在这一两年。
……
何银儿眼前一亮，“何爷爷，还记得你让我向店长提议，打通太平古镇和外界的通道这件事吗？”
黑暗中的声音道：“按照原本的约定，应该是我送货上门的。可惜现在不行了，纸人出不去……麻烦了。”
不是在和平饭店，而是在现实，以及另外的灵异之地。
李庆之的影子，可以拼接身体、窃取记忆，是涉及物理与意识的双重灵异，而且强度极高。
张伯华诧异道：“看来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我，不会是刻意的隐瞒吧？”
说到这里，孟小董眼中闪过一抹恐惧之色。
在纸扎铺定大批纸人的，是“店长”还是李庆之？
何连生突然感慨起来，似乎时日无多。
昨天住进来的时候孟小董就和他说过李庆之的情况，甚至在晚上的时候，他还与李庆之打过照面。
何连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纸扎铺门口，但他却没有进来。
何连生点点头，“太平古镇不应该在我的手中消亡。可如果太麻烦的话就算了吧，只要你还在，太平古镇就还在。”
黑暗中的声音道：“不用担心，我有固定的客户。他在我这里定了很多纸人，不过我没办法联系到他了，你能帮帮我吗？”
何银儿从中走了出来，跟正好游荡在附近的无脸男打了声招呼，便直奔祠堂而去。
在经过纸扎铺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因为里边有一道声音传出来，“帮个忙吧。”
何连生点点头，“老刘说得没错。现在外边的情况应该很复杂了吧，厉鬼复苏越来越严重，也有很多普通人知道了厉鬼的事情。你负责的大原市也是如此，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招揽一下人才。我看店长的情况是为了搞好经营，以后少不了这方面的工作，你得提前做好准备。”
林远的心思在大川市，也就没有太在意。
直到一股浓郁的白雾出现在牌坊口，这座古镇才多了一抹活力。
瞧着何银儿认真点头，何连生也确认她没有开玩笑，“你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的确不合适与总部有太深的瓜葛。这样吧，我把大家都叫过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要说大澳市最有钱的人是谁，那是各有各的回答，哪怕是所谓的十大富豪排行榜也无法完全让人信服。
“林老板？有什么事吗？”
这是何老板专属的房间，他很喜欢站在这里，会让他有一种掌控所有的满足感。
李庆之从凯撒大酒店回归，鬼差保安也上了楼。
何连生想了想，“虽然有些复杂，但有总比没有好。最好是到凯撒大酒店外，那就更好了。”
何银儿思索道：“好，我会注意这一点的，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明天我再去处理这件事。对了，我从大原市带了一些生活用品回来……”
张伯华心里一个咯噔：“真正的店长？现在的店长已经很恐怖了，真正的店长，那会是什么？”
整个太平古镇，就像是黄昏，当这最后一批老人们逝去的时候，也将被彻底掩埋在时间长河之中。
毕竟大澳市藏龙卧虎，有些传承百年、数百年的家族，可从来不会把自己的财富暴露在人前。
张伯华松了口气，“李庆之的身体里还保留着一丝意识，明明已经死了，自己肢解了自身的灵异，但却依然做到了这种程度，不愧是他啊！我怀疑他还有其它的手段，比如鬼影头里，是否还有着他的一份意识？晚上我得好好想想明天怎么和店长说。”
镇守凯撒大酒店的李庆之，同样如此。
纸扎铺门口光突突的，自从上次那两个纸人被林远带走后，就没有再补货，倒是少了几分诡异。
那时候基本上没什么人弄鱼塘，真想吃鱼了，直接去郊外找条河或者小溪就成。
反正啊，何连生这个倔强而嘴硬的老头，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做不来运营方案这回事的！
很快，太平古镇中仅剩的四位老一辈齐聚在祠堂。
张伯华瞳孔微缩，“伱的意思是，店长的平衡被打破了，守护意识的盾无法防御开刃的矛。所以他不得不选择陷入沉睡，只留下一部分潜意识在外，直到将和平饭饭店强化到能够重新与白雾灵异达成平衡的时候，他就会真正的复苏？而我们，则是他选择的拼图？”
何银儿把鱼塘篱笆墙的大门锁好，“远哥，我也准备回一趟老家，找人帮忙设计一下鱼塘的运营方案。”
让他们整这什么鬼方案，那还不如让他们去跟厉鬼打上一架来得实在。
林远把大川市的情况说了一下，“那里可能发生了大规模的疫情，只是官方为了稳定所以没有公开。我们都是小市民，也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张老你有把握吗？”
今天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在张羡光和杨孝天离开之后，就没有新的客人到来。
无论张伯华有没有成果，林远都不会停止大川市之行。
一个面色稍显苍白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满脸恭敬，他是何老板的大儿子，也是何月莲的哥哥。
都是民国时期的老人，没必要，也没有那个心思转弯抹角。
可他还没靠近，就被那个外国小女孩挡在了身前。
一时间，房间里就剩下何月莲一家……还有那个外国小女孩。
何月莲的质问让何老板面色有些难看，一个眼神示意，房间内侍奉的几名兔女郎便躬身退出。
这便是作为顶尖医生的职业优势，让张伯华对这些驭鬼者的力量都有着一个基本的了解。
夜幕降临，童倩和林远打了招呼后就返回了现实。
而他也看得出来，李庆之身上的拼图不完整，身后的影子里少了脑袋，也就是鬼影头。
要把一个鱼塘发展起来，搞什么垂钓的业务，这在他们那个时代还真是个新鲜玩意儿。
张伯华因为自身灵异的特殊性，与绝大部分民国驭鬼者都有过交集，就连号称洞天帝、以一己之力压制一个时代的人间之神张洞，也曾经在他这儿求过药。
尤其是那几十个灵位。
以店长表现出来的强大，肯定也会很谨慎。
而随着他的动作，那些阴影渐渐平复下去，阴冷的气息也逐渐消散，恢复了正常，就如同一個正常的普通老人。
何银儿稍稍犹豫便走了进去。
自然，何连生等人的生活物资也需要由她来供应。
林远点点头，也没有隐瞒，“我在ZS市收购了一家酒店来做养殖场，负责养殖场的李庆之老李有一些东西丢在了大川市，我准备去帮他拿回来。如果不是这场疫情，或许我已经过去了。”
何老板皱眉道：“我在工作。”
就像鬼梦，再强大的驭鬼者被拉进了梦中，也只会变成一个没有丝毫灵异力量的普通人。
门口的两名黑衣墨镜保镖走了进来，一左一右地去抓小女孩的肩膀。
中年妇女还是时不时去破旧的渡口洗衣服，然后返回裁缝铺中，缝缝补补。
“你被淹没在鬼湖的时候店长来过两次，第一次来的时候是特意来找纸扎铺，是我带他过来的。”
同为民国七老，彼此之间的联系也是或多或少，甚至干脆就没有交集。
何连生依然守着他的祠堂，似乎准备这样走完他剩下不多的生命。
“原本我是想求助总部的，但最后想想还是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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