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是打咱的脸！
一众大臣讷讷不敢言。
朱标心里有苦，却不说。
这个时候的父皇，他根本不敢去劝。
那小子也真是的，写着写着，为何勾起父皇的伤心回忆？
不过。
父皇所说，确有道理。
“这是让咱百官面前蒙羞！”
连他的双手，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他不由得皱眉：“涂节！”
不过，这个时候的父皇可是劝不了的。
果然！
天下这么多人，这么些官。
“这是撕破了咱的面皮啊！”
说完这句话。
涂节目光搜索，想找到一些让陛下开心的。
然而。
取而代之的……
直接就把这奏疏，拍到了桌子上。
朱元璋自然是注意到这一幕。
“这哪里是什么六岁孩童的奏疏？”
这一次不用他说话，就听涂节直接道：
不管期间有明白的，还是不明白的。
【然此万人皆知之无奈之举……】
旋即瞪起眼睛。
还不如如同刚才一样的“过场”呢。
【此次空印案，陛下因官官包庇……】
“好！”
“直接略过，念后面的。”
“后面……写的什么？”声音已经是变得冷冽。
陛下有意掀起！
不知情而愤怒，和有意识的主动……是完全两回事。
能让这个“空印血案”进行下去的可能，有且只有一个。
“别给咱添堵！”
“念！咱倒是要听听，什么把你吓成了这样？”
换言之。
但现在……
涂节心中一抖。
【状似无意，实有深意。】
朱标也可以理解，一个九品检校，根本不可能有和父皇进言奏疏的机会，更别说什么接触了。
朱元璋显然对此极为适用。
而这时。
突然！
他所有的视线，都放在面前的奏疏上。
只觉得以往的思绪，似乎都被陛下的愤怒，给吓住了，不敢多想。
“这是有人借着六岁孩童的名义，在提醒咱，在警告咱啊！”
谁知。
没有涂节这一道程序，他看的很快很快。
果然。
然而。
甚至连想都不去想。
【此空印之事，正如民间官场传言，各地吏员知晓，主官知晓，京城上上下下，上到辅国丞相，下到九品检校，无一人不知，无一人不晓。】
【故，小儿曾在开篇名言：皇帝老爷杀的好！】
转而。
他余光瞥到圣上，似乎微微皱眉。
最终，他眼睛一亮，连忙道：“【空印一案，为各省与户部往来之账目明细，各地主官为空白文书加印，大开方便之门……其内若有公权私售、贪污舞弊、侵吞税粮之举，防不胜防。】
旋即身体猛地一颤，似乎反应过来什么，再度看向朱元璋时，却几乎连眼神都变了。
“倒是明白事理的，可惜，若非其父知情不报，此子倒是良才。”
此次空印案。
一时间，大殿气氛如刚才一般的寂静，却也变得让人难以呼吸起来。
他拿的就是“百官欺瞒不满，官官相护，其内有贪赃枉法……”等等的罪名，来施加诸臣，掀起大案的！
涂节咬着牙。
当然。
不敢回答，只能继续取出，连忙翻到他刚才念到的地方。
他正准备继续听，却发现涂节目光愕然。
又直接看向朱标，“标儿看到了吧，一介六岁孩童尚且能理解咱的苦心，你听完后，把这奏疏拿着，也给伱娘看看……”
“圣上，要不您……您亲自看？”
这奏疏足足有十几张，那孩童之字奇大无比，又歪歪扭扭，浪费纸张！
涂节一愣。
【盖因大明地大物博，来去归途万里，世人对空印之事皆言：属无奈之举。】
有多少人是迫于无奈，是被冤枉？
“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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