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关于“喀斯特”，或者说外星文明的信息冲击实在太大，实际上前面几个小时过来的人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但他们也非常认可新远本身的极度非凡，在拿到关于郭效、GW180509的指引后迅速动员了信息网，对这些内容进行证实。
手提箱里的那些东西中关于郭效的“遗产”通过了几名情治专家的初步鉴定，但这种年代并不特别久远的东西伪造起来并不困难，笔迹等特征更是难以证实。
物证鉴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工作，除非有确凿的佐证，单凭单一的技术手段并不能作为绝对性证据。
曾经国博的数位考古专家与文物修复大师一起合作，精心仿制了一批古董进行拍卖，要不是借助提前做好的标记，还真无法绝对确认真假，现代造假技术可见一般。
有关郭效本人的信息需要更多时间进行查证，但那些先进技术以及GW180509却能够做出快速判断。
这一次过去的当然会是很多人，除此以外还有从西北抽调的小股精锐战士，将会到蓉城附近待命。
倒不是说航天局原地升级太空军，但最快、最方便的办法就是军民融合，民用计划不搁置，但军事任务也要马上负责，等时机合适再独立出来。
“不清楚？”
“不清楚。”
而在原世界线中，章首城与国内通信公司多有合作，却在2018年底因抑郁症在阿美离世。
对于一个长期从事最抽象、最前沿、最困难科学研究的人来说，这是为数不多能够激发起他兴趣的事，况且已有的资料中就包含了大量未证实的科学成果，极大满足了他的求知欲。
“以前我们只觉得新远的研发能力有些发妖，也真是没想到……”
“离火”收到的引力波信号图谱以及日志也由相关专家进行了审查，初步未发现异常。
为这个猜测补上最后证据的GW180509，外部情治网络对有数的几个引力波天文台进行了近期信息搜集，当然发现了公开的利文斯顿天文台故障、以及某位员工意外车祸死亡的信息。
他也只是这么简单地问了一句就不再多言，而是继续浏览从手提箱中提取的技术资料，像是一个正在认真工作的人一样。
林炬的言语十分诚挚，反正系统确认他的成就向来是毫无延迟，让人怀疑它在用智子监控一样，这种无处不在才真正令人恐惧。
前者脸上又恢复了最开始的严肃，显然是要开始谈公事：
钟成：“那这说明‘喀斯特’远不止能利用电磁波感知外界，或者说其他地方还有东西。”
这并非是故意作态，当时的章首城甚至有些兴奋，并表现出了发自心底的热情。
在得知“喀斯特”的本体可能是一台超级计算机以及能够与外界交流后，安全专家最先想到了“天网”。
钟成眨了眨眼睛，以为林炬是在惊讶他憔悴的面容。
假如真的是超级计算机与强人工智能，这么多年它完全能够控制整個人类世界网络，哪怕新远说十五年前就已经屏蔽处理，但万一呢？
就比如新远用来守备的那些机器人，有没有可能突然就调转枪口大杀特杀，甚至侵入导弹发射系统？
假如这成为现实，“喀斯特”就能轻松毁灭人类，甚至不需要亲自出手，暗中挑拨扰乱各国情报交流，有无数种办法挑起内战。
但他本人却根本没想这么多，而是和车队一起准备再次前往新远。
“都几十年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而且我也不认为坦克大炮放在这儿有什么用，就算来了也只是守着，总不能跟石头干一架。
钟成故意瞪着他，没想到林炬却回答道：
“这也能算一次试探，假如阿美没发现GW180509自然就过去了；如果他们发现异常，那就一定知道其他人也发现了，就会主动来联络我们。
至于新远……你应该看过手稿中的记录，上面差不多是正确的。”
这些顶尖核专家中的一员就是符明东，他只是被要求进行技术分析工作，和其余几人阅读完资料后都大为震惊。
“怎么，很意外？”
带过来的资料硬盘里有一项拥有绝对说服力的技术：于谦公式，以及以其为基础提出的激光约束惯性等离子体核聚变路线。
钟成：“‘喀斯特’选定了你们，选定了郭效，也认可你们作为他的后继者，也没有试图寻找其他人或者政府组织，是吗？”
不过章首城看上去完全不在乎这些，只是用略带催促的声音说道：
不管外星文明会带来什么，但这些先进理论却能保证他能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不需要浪费时间，而是能尽情投入有价值的工作中去。
章首城应该能算做一名‘半’全能物理学家，几乎所有前沿科学领域他均有相当高的成就，只比号称‘世界最后一位全能物理学家’的列夫·朗道差一些，以及暂时没有突破性的成果而已，被外界称为离诺奖最近的华人科学家。
吴云峰就比他小一岁，但据他自己判断章首城极有可能属于基地从未见过的S级科学家，可惜此人被看得太紧，新远想挖也得缓一缓。
而手提箱里的那些资料价值都已经可以说超越诺奖，根本难以估量。
林炬：“从现实来看，就是这样，否则技术奖励应该最先发给联盟，或者是马斯克。”
“……”
吴云峰的回答滴水不漏，旁边的李石也十分默契地配合：
在凝聚态物理领域，物理学家的每一步都是在发掘未知，每一个理论都抽象到难以理解，真正的顶尖学者都是孤独的，整个世界也只有少数的几个人能够畅快交流，想要从学术上获得成就更是极为困难。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会吃亏，正常情况下中情局也不会脑子抽了去调查一个普通职员死亡的真相。”
正好是5月9日，而且稍加分析就能推测出应该是“黑石”出手，目的自然也不言而喻。
林炬伸长脖子看向天空，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小黑点。
一行人都被带入了存放“喀斯特”的地下室，这时林炬才注意到进来的人中还有两个满脸警惕的人，默不作声地站得稍远一些观察着所有人和周围的一切。
“如果是这样，和我们直接暴露在敌人面前有什么差别？”
“是我们做的，我们在阿美还有些人手。
“是的，但其他手段我们一无所知，也可能是月球、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还有监视器。”
虽然访客队伍里也有自己的“内应”，但见到如此阵势林炬也不由得有些紧张，只能希望肖冈田手艺够好不出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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