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妄日授课，灵蜕大成
行不知多远。
路不知多深。
李平安已迷失了具体方位，想自行回返玄都城都要靠本体与战躯之间的感应。
随着伏羲善尸一声“到了”，这头大鱼撞入了一片阴云。
阴云仿佛被定格的混沌气息，在阴云之下还隐藏着一条条交错的大道，李平安的感知中，此地就如一个稳固的天地。
前方有一座仙岛静静漂浮，周遭包裹着浓郁的灵气，其内可见山岳湖泊，又可见舞榭歌台。
“理解不了也无妨。”
李平安立刻回神。
“蜃？梦中有诸世界？”
李平安紧紧皱眉。
妄日老人感慨道：
“我要天地本源物修补我家乡。
他跳起身来，跟着妄日老人一同去了仙殿内侧。
有妖娆妩媚的仙子对他抛来媚眼，有二八芳华的少女看一眼他就要避开视线稳一下心态，又有高冷美艳的女子瞥了他一眼就发出冷哼，还有一些带着兽耳、穿着清凉的女子在搔首弄姿。
这才是最不合常理的。
“陛下请。”
“永恒就是静止，各种意义上的静止，你可以随意画一个区域建造你的神国，随意创造你的乐园，但一切都会变得无趣。
“这是师兄的战躯，”牧宁宁提醒道，“我们不便与战躯走的太近哟。”
李平安抬手啃了几口仙果。
李平安费解道：“老师，你到底对我有啥企图？”
玄都城，新建的宫殿群中央。
“不是回来，而是抵达，这里不是我的家乡。”
李平安问：“在老师这里，弟子就不提洪荒天地之事了，只是跟老师学些本领……老师您所说的超脱之界，又是如何？”
李平安松了口气：“不是就行，我可不敢放纵，家里都有两個半的夫人了，还是收敛点比较好。”
牧宁宁问：“那我们去作甚？”
“多谢前辈。”
“在永恒静止之中让你的思维活跃，这本身就是一种刑罚，对超脱者背叛了他们原生天地的刑罚。
李平安目不斜视，驾云朝居中大殿落去。
他虽不知老师讲这个例子是为了什么，但听的还蛮有趣。
远远近近这数百仙子，在他踏入大阵之后，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他身上，让他很自然地成了全场的焦点，以他为中心做出了各种符合自身性格的反应。
妄日老人一脚把他直接踹飞：
“进去吧你！少在我这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把你拉到半圣，我咋带你超脱？半圣你以为那么容易吗？就你这灵蜕大法，弄完了也就勉强太乙中后期的元神强度，离大罗都远！”
“所以，岁月就是动，乾坤相对的就是静，与岁月大道对应的乾坤，就是容纳整个有形之界的这个容器，这个容器本身就是绝对静止的。
妄日老人缓缓摇头：
“好吧，”牧宁宁叹道，“几十年，也不知道洪荒会发生什么事呢。”
紫遥仙子笑道：“泠儿好些了吗？”
“在蜃所在的那个有形之界，一切物都在他的蚌壳内，他的梦境会构建出不同的天地，而蜃的真灵就在这些天地间不断轮回，寻找自我。
李平安禁不住歪了下头。
仙鹤回旋仙人舞，珍奇遍地仙果坠。
“这就是抵达最高之境后才有的手段。
妄日老人嘿嘿笑了声：“在天庭被王母管着，有点想法也不好实施对不对，在这你就别管什么礼义廉耻了，怎么舒适怎么来。”
啊这？
“等他发现世界的真相，即世界是他创造的，相对于他而言，一切都是虚假的，他就会陷入长久的空虚和寂寞。
“我也不知该如何对你解释，但那里确实什么都没有，只有永恒。
“陛下请入内，吾就送陛下到此了。”
“你应该听过蜃的神话吧？”
李平安战躯身周飘着十多件宝物，有元屠剑，有十二品红莲，也有几样温养道躯的灵根。
自家老师也开始享受上了？
超脱者自己捏的人啊？
还有就是，此地并没有灵鹫山，李平安并未感应到自己的小螃蟹。
“老师您还好这口？”
“岁月……”
李平安留在战躯内的副元神出现了剧烈波动。
李平安问：“哪般大道？”
入耳是丝竹之声、仙子的私语之声，大道无比稳固，就仿佛是洪荒天地延伸出的一部分。
妄日老人笑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境界就知道，什么是率性而为了，我尊重自己的喜好不可以吗？”
“可是老师……”
妄日摊开右手，掌心出现了一团混沌气息，而这混沌气息自行演化，划分清浊、显露天地、出现无数真灵闪耀，出现了一些在人族审美来看古古怪怪的生灵，而后快速归寂，重归混沌。
牧宁宁轻叹：“不知道呢，师兄说的，本体和战躯还是不同的。”
李平安顿时心头火热。
“可以，”妄日老人缓声道，“但那要经过超脱之界，还要去得罪一些厉害的超脱者，等你以后能超脱了可以自己去看看。”
李平安仔细思考：“岁月是我们感知到的一种线性变化。”
“这些是有形之界的基础，对你来说还有些遥远，太清之所以狠辣，就是因为他凭阴阳大道入无上妙境，有形之界的一切变化都可用阴阳解释。
李平安缓缓点头。
其内乐声轻快，有十多位身着纱裙的女子翩翩起舞，角落中还有穿着宽袍的十多位乐师。
“当然是修行了，”紫遥正色道，“夫君本体大概要几十年才能回返，这几十年我可是要监督你的，成金仙前可不能有半点懈怠！”
“忘记自我，才能更好的体会快乐。”
若是换做婚前，李平安大概率是察觉不到这里面的问题之所在。
妄日老人道：“当你去观察这个地方时，就是用你的双眼去捕捉，用你的仙识去探查，用你的思维去感知，那这个地方是不是就有了岁月？因为你本身在感知岁月。”
李平安转身飞入前方大阵，一股菁纯的灵气扑面而来，让他心旷神怡。
一张大手在李平安面前晃了晃。
“岁月就在此间悄然出现了，注意，我用的不是诞生，而是出现。
“真的可以……”
李平安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为什么是我？
“除了无灵之界，如果老师想要无灵之界，抽取我的记忆似乎并不是难事。
这些……不是幻境？
此地竟有如此多的仙人？而且还是女子多过男子，他只是一眼看过去，环肥燕瘦、清秀成熟，竟是各具千秋。
“回主母，好多了，”温泠儿可怜兮兮地道，“大鹏鸟飞的太快了，我修为弱直接昏死太丢人了。”
牧宁宁小声嘀咕：“我还不如跟着师伯去抓灵兽呢。”
“刚好给你上一课，你觉得岁月是什么？”
“遥遥？”
“我很强，在有形之界我可以去毁灭这一切，哪怕这样也会招来我自身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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