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东海之上，李郁突然翻脸
情报署财大气粗，
这一年的经费高达42万两，乃是李郁特批，不需经过其他机构。
而且默许不必公开，也不查账。充分尊重其职业的特殊。
例如，王神仙在为迁居兰芳做准备，雇佣水手，购买丫鬟奴仆护院数百人。
这些被雇佣的人签的都是终身奴契。
刘千得知后，顺手就将其中一奴仆的父母兄弟安置在了一处县衙烧火做饭，没有表露身份。
对于下无锥地、上无片瓦的这户流民人家来说，莫过于喜从天降。
“本王一直没有停下江南防御圈的土木建设，你以为是为何？”
……
“第2军团黄石矶前哨堡垒，几乎每隔一两日就要打一仗。”
“因为清军可以每战用骑兵侧翼压阵，监督绿营兵厮杀。败了就收拢残兵，过些天卷土重来。汉地18省的人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能奈他何？”
“请义父示下，往哪个方向打？”
厂长老蒯，带着一群技术骨干负责讲解。
李郁脸色发白，气色很不好。
一边感受着清凉的海风，一边慢悠悠讲道：
从府治歙县出发有9条官道通往邻府邻省，呈辐射状分布。
“义父，我只想做这个卫队长。”
以绍兴师爷的文化水平、实务水平，还有祖传的团结，把控参谋本部绝对不是妄想。
……
“之后步兵逐渐推进，挖壕设垒蚕食压缩骑兵的活动空间。直到，把一张网罩在骑兵的头上！”
江府那镀着金粉的名帖，印有特殊图案的暗纹纸，太扎眼了。
“只不过需要更远的布局，更多的兵马，更多的时间，把一场战斗升格为一场战役。”
李小五琢磨了一会，眼睛发亮：
李郁检阅了水手，又巡视了金山卫城、海岸炮台。
另外一个儿子也能逐渐在本地立足。
甚至，他自己都不想当这个商业大臣，而是想做参谋本部大臣。
“自然可以。”
“他不敢，否则那些土尔扈特骑兵就不是观战了。”
“好，凡是能用金属的部件，尽量都用金属替代。老蒯，记住我的话，木料会越来越贵，金属却会越来越便宜。”
从这出发，想摸哪儿就摸哪儿。
他突然转身，指着天上盘旋的海鸟：
“阿桂就是这只鸟，他阴魂不散，为了猎物孜孜不倦，只要找到空子就猛扑一口。”
李郁一路仔细的观看造工序。
胡雪余的脸有些发烫，他对于打仗确实不甚了解。
时刻提醒着臣下：
“王爷请看，这艘的龙骨已经静置了很久，不担心再发生型变了。工人们现在在给它上船体，上完船体之后是上船板。”
目的地——金山卫。
李郁目前不太缺钱，所以愿意拨款。
海风阵阵，令人脑袋瞬间清醒。李郁很谨慎，站在了距离尾舵还有1丈远的地方。
……
大海就是这么的任性，好似人间的君王，前一秒暴风骤雨，后一秒又和风细雨。
衙役立马推回去，好似这名帖烫手。
“走，我们出去说。”
“王爷，咱们的轻骑兵营驻在池州府，不如以蒙对蒙
“兀思买的骑兵不到2000人，数量处于劣势，个人素质恐也逊色，唯装备优。如果骑兵对骑兵，阿桂会毫不犹豫的兑子。清廷少了几千外藩骑兵，不痛不痒。我们呢？以后在野战当中只能小胜，永远无法大胜。你可知为何？”
李郁的船队驶出了长江口，进入东海，沿着海岸线航行。
“王爷英明。阿桂目前分兵三路，分别进攻池州、徽州、还有金华。目前来看池州方向是主攻，其余两路应是偏师。”
……
开门的人丝毫不慌，直接伸手拦住：
……
船舱内，
胡雪余整理了刚收到的一批各地军情急件，还有江宁参谋本部送来的报告。
船艄，
……
“郑河安敢深入追击吗？敢不保持阵型吗？敢扔掉大炮，轻步兵突进吗？”
说此地是广义江南地区的腰眼都没问题。
“徽州府多山，防守压力不大。你立足之后尽快制定进攻方案。”
卫队长李小五送来了一杯热茶，喝下肚后人的精神好多了。
“是。”
衙役们私下都说：
流水的盐官，流水的知府，铁打的盐商！
说句犯忌的，得罪了知府老爷，三五年后兴许还能回来。
笑道：
除了兢兢业业，不敢马虎之外，你最好还要时常祈祷海神心情好。
总商们的一举一动，影响着这个城市所有人的饭碗。总商们的手指缝里多漏出些油水，无数人就能跟着尝尝荤腥。
得罪了盐商，这辈子都别想踏入扬州城半步。死了，骨灰都得扬在外边。
“小五，你去徽州府自领一军吧。”李郁突然说道，“总是做卫队长，你也没法获得军功。这样对伱不公平。”
“义父的意思我懂了，让骑兵大度活动受限、粮道受限。最终不得不和步兵决战。或者是像剥花瓣一样，在阻击战中层层削减他们。”
“先将可用木料挑出来，根据木材种类和尺寸再决定用在船体的不同区域。”
“水手们都说这几日的风浪出奇的大。就连出海惯了的老水手都有些撑不住。”
“署长，万一~”
“义父，没有骑兵就真的打不了会战吗？”
胡雪余望着这一幕，小声问道：
“记录一下，派人去福建先踩点，弄清楚资源分布。那边是清统区，也没有王亶望这样的熟人。能买路就买路，不能买路再考虑武力。”
“形成一个足够大的包围圈。”
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世上没有包赢不输的买卖。
世人只知九江、襄阳、徐州、张家口位置要害，却鲜有人知徽州府之战略地位。
……
而若是能将绍兴师爷变成绍兴参谋团队，并且安插到各军团当中，则他这个国丈的地位谁也撼动不起。
刘千站在影壁后面，听完了全过程。
一瞬间，产生了些许的联想。
如有意外，等于白扔了一笔投资。
而海面的风浪，也逐渐平静。
又走了几步，老蒯突然说道：
造船是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工序繁复、用材考究、技术点多，很吃经验。
……
“王爷请看，乃是用这种一字铁钉。每隔半尺就用一根，保证两根木料之间贴合。”
李郁笑道：
原本黑暗无光的生活，逐渐有了色彩。
“未必！”
“今晚我亲自去一趟江府。这個老狐狸总是一脚清，一脚吴的。待价而沽也要有个限度。”
而若干年后，当王爷的势力染指到兰芳国时，情报署就可以通过这几人影响到那个王神仙身边的奴仆。
“从军报来看，清军的进攻决心不大，试探意味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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