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安妮宝贝”号船员：吴王你要这样
我们可就兴奋了
“安妮宝贝”号武装商船，船艏。
红头发的史密斯收起千里镜，中气十足的骂了一声：
“Fock！”
【注，这是伦敦腔的法克，显高贵。】
旁边的水手连忙跑过来，一个拿着抹布帮他擦靴子，一个拿着拖把清理必经之路上的污秽。
放眼望去，金山卫炮台的炮口清晰可见，瞄向这边。
栈道上还有一队火枪兵警惕的平端燧发枪。
史密斯走下跳板，优雅的摘下帽子。
“你带路，去银库和史密斯结一下账。”
李郁只是简略扫了一眼，就递给了一旁的商贸事务大臣胡雪余：
“按照市场价，上浮3成全部收下。”
“是。”
众所周知，欧洲人爱喝茶，俗称“日不落”的撒克逊帝国尤甚。【一战期间，他们运往前线的军用物资当中，茶叶位居第二，其地位不言而喻。】
上等的碧螺春入口，众人眼前一亮。
史密斯知道，这些家伙心里都在想如果动手抢一波能不能活着跑回船上。
“本王和史密斯先生乃是故交，交情甚笃。姑且破一次例，韦森，我收下你了。但是下不为例，绝不能破坏了商业友谊。”
只见厚木架上，50两一枚的银锭码放的整整齐齐，一层又一层。
但是若持械，就会遭到严厉惩罚，用短刀将手掌钉在桅杆上。
史密斯心中狂喜，些许的不愉快烟消云散。
一定是遭遇了可怕的海盗船，双方展开激烈对抗。
“这些丝绸大户吃得下？”
“阿基，你来翻译。”
船医、裁缝、木工、厨子一类的也住在第二层，只不过位置靠后，水手区域靠前。
欧洲喜欢以封地地名后缀贵族头衔，例如威尔士亲王，爱丁堡公爵，剑桥公爵等等。
“赐座，上茶。”
福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恭敬递上：
“王爷有所不知，实际上大户也会再分发给底下的很多散户。散户家里有两三台织机，赚取个手工费。这个环节里都是熟人，所以是可以赊欠的。”
“一个合格的织工一年能挣多少钱？一个绣娘又能挣多钱钱？”
俩人移步一处空旷的亭子里，确保再无第三双耳朵。李郁才轻声面授机宜，让他勿忧。
作为一个绅士，宽容！
安伟基翻译过去后，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肉眼可见的亢奋起来。
那些偏西式的军服让这些高级船员倍感亲切，因而对这位素未谋面的总督大人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胡雪余收敛起笑容，他突然觉得这些殖民者不怀好意。如果不是明清朝廷的军事威慑，恐怕他们早就登陆长江了。
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把丝绸、茶叶渠道牢牢握住，将来的帝国腾飞就有了基础。
带着众人经过了一处正在清点入库的库房。
“那他们收购生丝之后呢？”
“应当是真的。这是个重磅消息，恐怕在整个南洋都传开了。”
胡雪余立即将此事禀告给了李郁。
“臣下在。”
……
很意外，居然有一大半的人都知道。
……
见这两艘武装商船甲板肮脏不堪，船舷还有一些海战留下的痕迹。
称呼虽然有些古怪，但也勉强能接受。
“环太湖流域的生丝产量，占据了全天下的一半。另外一半分散在南方各省份，主要是珠江流域和四川盆地。”
一位捧着账册的银库官，表情严肃。
三道厚厚的库门打开，全副武装的库房守卫，陆续点燃了几十盏油灯。
马可波罗游记，对于冒险家们来说并不陌生，很多人都看过，相当于精神支柱。
大声报数道：
“今日应出库，货款6万3千两，加欠款13万3千两，共计19万6千两。”
非正经食物，有象虫、蟑螂、蛆虫、老鼠
有经验的水手甚至会利用正经食物培育出非正经食物，从而形成一个完美的闭环，生生不息。
因为没有窗户，低矮阴暗潮湿，人只能弯着腰走动。经常饲养牲畜和放置货物，属于典型的人货混装！
同行们饿鬼一般的进食模样，并不是粗鲁，而是无奈
实际上留在金山卫的那些船员，吃相已经不是粗鲁可以形容了，大约是地狱犬和野猪杂交的生物。
船上允许斗殴，不会受到惩罚。
如果此时舢板上有位战地作家的话，他一定能围绕这把叉子，写出几十万字的报告文学又或者拍成一部电影。
史密斯领衔，单膝跪地，高呼：
“拜见吴地亲王殿下。”
……
胡雪余笑着说道：
以上是正经食物。
“开始清点。”
“织工二三十两。绣娘翻一番起。”
李郁点点头，环太湖带向来就是养蚕、缫丝、缂丝的传统区域。
在如此美好的场景下，就连口头禅法克也说不出口了，生怕亵渎了财神爷。
“东方巨城。”
“哦？”
船长的话，至高无上。
“万一呢？”
在海上漂泊久了，人很疲惫，那些新鲜水果、肉食、酒水吃起来格外美味。
“我会出手。”
他们唯一的追求就是金币！
将生命交给上帝，大胆的拥抱一切风险。
“起来吧。生丝行业的调研，进展的怎么样了？”
沿途，这些人瞪大了眼睛，努力的想记住这座富庶的城市。
他微笑道：
胡雪余的眼神，一下变得犀利起来。
一口口箱子，在撬棍的作用下倾斜出角度。哗啦，碎银像水流一般倾斜而下。
……
“这么多？”
他一进门就单膝跪地，非常恭敬：
水手长安伟基，祖籍福建，自动获得了南洋所有国籍。
像史密斯老板一样赚取无数金币，然后回故乡养老。
如果英语当中剔除“法克”这个词，许多人将变得沉默寡言。
李郁焕然大悟，相当于后世的“来料加工”，果然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
史密斯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捂住了眼睛。
……
“军爷，请看。”
菜鸟水手们住的是最底层甲板，俗称“母牛甲板”。
战况十分激烈，炮弹打光了。
就拿史密斯的座船“安妮宝贝”号举例，最好的房间在船艉楼。
银光刺疼了他的眼睛，也晃晕了手下的眼睛。
“诸位可曾听说过马可波罗？他是你们的老乡，几百年前曾经来过江宁，也发出了同样的感慨。”
“安妮宝贝”号的船员，日常娱乐生活包括聊天、下棋、赌博、唱歌、抽烟、还有拳击。
“诸位绅士们好。我，史密斯，是李大官人的老朋友。你们可以叫我史大官人。”
既然这件事已经浮出了水面。李郁干脆又召来了福成。
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很有必要。尤其是史密斯这种在南洋混的不错，习惯了在海盗和海商两种身份之间灵活切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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