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两块肥肉，可以吞下了
在出征之前，李郁召见了结拜兄弟福成。
在麾下阵营中，福成的地位很尴尬，因为他是个旗人，还是内务府的。
李家军东征西讨，也未曾给他安排像样的职位。
而这一次李郁启用他，是做老本行。
“生丝？”
“对，我给你安排一个任务。尽快弄清楚我麾下6府生丝产地、产量、销路，以及这行业内的主要商人。如果你吃不准，还可以问问你老爹。”
福成的爹也在苏州府避难。
王亶望哼了一声，终于看到了逐渐显现出来的字迹，待师爷也过目后，凑近蜡烛点燃了。
福成走后，李小五悄悄进来了，递上刚送到的军报：
“6000皖北新兵已经抵达乍浦城，正在扎营休整中，请主公请示。”
要让清廷水师倾巢而出决战，就得搞点阴谋诡计。
“主公说了，王大人虽然失城，可若旋即取得歼灭数百贼兵以及斩杀贼酋一主要头目的军功。功过相抵乾隆不会杀你的，一定会让你留任戴罪立功。”
……
“福成，好好干，将来新朝定会有你的一方位置。”
“哼，我恨不得把他塞进高炉里。吃里扒外、没有良心的东西。他居然信了白莲的鬼话！”
李郁笑笑，同等口径的卡隆炮是长身管火炮的三分之一重量。
一番问答，居然非常理想。
让京城的老少爷们都坚信，只要朝廷集中所有水师，就可以获得空前的胜利。三个月制霸长江，五个月可平江南。
“快快请进来，本官打探一下底细。本官总觉得这信只写了一半。”
如今，杜仁一人兼4职。幸亏他是法律人士出身，性格里严谨缜密，否则换个人来真搞不定。
重型火炮，需通过码头岸边的固定吊车，吊装放入底仓。同理，搬上岸时也需要有吊车的协助。
“嗯，那我给他取个大名吧。”
师爷就像个花蝴蝶，左手端酒杯，右手拿筷敲雅乐，行酒令。
李郁一愣，狗儿9岁了？好像记得才6岁来着。算了，这不重要。
上到军机处，下到普通官吏，谁敢反对，谁就是旗奸，谁就肯定拿了贼酋的黑钱。
“呜呜呜，不是。王亶望屈服了，这是他的亲笔书信。”
一见到李郁，他就忙不迭的下跪。
李郁接过信，浏览了一遍，大喜。
若不是因为大事在肩，不敢节外生枝，他今天肯定忍不下这口气。
分析江南贼酋火枪犀利，陆战无敌，然拙于水战。
运物资的船型，侧舷窗少的可怜，只能勉强通风。
主要是成功完成了任务，心情舒畅。
“你怎么把小孙子给带来了？”
“本官不妨直说吧，若让出了杭州城。大清律法严明，对于失城官佐从不宽宥，本官照样是个死。”
狗儿的亲娘死了，后面托主公的福，他爹又续弦了，又再生了一个孩子。
师爷跟着他20年，参与了他的所有坏事，属于绝对心腹，看完了信脸色也是异常的复杂。
可在老张的眼里，只有狗儿才是最正宗的，老张家的嫡子。
信使也不急，大大咧咧的坐着喝茶。
……
半晌，王亶望才问道：
“信使呢？”
“来，我考考伱现在识多少字？”
李郁略一思索，在纸上写了三个字：张承业！
……
厂长张满库亲自来了，带了十几個徒弟。船舱内还有上万斤铁料以及优质焦炭。
“不怕，抚台大人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意气用事。”
看的他直哆嗦，脸变幻了三种颜色，久久不能平静。
西山造船厂下水了两种内河运输船，皮薄馅大，一种专门运物资、一种专门载人。
而且看狗儿的手掌和胳膊，老茧厚重，轻微烫伤不少。
“哼，你家主子做事果然缜密。”
水泥底座、铁吊臂、钢制滑轮组、多股麻花铁线等部件都可以自产。
“你就不怕本官一声令下，砍了你祭旗？”
次日，浙江巡抚王亶望收到了一封信。
“好，拿下杭州城，算你一功。”
“用于水战。”
李郁坚信，待自己在陆上再打几次漂亮的歼灭战，就可以执行这个计划了。
“他是大忙人，军工业的生产运输真不简单，哪儿都不能掉链子。”
连绵5里的船队，从胥江码头起锚南下了。
王亶望惊讶的八字胡都翘了起来，手指着信使，最终还是垂下来了。
张满库兴奋的点点头：
“我看过样炮试射，那威力是挺吓人的。关键是，它还很轻。”
船队当天行驶了50里，预计在第四天抵达杭州城下。
“太好了。”
“这话是谁说的？”
至于说儿子，在技术方面还行，在为人处世方面有些愣。他不太看得上。
“谢谢主公，属下全明白了。”
谈判一旦签字，之前的针锋相对咄咄逼人就烟消云散了。转而宾主两欢，沟通感情。
李郁沉思了许久，笑容满面。
“好，明日清晨我就亲率近卫军团南下强攻杭州城，秋收之前把杭嘉湖平原彻底吞并。”
王亶望点点头：
“我家主公说的。“
狗儿还未来得及开口，老张就抢着回答了：
“还没有。”
临走前，还赠送了白银100两作为路资。
张满库满脸欢喜：
“谢谢主公赐名。以后狗儿的大名就叫张承业。”
看着开始哽咽的福成，李郁也不管真假，继续说道：
“生丝计划非常重要，意义甚至不亚于一座江宁城。你务必给我用心办差，后面还需要你挑起重担。一旦成功，就是此消彼长。”
“短炮身，大口径，钻膛制造。一旦横空出世，就能碾压清廷所有水师战船。”
“一支数百人的八旗马队出城试探，已被击退。”
王亶望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名字陌生的很。
……
让舆论汹汹，民意沸腾。
李郁突然小声问道：
最前面是2艘轻型战船打先锋，后面是各类大小船只，民船居多，亦有几艘大型运输舰。
在信中：
“公之前途堪忧，路人皆知。守？殉城身死。逃？坐法而死。公之为人，吾甚知。甘肃藩台任上，买卖监生获银甚巨，更有上下串连，沆瀣一气之逆天行为。浙江任上，又借修海塘之名义，款入私囊。若弘历知，会奈尔何？”
“老张，不必如此，快快起来。”
“今尔之西北旧爱苏卿怜跪塌泣求，宛转悠扬，历经百笞却不改其志，吾甚感动。特给尔指一条生路，望尔好自为之，勿谓言之不预也。”
待他走了，李郁才严肃询问老张头：
“铸造攻城巨炮的计划，有把握吧？”
“杜先生好吗？”
若不是李郁点醒，他们还反应不过来。在忠君这个障眼法的蒙蔽之下，人是看不透许多事的。
“是这么回事。平时厂里下了工大家都喜欢在一处山崖吹风纳凉。他是小孩，莽撞一点没人会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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