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再次联络
听到阿蒂克沙的话，林安轻轻扯了扯嘴角。
还说什么【红罂粟商会】……
已经结束嘞！
之前阿蒂克沙保证他会联系玛丽埃特·凡·霍夫韦根伯爵，让她停止进攻雨林的计划，但林安可不相信那个傲慢的弗兰德贵族甘愿就此罢手。
果然，听到阿蒂克沙的警告后，商会采取了阳奉阴违的办法，女伯爵只身坐着小船来到雨林，没有惊动他人。
身为“战争皇帝”，她为了隐蔽，甚至没有带领军队，事后深陷疯狂时，只能鼓动虎鱼部落充当“杂牌军”傀儡，死前拉了一批人陪葬。
得亏如此，林安才敢当机立断地杀了她。
加上商会的总部和商会之主不在班图，而是弗兰德王国，他估摸在全球卫星瘫痪的前提下，消息暂时传不过去。
赤道的太阳升起，赤道的太阳落下，正好都是六点钟。
种种行为，都让林安好感大增。
“一个人善恶思想产生结果，又叫欲界果意识，与色界有关的五种果意识，以及与无色界有关的四种果意识，俗称果报。”林安回答，“俗话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我会把我的选择和理由告诉他们，并祝福他们的灵魂。”爱德华在胸口画出十字，“上帝安排我走上了一条光辉的道路，而你正是我的引路人。”
哪怕林安无视他的劝告，擅自杀了女伯爵，阿蒂克沙也没有怪罪，反倒自告奋勇地帮他解决后续的麻烦，让他安心在姆班布卡发展。
“你的意思是……”林安挑起眉毛。
“伱杀了她？”
梵天……
“不知道这次我需要多少立足的时间。”林安若无其事地说。
林安忍不住试探道：“对了，我能不能再问几个问题？”
再醒来时，林安神清气爽。
“原来如此。”
“除了他以外，还有哪些世家也想发掘南洲的遗迹？”
“阿蒂克沙，你现在和林海南还有联络吗？能不能告诉我他在哪？林海南探索的‘遗迹’……是不是孔戈洛的鬼门峡？”
硬邦邦的红土地上，消瘦的女人穿着破衣烂衫，用小木棍捅着小火堆煮饭，三五成群的孩子们朝一只和母亲走散、误入人类领地的小猴子扔石子，直到它惊惶万状地跑回雨林。
“多谢你上次从中调解，阿蒂克沙。”林安一边道谢，一边回忆着女伯爵最终变成一本解剖书的模样，“我和商会从点头之交变成了胆肝相照的关系。”
“不必担心，帮助人们排忧解难是我的荣幸，尤其是你。”阿蒂克沙温和地说，“有什么困难请随时找我商谈。”
这个国家在南洲地图上位于班图下方，是库巴河的尽头，据大长老所言，也是斑狮部落曾经和另外99个部落一起生活的地方。
头顶一堆货物的同时，她们肆意地坐下，站起，聊天，把背上的孩子拽到前面来喂奶，各个像太阳马戏团的杂技演员。
“哦，不！”
这话把阿蒂克沙干沉默了，半晌他才说：“林安，林先生让你保持低调。”
尽管阿蒂克沙没做到“保证【红罂粟商会】不会动手，你只要躺平即可”，但他确确实实地增加了林安在交锋中的先机。
对方身为世家成员，未免太好说话了，一点脾气没有。
“谢了，阿蒂克沙。”他由衷地说，“我这次恐怕给你们【梵天】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抱歉。”
他在红罂粟商会卧底过程中接触了某样古董，拥有传说级“审判长”的潜力，林安非常欢迎这么一位高评级神秘者的加入。
又得到了一个世家在超凡世界的名称，林安默默地记下，旋即将话题扯开。
“我想为受苦的人民、被污染的环境和不公平的社会做点实质性的事情。”爱德华眨巴着热情似火的蓝眼睛，“护林人，我希望追随你的脚步，成为【世界树】的一员。”
“现在却不一样！”记者的脸庞因兴奋而涨红，“‘柯默思’，不，主让一潭死水的固化阶层有了被搅动的可能性，平民的武器不止是语言，还多了一份货真价实的力量！”
凯文和女伯爵使用神秘物品时，林安发现歌声中“圣徒”们把红罂粟商会的会长描述成了一个慈悲为怀、正大光明的形象。
“好的先生——请你听我说完！我认为这是千年难得一次的大变革！”爱德华张开双臂，“或许我是个不合格的记者。每次报导一件事时，除了让更多人知道，我更想改变它的轨迹。”
这些女人犹如奇妙的不倒柱，挑战着星球的重力。
原来爱德华和那名船长道别前，特意商量了离开的日期，如今时间到了，他的工人朋友们会在马祖兹集市附近开船把他接走。
好久没有睡觉了。
“我想再次提醒你，林先生有他的安排，但我没法阻止你。”阿蒂克沙不急不躁的声音传来，“我会继续和【红罂粟商会】交涉，让他们远离姆班布卡，不打扰你。”
“多谢帮忙，阿蒂克沙。”
林安听完，也不阻拦。
这对林安接下来的行动有好处。
阿蒂克沙一愣：“他们和你进一步接触了？”
“和你这么一位到处作死的朋友合作，我一定会转生成一只坐在摩托艇上的黄金孔雀。那摩斯戴，林安。”
男人坐在桶上，整理摆摊的商品，有时他们也一言不发地望着沿路走来的女人，她们脑袋上顶着层层堆叠的一捆捆东西，不管走得有多急，都可以保持平衡。
初次和阿蒂克沙交谈时，林安就觉得他肯定是个性格友善的大好人，但这货是不是过于……“包容”了点？
他又不欠林安的人情！
哪怕是另一个把林安称之为“朋友”的扎伊，他的帮忙都有代价，阿蒂克沙怎么可能不求回报？
收起无响应的通讯设备，林安打了个哈欠，躺在马祖兹集市帐篷的小床，望着漫天飞舞的数据，它们如同萤火虫般发出绿色光芒。
他冥冥中得到的预测太多了。
“自然如此。”
爱德华连忙摇头。
而且换作商会的正式军队，雨林的损失恐怕远远不止于此，事后一些部落也会因为对外界产生恐惧，拒绝与林安一起前往姆班布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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