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赞成票，咫尺天涯（5k）
温言之前跟火勇聊过不少事情了，只要不问火勇部落的事情，不问具体的东西，火勇倒是挺喜欢跟温言聊聊当时的风土人情。
温言告诉过火勇不少事情，火勇其实都没太大感觉。
只是有一次，告诉火勇神州现在不会饿死人了，八九十岁的老人都很常见，百岁以上的总数其实也不少。
火勇听了之后愣了好半晌，似乎一直支撑他的一些东西，都被抽走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蔫了下来。
自那之后，火勇才会说一些他觉得不重要的事情。
温言就从中总结出来了一些特点，那时候的人，极度务实。
山鬼那变得极为庞大的意识体，如同一座大山，俯瞰着温言，俯瞰着王老爷子。
足够的时间积累之下，其实任何一座在非常长时间里，都有人居住，有人祭拜的山，其实都有一个守护者的称号。
可惜，山鬼没想到，温言非但没有跑，反而逆向借助着他拖动的力量来加速，再加上温言最不怕的就是迷宫之类的地方，以超出山鬼反应的极限速度，直接冲进了他最核心的地方。
他按照心中的方向，飞速穿梭在山腹之中的通道里，赤金色的火焰所过之处，所有的阴邪亡魂全部灰飞烟灭。
当他冲到其中一个方向时，前方已经坍塌，他换了个方向，继续坍塌封死。
却见温言还站在原地，一个跨步，便在水中激起了激流，出现在他的脸上，温言的伸出左手，一掌拍在了那张脸上。
那时候的气候，其实更像现在的彩云郡，非常舒适，尤其是适合各种植物的生长，正面buff加满了。
温言褫夺了山鬼的守护者称号，很多信息，便开始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原本厚重苍茫的气韵之中，邪异、阴冷、怨气开始化作了主流。
石壁震颤，渐渐地化出一张石头脸，望向水中，却见温言没有像预料的那样，被水流卷走，也没有一点像是要窒息的样子。
最初的山鬼是没有意识的，更像是一个抽象的封号，但有意识的这个东西，是可以主导山鬼的。
暴怒的山鬼，开始感觉到害怕了，他再也顾不得其他，他现在只想赶紧把温言弄死，或者把温言从山体里弄出去。
“当前目标职业‘山鬼’，无限继任特性被抹杀，初代山鬼特有的特性，自此消失。”
这种力量之下，任何血肉之躯都别想挡得住。
最初的山鬼，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经历了天长日久的祭祀，一点一点成型。
那个守护者的称号，化作了一个山形图腾符号，落在了温言的掌心。
他顺着水汽传来的方向，走了最多二三百米的距离，就在山下看到了一条奔腾的地下河，河水冰凉刺骨，两岸是明显的长久冲刷所留下的痕迹。
但现在这种情况，也容不得温言去思考这种问题了，回头再去找火勇聊聊。
王老爷子并不在乎山鬼是否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他只想让山鬼永远没机会搞事情了。
温言之前看到过一个出土的东西，上面就有祭祀占卜的东西，说是占卜了好几十次，都没得到想要的结果，通通不算数，最后一次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地下河里，忽然间有大量的水流涌来，飞速将这里三四米宽，七八米高的地下河道彻底淹没。
“夺我秘境，废我气运，你还想跑！
你跑不掉了，伱一定会死。”
他此刻就相当于一个真正的邪异，再无任何气运加持，也无正当性。
我已经找到了如何渗透你的封印的方法。
到了后来，这一点其实就是一个硬性条件，被敕封也好，诞生意识也罢，前置条件，就是守护者的称号。
他可以继任给自己，来无限卡着这个只有蛮荒时代的初代山鬼才有的bug。
但是在彩云郡，安排人到处去铲一些植物，来年人家照样在野地里长出来一大堆，比你高标准大棚里长得还要好。
他手腕一抖，灰布便立刻带着他前往岸边。
他全程被泡在水里，在黑暗阴冷的地下河里潜行，游的累了，就让灰布带着，他给灰布指引方向。
若是真的两座山撞到一起，他还真未必会死，最大的可能，是他的身体直接镶嵌到山体里，看起来庞大无比的重量，并不会全部作用到他身上。
火勇投了赞成票。
这个前置条件，就是自山鬼开始的。
当他们汇聚在一起的力量，化作了浪潮，飞速的填满山体内的所有通道，其中一股力量，冲到了最核心的这片地下空间时，所有的亡魂就找到了方向。
他知道，这是封印已经开始化解了，山鬼逃出封印了，可是他也没法再去别的地方了，他现在就只是一座山而已了，之前能发挥出的力量，再也没有了。
而温言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感受着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扭曲，而扭曲之后，便开始浮现出现世的真实。
也正是在这种环境下，天然的山洞，很受欢迎，山地环境里各种野生动物不少，依山傍水，从古至今都是一個好词，最早的时候，是生存条件比较好，后来就换成了环境比较好的寓意。
他要永镇群山，化作群山。
要履行身为山鬼的诺言。
而就在山鬼做这些时候，王老爷子吟唱的苍茫歌谣，也随之变了。
就像现在很多植物，在南武郡，再怎么精心照料，都会因为你今天左脚进门死给你看。
温言借目状态下，再也看不到什么奇异之后，他便顺着地下河，按照自己感觉之中的方向前进。
所有的亡魂，从地下钻出之后，便一股脑的顺着山体内的迷宫空间，以饱和式的冲击，冲向了所有的道路。
一丝火焰，崩散成点点火星大小的微弱火苗，洒落在山鬼的意识上，持续性的伤害刚刚出现，温言就看到了新的提示。
在可能以千年为单位的长时间积累之后，终于山鬼开始有意识了。
一个看起来很普通，面相跟现在的人有不小区别的脸，脸上还有着大胡子，眉眼间满是桀骜不驯的样子，跟最初看到的火勇倒是一个模子。
山鬼开始怕了，那种拥有了数千年，最大的依仗，一旦丢失，他开始明白什么是怕死了。
王老爷子在主动解开封印，他在借山鬼的宏愿的力量，解开封印，让山鬼真正的融入到山中。
你拦不住我。”
念头闪过，感受着这片空间不断颤抖，地下空间里如同植物的根系一样，错综复杂交织在这里的石头，都开始一根根崩断，这里开始不断坍塌。
要是你吃了祭祀，却不帮忙，反而坑人害人，那就是妖魔，要被铲除的对象。
他一脸狰狞，看着温言，沉声以温言听不懂的语言，低诵着什么东西。
而同时，王老爷子苍茫的颂歌，也仿佛跨越了空间，响彻在这里。
再到王朝时期，敕封山神，更是要求必须是德行、威望等等，都得符合硬性要求。
那时候的祭祀，是最纯粹的，意念也是最简单的，可能整个部落的愿望，就是今年冬天会暖和点，他们能积攒更多的食物，更容易的获取食物。
隐隐约约，甚至能感受到，他能褫夺这个称号，是有很多很多人，明确表示了同意。
大家都很忙的，要忙着琢磨着怎么填饱肚子，怎么过冬，学习动物囤积点可以囤的东西，怎么更好的取暖等等……
王老爷子不为所动，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跑到黄河了？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定位，似乎只是一条支流，不过，支流为什么也像是裹挟了大量泥沙的颜色？
天长日久之后，这个图腾和被祭祀的对象，就在相互依存，互利共生之下，慢慢衍生出了新的东西。
“我死不掉的，但是我看你接下来怎么死！”
这一次，他终于在借目状态下，看到了山鬼的意识长什么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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