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你帮我洗头
到了市里，依然先去市局报道。
边防武警和公安都在一起，这是边境城镇的特点。
被提前安排好的医生检查一番，确定几人的伤势都不严重后，每个人都接受了笔录问询。
邹安三人由安保公司官方出面，本应很麻烦的偷偷越境行为，被轻轻放下。
逃学旅游的方圆交代了所有能够交代的。
李响指认了把她卖掉的“好朋友”和之后的剧情。
看着方圆，她说：“我也想洗。”
方圆摇头，油腻地说：“每个漂亮善良的人，都是无价之宝。”
方圆认真想了想：“倒也不必非得是旧社会……”
洗完出来时，李响已经醒了。
方圆第一次见到李响掉眼泪。
李响想了想，试探道：“四千块钱？”
床尾的被子隆起，里面传来陈婉幽幽的声音。
李响晃晃脑袋没说话。
方圆叹口气，搂住她：“乖，摸摸头。”
邵小迪说：“没错。”
世事之巧妙，比演义精彩得多，这一假，后来让方圆尊称他为“福将”。
李响悄悄抹抹眼角：“小孩子什么都会记得。”
“你怎么不重生到旧社会去？肯定美死你了！”
半个小时后，柯绍已经没影了。
几个安保低头踢着雪花。
“为了她，你连命都不要吗？
安顿好后，陈婉摸黑溜到隔壁。
路灯的光亮从窗帘的缝隙里溜进来偷看。
回到酒店。
这个懂事可爱到令人心疼的小姑娘太惨了，亲爹网赌欠下一屁股债，把媳妇孩子都卖了，母亲被……在市局，只有姥姥来接。
李响点点头，小巧红润的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方圆，你太狠了！现在签！百分之二就百分之二，你他妈只要不死，公司肯定能搞大！”
徐梓涵是方圆这辈子遇到的第一个叫“zihan”的女孩子，以后子涵、梓涵、紫涵满地跑。
方圆觉得似乎也对，没反驳，只说：“回东山吧，去公司帮陈婉。凌厉把她抬到了台前，东山小富婆无人不知。”
方圆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多种情绪，好半晌，才见她轻轻点头。
李木子安排了两辆车来接。
吹风机呜呜吹得她半边发丝飞扬。
方圆咽了下口水，脱口半句：“我想亲……”
只是让他保持电话开机，又批了十万块钱经费。
照照镜子，李响说：“陈婉说你会扎头发。”
方圆忍着肉痛，在黑暗中大义凛然说：“我要……让爱和善良洒满人间。”
看着李响闭着眼睛，发丝左摇右摆拂在除了刚愈合的一点伤口外、挑不出毛病的俏脸上，他心旌神摇。
“李理和李木子说的对，你就是好色，就是大流氓！
“别再这样了，你出事我怎么办？还要重复之前的命途么？”
——
“……”
方圆正色地问她：“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钱？”
陈婉抬头，眼泪连成串。
“这么猛？我腰疼，你可以自己来。”
柯绍摇摇头，说他准备放个假，用各地的大好风景和大好姑娘嘉奖自己一番。
方圆舒舒坦坦洗了个热水澡。
——
俩闺蜜帮李响洗了澡。
李响睡着了，没睡床，像只猫儿一样蜷在沙发上。
陈婉握着他的胳膊当蹄髈一样使劲咬，呜呜哭个不停。
李响拉住他：“身上不洗了，你帮我洗头。”
大坏比柯老板往井里尿尿，没听见水声，同时发挥了他无与伦比的脑洞……
拎着李响给买的好大一兜子饼干零食，小姑娘一步三回头，跟着70多岁的姥姥踏上了返回贵州的列车。
李响猛地睁开眼睛，直勾勾仰头看着他，一只手比划着“你真棒”，另一只手握得紧紧的。
大蜗牛缩进壳子里，伸出两根长长的眼睛，看着窗外簌簌而落鹅毛大的雪花。
站到她身边，方圆说：“不用担心，这么大点的孩子，过几年就什么忘了。留给她的钱够她快快乐乐长大。”
“……”方圆严正点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邹安默默比划一个“你真棒”，满脸佩服。
李响含着方圆给她的棒棒糖，一侧的腮帮子鼓鼓的，戳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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