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开怼（一万字更新！）
陆严河跟刘毕戈聊了一会儿这件事，说回了正事。
“贺函想要跟你网上视频，见一面。”刘毕戈说，“这是他的电影项目，他来做导演，必须得到他的肯定。”
陆严河点头，说好。
他又说：“你也不用太紧张，他对你基本上是认可的，只是他想要跟你聊一聊。”
“嗯。”
刘毕戈问：“至于苗月写的《暮春》，她已经同意交给我来做电影开发了，你有没有兴趣加入进来，如果你愿意来的话，角色你来挑。”
陆严河有些惊讶，说：“不过，剧本都还没有写出来吧？”
陈思琦这一次没有再沉默，转发她的微博：跟越泡越酸的酸黄瓜确实没法比，小树苗想要长成大树，需要很努力地生长，需要阳光和雨水，但酸黄瓜只需要阴暗的角落和一潭子酸不溜秋的醋。
郎侠饰演的郡王戏份都比他多一些。
“怎么了？”陆严河问，“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陆严河：“不会。”
陈梓妍点头，“我等会儿拿回去看看，既然你说合适，我肯定相信你，一些相关的敏感信息都确认了吧？别到时候出现一些攻击我们国家、种族歧视之类的言论，国外的品牌特别需要注意这点。”
陈思琦说：“在严肃文学的这些名家里，只有石夏老师在年轻人中也拥有大量的读者，跟《跳起来》的定位很接近，我们想要把《跳起来》的影响力做大，就必须邀请到更厉害的作家。”
当时读这本小说，是因为同桌喜欢，在上晚自习的时候，偷偷压在作业下面读，读完怅然若失地叹了好几口气。他有些好奇，所以借来读了。小说不长，两个小时就读完了，很轻盈，不复杂，令当时被学习压力压得有些喘不过气的他难得地感到了轻松和愉悦。
十一月中旬，《跳起来》第二期正式上架。
一珑却说，印刷出来的效果跟在电脑屏幕上看是有色差的，陈思琦不在玉明，只能他来看。
黄城：“……”
陆严河本来还说不用她亲自跑，只需要扫描发给他邮箱就好。
在振华读书，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却让陆严河感觉每天都在充实自己。
作家也是。
陆严河问：“导演对我还有什么要求吗？”
“噢，好吧。”陆严河有些尴尬。
毛佳阳这个时候进来了。
李治百和颜良都在剧组拍戏，陆严河也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们了。
毛佳阳：“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真恶心。”
陆严河闻言，说：“动作戏的话，我可以提前学。”
“嗯。”陆严河点头。
“就这样吗？”
卢庆珍笑了笑，“好汉不提当年勇，这个代言，你仔细考虑一下，我认为很适合小陆，也跟他的形象很搭。”
“你雇我就是干这个事的，谁也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会发生。”邹东在这件事上很认真，也很执着。
虽然跟陈玲玲已经搭档合作了很多年，但是黄城还是时而感到不知道如何应对她。
陈思琦：“那可能就是想赚点零花钱了。”
他看陆严河还背着书包。
陆严河点点头，说：“我愿意啊，当然愿意，苗月是我的同学，你……又是我新认识的朋友。”
对于这位传奇导演，陆严河其实一直很好奇。
陈玲玲显然认识何淑怡。
“朋友？好吧，你真的确实很年轻，这么轻易地就把我当做你的朋友了。”刘毕戈说。
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受人冷眼的时候了。
陆严河礼貌地跟大家打招呼。
黄楷任的粉丝们一阵欢呼，开始去叶脉网预约《跳起来》的第三期。
“用这一招直接瓦解白鸟娱乐的挑拨，反而让黄楷任的粉丝对陆严河生出好感，还拉近了陆严河和黄楷任的关系，真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卢庆珍感慨，“我上大学的时候，有她这么圆融吗？”
于是，网络上出现了一则奇观。
陆严河：“有空，怎么了？”
陆严河反而觉得一位日本女作家青山七惠写的小说《一个人的好天气》挺有这个感觉的，但那讲的又不是青春。
《阳光灿烂的日子》。
陈思琦的名字上了热搜。
陈梓妍现在的压力很大——
其实他也没有真的把刘毕戈当朋友，他跟李鹏飞、李治百、颜良他们还是不一样的，只是刚才必须要给出一个身份，陆严河就只能用到了这样一个词，没想到刘毕戈一点客气都不讲，直接戳穿了。
陆严河惊讶不已，“你想跟石夏老师邀稿？真的假的？”
毛佳阳：“就一学长，在外面接了个单，拉着我一块儿干，说可以赚点钱，真的是被坑死了。”
这篇文章发布八个小时以后，被白鸟娱乐删了贴，堪称粉丝反击媒体营销的经典战役。
“有陈思琦这个小姑娘在，你这个经纪人得省多少事啊。”卢庆珍笑着跟陈梓妍说。
卢庆珍所说的这个代言，是一款小众的男鞋品牌，来自意大利。
“这个人是我找错了，我道歉。”黄城说，“好了，等下见到陆严河，你可别迁怒他。”
在这个方面，陆严河早已经调试好自己的心情，并不会觉得这些事情耽误了他的时间。他甚至觉得，这些经历也很好，能够跟最顶尖的人物近距离地接触，了解他们的为人，观察他们的行事作风。
黄城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谦虚两句。”
“听起来好像跟你身上的学霸、文青、理想主义这样的标签没有什么差别，可能在社会的评价层面，你身上的标签更加高级？”
但他已经明确地知道，这不是他真正最后要成为的那种人。
事实上，在振华读书还有一个很大的好处，可以在这里见到很多从前只是听说过或者在报道里面看到过的人物。
黄城点头。
《生之余》和石夏是这个时空现当代文学绕不过去的里程碑，获得了华语文学最高奖项，畅销三十年，经典不衰，在严肃文学界，大家都好奇一个问题，石夏什么时候能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凤凰台》是一部大戏，数得上名字的演员有六十多号人，一个剧组浩浩荡荡，上百人的制作人员。
陆严河直接跟他们在餐厅见面。
陈玲玲正在喋喋不休地跟黄城抱怨下午见的教授。
这种事情还真是没法说理去。
作为一个艺人，这当然是好事，约束自己不要逾矩，不要冒险，待在安全的区域，一切都是舒适的、进退有度的。
时间上协调不过来的，陈梓妍也只能以陆严河还要上课、正在考试季等理由婉拒。
黄城已经把菜点好了。
强悍不已。
卢庆珍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资料交给陈梓妍。
陆严河：“你也别内耗你自己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要是能反击回去就反击，反击不回去就先压着，等你以后有能力反击了再反击回去。”
“那是当然，我又不傻。”毛佳阳说，“这一次只能当作被坑了。”
在《配角逆袭主角？！首支预告，陆严河好评度高过黄楷任！》这篇文章下面的评论区，点赞数最高的评论竟然是“陈主编大气，有格局”，其次则是“白鸟娱乐搞对立，企图挑拨两家粉丝吵架，营造不良网络氛围，建议有关部门约谈一下”。
陆严河也不知道能怎么安慰毛佳阳。
毛佳阳连着说了两声“靠”，“你说得有道理啊。”
陈玲玲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说：“这马上要拍了，你现在学，也只能学个皮毛。”
陆严河参加了两次剧本围读，还有一次因为跟上课时间撞上，缺了席。
刘毕戈露出了恍然之色。
“郁江那个疯女人，她写了一篇长长的檄文攻击我们，你看了吗？”陈思琦忽然问。
“嗯，对了，你这周六有时间吗？”陈思琦忽然问。
于是，陆严河就匆匆忙忙地赶过去了。
陆严河跟陈玲玲之前也见了几次面，聊过几次，但每一次都只是简单地聊几句，没有深入地聊过。
尽管如此，《跳起来》第二期还是占据了各大电商图书销售榜的前三名。
尤其是快到年底了，有很多典礼和晚会，都想要请到陆严河，甚至很多颁奖典礼都许诺一定会给陆严河颁一个奖。这些合作方，陈梓妍倒不是不能拒绝，但谁也不知道陆严河此时的热度什么时候会过去，到时候也许还要请他们帮忙，让陆严河增加曝光。
刘毕戈摇头，“那当然不是，只是我现在的资历都没有办法支撑我去做一个资金很大的项目，电影公司也不会信任我这样还没有独立做过导演的年轻人的，当然，除此之外，你学了这么多年的电影，也看过这么多的电影，你总是希望让自己做的东西尽可能地多一些意义的，而不仅仅是支出和收入的比例关系。”
黄城说：“罗导说，你在这部剧里的表现很不错，也许能拿最佳男配角的提名。”
陈思琦说：“我准备在第三期拿一页版面出来，做一期石夏老师的作品回顾，邀请主演过石夏老师作品改编影视剧的演员们表达他们对相应作品的回顾。这一次呢，也是想要请石夏老师为他作品影视改编表达一下他的看法。”
然而，大概是因为关注陆严河的人真的很多，即使想压也压不下去。这甚至让《城市游记》的第三期播放量还创了新高。
手机忽然响了，《凤凰台》的制片人黄城给他打电话，问他在不在学校，如果有空的话，他和陈玲玲正在振华，一块儿吃个晚饭。
发售前三天，实体书只卖出了四万册，电子书只卖出了一万册。
毛佳阳几乎是陆严河见过的最有朝气的人，大部分时候都在笑，精神状态格外积极阳光，陆严河很少见到他这个样子。
结束了视频电话，陆严河摘下耳机，收起笔记本电脑，准备去图书馆。
贺函嘴角一翘，“可以，那就这样吧，回头我让刘毕戈找你把合同签了，你可不要放我鸽子。”
“谦虚也可以谦虚，但我也真的想拿奖。”陆严河说，“当时花了很大的力气演的。”
贺函看上去比刘毕戈更像一个艺术家。
试装、定装。
“别说我这破事了，我看你这两天也挺多麻烦事。”毛佳阳问，“那个叫郁江的作家，是跟你有什么仇吗？她怎么就跟盯上你了似的，隔三差五地攻击你？”
陈思琦说：“他被他学长忽悠打白工，是为了赚钱吧。”
“我并没有给自己贴这样的标签，我的公司也没有。”陆严河摇头，“我的意思是，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像很多艺人一样，只能遵循经纪公司的安排，去扮演一个并不是他自己的人。”
文章的结尾，陈思琦写：“当网络上不断出现各种各样的XX新人将成为第二个黄楷任或者超越黄楷任的这种报道时，其实，这也意味着他已经成为了当下年轻男演员都要面临的一座高山，不翻越他，就难以去往更高的山头。”
陆严河饰演的侍卫卫江算是一个有着自己支线剧情的主要角色，但论起来，其实都是男四、男五的位置了。
“就像你，为什么做《城市游记》这样的纪录片，又为什么要做《跳起来》这样一本杂志。”刘毕戈说，“龙岩影业里好几个人提起你，都说你很另类，跟其他的艺人很不一样。”
这是实话。
“真的吗？”陆严河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那我太期待了。”
这部剧是一部权谋群像大剧，重要的人物很多。
黄城看见陆严河额头上还长了颗痘，哟了一声，笑问：“最近上火啊？”
这种事情好像也安慰不了。
“我好好的迁怒他干嘛？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迁怒别人的人吗？”陈玲玲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这个……”他茫然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还是得问问梓妍姐的意见，你知道的，我接戏的决定权在我经纪人手上，我说了不算。”
“你少来，你上大学的时候，可就是能够帮社团拉来十万元赞助的，你这样的我也没有见过几个。”陈梓妍说。
但是，一部关于高中生、关于青春的电影，他倒是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
此时，学校宿舍都关门了。幸好他们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他跟邹东说：“东哥，你要不晚上别回去了，就在我们这儿睡一晚上吧？”
“还没有。”陆严河摇头，“网上已经没有这本书卖了。”
“应该还好。”印象中，寝室里的几个人并没有说家里条件很不好的。
在放寒假之前，陆严河的戏份都只安排在周末，或者没有课的晚上。
“还没有，刚才在跟《宁小姐》的导演贺函视频。”陆严河问，“她说什么了？”
等这些事情陆陆续续地做完，天气更冷，十一月忙忙碌碌地过去，迎来了第一场带着雪雨的冬风。
陈思琦说：“争取能够在一到两年以后，拿到石夏老师的长篇小说的连载。”
把一些实际意义不是很大的新闻的热度压下去。
陆严河几乎只要有时间，都会去参加。
“没太休息好，好几门课结课了，要求提交课程论文，这几天都在熬夜写论文。”他说。
石夏和《生之余》属于即使你没有看过，也一定听说过的作家和作品。
这已经是陆严河第三次跟贺函视频了。
《宁小姐》就这么定下来了。
没法安慰。
刘毕戈一般都穿着衬衣，发型也比较清爽干净。贺函就完全是艺术家作派，头发都要脖子了，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黑眼圈很重，一副落拓不羁的样子。
如果说他用他的影响力把《跳起来》这本杂志给做出来了，那陈思琦就是用她自己的能力，在尽可能地把《跳起来》做大做强。
陆严河没想到又一个戏约来了。
“啊？”陆严河本来是想找陈思琦帮帮忙，问问她有没有什么主意，没想到陈思琦竟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都是知名演员，大家碰上陆严河，客客气气地打招呼、寒暄，交换了联系方式。
“怎么可能？”毛佳阳气得骂骂咧咧的，“我还给他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怎么就坏了，说好的报酬就不给了，说是赔电脑的钱。”
终于，在正式拍摄之前，陆严河跟陈玲玲有机会坐在一起长谈了一番。
因为他的身份关系，偶尔学校和学院有一些接待活动，也会叫上他一起。这种时候，他的出席是象征着一种态度，也是一种代表性。
黄城点头，问：“这一次演《凤凰台》，听你经纪人说，你已经把剧本台词全给背下来了？”
对陈思琦的这个做法，陆严河只能说一声Respect。
陈玲玲问：“你找的什么老师？别乱找一些不靠谱的，瞎教。”
“我周末准备回玉明一趟，去拜访《生之余》的作者石夏老师。”陈思琦说，“想要向他邀稿。”
陆严河跟陈思琦一商量，陈思琦说：“咱们也没有必要去外面找，我们学校都有设计艺术专业，除了这个专业，还有很多牛人，我们不如就在学校发布招募公告，招募美术编辑，这样同在一个学校，很多事情沟通起来也方便。”
陆严河去做定妆的那一天，正好跟好几个演员碰上了。
“行，我跟你一块儿去，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陆严河问。
“也是。”陈思琦说，“无解，暂时想不到什么好主意，这件事也不值得把事情闹大，闹大了也只是各执一词，没有必要，就是你说的，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这种人就远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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