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他明明可以直接抢的
“什么兵法……都是打仗的时候悟出来的，呃，和岳父学的，”张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说到一半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道：“哦哦，这孙子，兵法都是和岳父您学的。”
曹操：“……”
“接下来有什么看法，”曹操不再纠结这话，正色了起来，转头凝视。
张韩自然明白玩笑时间结束了，应该是要商议战事的时候了。
“颜良一死，我就将他的首级派人送去了黎阳，引得了文丑大怒，前来报仇，在半路被元让叔埋伏，又折损了几千精兵。”
这次先锋到濮阳来，关羽可谓是铆足了劲，结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唉！”关羽又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这一仗，始终活在张韩的影子里。
脸面。
其实的确有。
“你想出的计略？”
“宪和，张韩自那一日被痛打五十军棍开始，就已在谋划布局，甚至有传言，他此前贪赃枉法、敛财好色之行，也是为了今日之战，他付出如此之多，我又立了什么功劳呢？”
他人的目光自然不会这般客气，这些目光与流言，有时就像尖刀一样，偶尔也会深深刺入关羽的心。
“至于伯常的功绩——”
“好的，既然您坚持，我就为了岳父破例一次，”张韩欣慰的笑着，松口气的模样象征着妥协，“我就，要个一千斤精铁、十名工匠，一千金、五十斤黄金，布匹三百匹，一匹宝马就好。”
“说得好。”
为何呢？因为不是好的秩序，它不会成为当世沿用之法，也就只能失败。
关羽是个很好辨认情绪的人，发怒时板着脸，细长微虚的双眸会缓缓睁开些。
那些正在收拾行装，定下营盘的雄壮军士，一边辛苦做事，一边津津有味的聊着。
“滚出去。”曹操冷淡的说道。
张韩满面笑容，谄媚的点头哈腰，“外边？小婿自己去找军需要是吧？”
“好计策，文和先生不愧为高士，此计令人敬佩。”
以至于，曹军行为激怒了袁绍，大军日夜兼程而来，在第一道关口直接大军强攻，前方抵挡的韩浩命将士死守半个时辰，然后撤离。
关羽捶打了一下桌案，这个动作被简雍看在眼里，心中却也有思量，因为这个微妙的神情让他感觉到，云长似乎不仅仅是因为不能立功偿还恩情，而是还有别的顾虑。
曹操：“……”
“却不知，还有机会报恩否，如此若是去也，日后何面目立足于世？”关羽满脸愤慨的并指指向帐外，整个人烦躁不安，脸色更加胀红。
几乎半柱香过后，关羽才痛心疾首的道：“这功劳，关某岂敢居之？！颜良军之败，乃是败在了张伯常之手，那一日交锋，我实则并未讨到好处。”
但若是好奇某事，又拉不开面子，就有意思了，眼眸会开一条缝，眼珠子绝不往那儿看，却会停下来留意，若是问到他，他也是心不在焉，随意回几句。
他忙跟着一路走进帐中，追问关羽缘由，几经冷场，关羽才坐在主位上，一脸无奈，说出了来龙去脉。
“烧城……”张韩脸色一沉，但板着的脸很快动容的扯了一下，笑道：“留一座空城给他们，在城中放下干柴、火油，只需留数名死士，以火矢点燃即可。”
在一旁看了关羽闷闷不乐的神情，暗暗发笑。
再加上，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许都跟随曹操左右，深受恩情，关羽一开始不受，后来所受之钱财，乃至一些赏赐，都送去鲁阳、颍阴给自己的大兄和三弟。
“桥需毁去，城需烧毁，围城的河流要掘塌，连同道路均毁去，地方田土也都该挖毁。”
离开之前，将关城和附近丛林点燃，袁军攻下关口还没来得及收拾战果，被一场大火阻隔了道路，烧死了数百人。
简雍一身土灰色袍服，在旁笑着等待，不多时瞥向关羽，想观察他的神情变化。
张韩认真的看着曹操，道：“他们会大军立刻进发黎阳，而后强攻白马、延津，要几场大胜来挽回士气，如此，大战绝不可避免，但袁军兵锋过盛，我们不能强行抵挡。”
“如此，可以让袁绍大军自乱阵脚，再埋伏以兵马在外，则可再胜。”
张韩忙道：“我不要。”
“嗯。”
“这劫匪已儒雅到这种地步了吗，在下真是大开眼界了。”
“这功劳，受之有愧呀。”
“若非是后来有张韩带兵翻山越岭，渡河而去，阻隔他回去之路，不可能有此大胜！这功绩，乃是因为张韩战场抗命，方才落到关某头上。”
“不要！”张韩咧开嘴道：“在下信奉淡泊名利，宁静致远，其实功名利禄于我均是浮云，之前的张伯常，已经不在了。”
可他，寸功未立。
“这时候，一切战术不就只剩一计了吗？”
想到这里，简雍连忙说道：“云长呐，伱应当再思立功才是，此战不会是一两个月就结束，我估计至少要鏖战一年之久方才能见胜负，还需再屡立功勋，来偿还曹丞相的恩情。”
“当地的百姓、氏族、商贾，全部牵引回东郡，以天子诏书，发一道归汉令，愿意奉诏的，到许都、南阳、扬州一带安置，沿途有粮食、钱财补助，可助其安家，相应者日后可以分田。”
“人，才是根本，无论是流民还是有用的商贾士族，都是如此。”
最可恨的是，张韩自己还不要！？他因为抗命，把头功又掉下来了！？这谁拿着心里都是突突的。
曹操回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要？”
“原来如此，”简雍捻须点头，似是自顾自的道：“丞相一向待你不薄，有这功绩，要给云长一個爵位也不一定。”
“接下来，定要立功，至少在声威上，不可弱于伯常！为某家正名！”
张韩说到这感慨道：“以前，我心中仁慈，不愿行此计略，但若不依靠地利，则毁人力，麾下兵马兄弟不知多死几何，若可倚靠地利、天时，减少损耗，令战事的损失降低，期求大胜，这些毁去的田土、城池，可以再建。”
这些将士们聊得越发热络，欢笑声不断扩散开去。
路过的关羽，走了几步后顿住身形，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
关羽深以为然的点头，脸上露出淡然笑意，“关某自然是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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