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诺拉的目的
一阵突如其来的冲击唤醒了约翰，恍惚间他听到马匹不安分的嘶鸣，身体不受控的晃动，随后侧脸撞在木板上。邪术师捂住脑袋，手掌下意识寻找支撑，却发现身边的一切都在摇晃。
“抱歉！我马上就能降服这个家伙！”卡尔用力拉扯缰绳，他并非不擅骑术，可作为马夫而不是骑士，这还是第一次。圣骑士想当然地以为拖着一截车厢就和骑在马上一样轻松，直到木板咬上了他的屁股。
恢复意识的邪术师很快在颠簸中找到平衡，约翰脸上的淤青飞快散去，他探出头，看着两侧飞速向后消失的景色。在山丘和树林之间，只有眼下的车辙印带着人工痕迹。
“我们在哪儿？”
“在前往格林纳达峡湾的路上，或者说，在前往珍珠圣所的路上！”
约翰松了口气，他重新坐回去，陷入沉默。
“深红之仆？我以为这是你们深红之神信徒的谦称。”
约翰冷笑一声。
卡尔对约翰推断出的结论感到惊讶，那个可怕的温迪戈居然是约翰的养母。卡尔顺着这个依据反思之前的战斗过程，果然也发现了端倪。
卡尔眨动眼睛，惊奇地看向邪术师。
“诺拉·塞巴斯，就是那个温迪戈。她利用我的仇恨，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在这之前的所有推论仍具有一定意外因素，约翰还可能认为诺拉会铤而走险。当他从半身人查拉那里听到了弗朗西斯的名字，他才明白这一切早有谋划。
“那我们不是应该前去朱安特里斯救出你的养母吗？为什么我们的目的是珍珠圣所。”
“约翰。”
是的，那三个人一定制定了一个完整的计划，还把他蒙在鼓里。
“……”
“嗯，”约翰捂着脸，想到自己对诺拉做出的攻击，自己不惜一切也要将她杀死的恨意，现在全都发酵成了痛苦。当第一时间发觉了这一切，约翰也被悔恨和痛苦控制了心神。
“虽然很想反驳，但诺拉所做的一切恐怕就是为了坠入那片深红做准备。她用红龙诱导我进行仪式，趁机得到了我的血，利用狂信徒的献祭将自己变成了深红的怪物，用仪式得到了眷者的身份……”
“深红之仆是我命名的，这不是称号，而是一个物种的名称。”
“也许你现在觉得是我自己活该，我倒是不觉得后悔，虽然我现在还没搞清楚情况。”
“一只腐化的深红之仆大军。”
“嗯？”
“她将我引到这里，还蛊惑了一群狂信徒成为她的爪牙，推动敌我双方助她完成仪式。”
卡尔显得有些焦急，“埃弗萨正在那里谋划着一次战争。”
“她欺骗了所有人。”
圣骑士的注意力瞥向身后，他的邪术师朋友像是一片无声的阴影。
“我为了你挨了两巴掌。”
之前卡尔还认为那是深红腐化侵蚀了大脑或是温迪戈本身的狂傲，现在卡尔有了更多的想法。
“我前往地下城奥普提特丹的原因，是为了追寻一个人的踪迹，那是我的养母，诺拉·塞巴斯，一个变形者德鲁伊。当我得知她的失踪和一群维尔蒂斯狂信徒有关，心里便产生了她被狂信徒蛊惑的紧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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