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终于有人选了这个课题
“陈勇，你要是实在推不开的话就去吧。”罗浩抬起眼皮，仿佛老僧一般淡淡说道。
“不是约会，是中介公司找我。”陈勇知道罗浩情绪不对，很难得的解释了一句，一秒的时间都没耽搁。
“嗯？中介公司找你干嘛？”罗浩奇怪。
“我不是相亲网站的vvvvip客户么。”陈勇直接挂断电话，情绪没失控。
看样子陈勇只有在开车的时候才会犯病——路怒症，罗浩想到。
“业务量高，在业内算是赫赫有名。”
“呵呵。”罗浩学着陈勇说赫赫有名，呵呵一笑。
可一身戎装的周老板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眼神犀利如刀，仿佛回到了当年南疆沙场上要和人拼刺刀。
“该不会你过度解读吧。”张教授声音嘶哑的问道。
“时间还短，暂时看不出来明显的变化。你接下来要去印度？”
“那一会聊，周老，我先去忙啊。”张教授早已经不再彷徨，心里拿定了主意，坦然坐下，没有纠结。
“来看一眼，今年终于有人选粒子植入的课题了。”老人家喃喃的说道。
但此时此刻，哪怕隔着屏幕，张教授都能闻到周老板身上传来的那种铁血味道。
“老张，一会你收敛点。”张教授身边的人小声提醒，“你们核医学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别做出头鸟。”
“罗浩，是吧，你申请的项目与核医学有关系，我问你几个问题。”张教授自然而然的承担起主角。
“他来干什么？我看老人家身体似乎不太好。”
张教授哑然。
别说是周老板，眼前这个年轻人认认真真、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进来，身上那种压力宛如实质一般，让自己连呼吸都困难。
“啪~”周老抬手打在罗浩的头上，“王老说每一步都要汇报，记住了么？”
“老张，这是周老板，你看看。”
“局部解剖你不懂？前、左、右都有脏器，怎么穿刺？”
罗浩把目光投向柴老板，无声的询问。
陈勇见罗浩要开始装逼，马上换了话题，“你收敛气息，别把精神头用在我身上。那种想要刀人的劲儿用在答辩上，我，自己人！”
罗浩一惊。
“怎么了？”
张教授身边的人无奈的放下手机，用看傻逼一样的目光看着张教授。
罗浩微微一笑，“你说我不懂？”
在老人家面前张教授像是空气一样，可这句话却像是一记耳光似的狠狠抽在张教授的脸上。
“继续继续。”有人张罗着。
“知道你家协和牛逼，不用每次都说。”陈勇有些不满。
面对着张教授的热情，周老板迅速调整过心态，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
“评审呢，专心点，别刷手机。”张教授不屑的说道。
评委们都怔住。
“小张，你忙你的，我就是来看个热闹。”周老板笑吟吟的说道，看起来很轻松，似乎已经和张教授和解。
给学生站台用不用这么明显！
自己真的一脚踢马蜂窝上了？至于么！
张教授听传言说几年前几位大老板都要收罗浩当关门弟子，但这小子却跑回老家去了。
张教授虽然想放水，但还是很严谨的询问了有关的12个问题。
他的腿上搭着一条灰色的毛毯，手指干枯，仿佛已经油尽灯枯。
“老柴，你怎么把王老给……”周老板有些不高兴的斥道。
陈勇叫嚣着。
“这个姑娘是罗浩的女朋友，罗浩帮她录过视频。你看周老这身，我估计是八十年代前线打战的军装都穿上了。”
“罗浩，是吧。”
“现在房子不好卖，还不允许降价销售，房产公司就和婚恋中介公司分享大数据，找到目标客户。”
声音不高，但却充满了坚定。
“不会，估计再升10个境界才能勉强御剑。”
罗浩凛然点头。
“不，一定有办法，至于是什么办法，需要我们去想。”
“是啊。”陈勇很自然的说道，“房产公司给拿20%的首付款，相当于降价销售，然后这20%里给我提成30%，也就是6%的销售额。”
哪怕是张教授也没想到柴老板竟然把自家老祖给搬出来，而且老祖似乎对罗浩很满意。
无论是周老还是苗老，在医疗界都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可在那种大家族面前，还真就不够看。
“加油，科研的每一步，都发给我的秘书，我要看详细过程。”老人家说完，没等罗浩说话就挥了挥手，柴老推着轮椅离开。
既然是狮子扑兔，那就要用尽全力，绝对不留后手，哪怕张教授此时此刻表现出伏低做小的架势。
“柴老板这是……”
罗浩怔怔的看着门口，他隐约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周老他见过，是找周老看病，张教授印象中周老很和善，老态龙钟。
“不少啊，帝都一个房子得三五百万，那就是二三十万的收入。”罗浩信口说道，“扣税后也有十几万。”
至于粒子植入这块业务究竟算是核医学的，还是放疗科的，亦或是介入科的都无所谓。
“王老师，置管、穿刺是介入手术术者的两个基本技能。”罗浩认真说道，“我的穿刺技术很好，全国能排前十。”
老者询问的是技术上的难点，极难的点。
“！！！”
罗浩缓步走进来。
“嗯，回头好好干。你做的那个年轻女患者什么情况，也跟我说一声。”
张教授不会这么做，他精着呢。
“……”
老祖，那是自家核医学科的老祖宗！
张教授的腿都软了，他没想到前有周老要和自己拼刺刀，后有柴老搬出自家的老祖宗。
“我的问题问完了，不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张教授笑了，“罗浩，传说中的罗博士，你是怎么想回老家的？”
“胰头背部肿瘤的穿刺有把握么？”
这位老人是谁？罗浩也很陌生，没见过。
“王教授。”
“说是周老当年杀过敌人。”
“是。”周老看着轮椅离去的方向，表情凝重。
而张教授本来应该是最尴尬的。
“各位老师好。”罗浩站在评审老师面前，鞠躬行礼，言语从容。
“我就是和王老说一声，老人家就要来看看，说是等核医学科的这项技术已经十多年了，再没人搞的话他看不见……”柴老也有点无奈，叹息道。
“我只是说一个事实，老人家的确是我家协和的教授。”罗浩强调道。
“……”
老人没像张教授一样问形而上学的事儿，直接聊实际的东西，根本不务虚。
罗浩微笑，点头。
妈的！
“你这种low逼完全不懂女生主动起来到底会有多主动，骗色？你确定我需要？”
“嗯，要去那面完成4期临床。老板，主要是刷手术量，我还年轻，有些事儿得用海量的手术堆起来。”
至于其他人，儿孙自有儿孙福吧。
周老听的很满意。
陈勇伸手活动了一下口罩。
但眼底的杀意却并不掩饰，把笑里藏刀展现在张教授面前。
从逻辑上讲，不是把所有老板都得罪的干干净净？
他就不信cns等身高的第一作者会连这么点东西都回答不上。
人家问的很直接。
“回去好好干吧。”罗浩有些愁苦，他感觉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又多了一道。
陈勇叹了口气，自己紧拦慢拦还是没拦住。
“老周这是要玩命啊。”一人手里拿着手机看着。
这是怎么了？
罗浩侧头。
柴老熟悉的笑脸出现在眼前，而柴老此时此刻推着轮椅，一个更老的老者坐在轮椅上。
张教授从来没想过学术之争竟然能让垂垂老矣的周老板重回少年时，更没想到周老板竟然摆出一副鱼死网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架势。
“嗯？周老板？哪个？”
“嗯。”老人说了两句话后显得有些累了，闭上眼睛。
12连问，严谨、认真，罗浩回答的干净利索，有的专家已经忍不住想要鼓掌。
他是“文化人”，哪里见过这种狭巷短兵相接的残酷。
张教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拿出手机，罗浩打开王佳妮的号。
“你呢？从来不骗色？”
只是万万没想到柴老板一直没说话，但最后却把协和医学院的老教授给搬出来。
“懂，我从小到大就毫无破绽。”
“知道什么？”
画面被定格，那人用手指着周老衣服上的痕迹。
“周老板是脱了衣服就要饱以老拳的那种人，关键是吧……每次周老板都要先讲道理，让人说不出别的。这次，我劝你一句，别当出头鸟。”
“罗浩，那是谁？”
张教授眼皮子一跳，猛然看见周老身穿中山装，从大门处走进来，就那么站在罗浩身后不远处。
更何况罗浩还算不上周老的学生！！
所有人都看见周老板的身影，有人直接站起来和周老板打招呼，有人站起一半，想到自己和周老板不熟，尴尬的坐下。
他拿起手机，把视频怼在张教授眼前。
他咽了口口水。
幸亏，幸亏……张教授心里不断嘟囔着。
这要是自己看不出眉眼高低，最后挨了打，回家还要被王老打一顿。
中国医学科学院放射医学研究所名誉所长，协和医院核医学科的老主任，已经一百多岁的老人家出现在面前，罗浩当然会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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