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医院里吃人的野狗
看着小山一般的生活物资，范东凯已经陷入混乱中难以自拔。
“老范，你那面有没有印度素食主义者到普林斯顿后水土不服的病例？”罗浩忽然问道。
范东凯一怔。
这事儿自己好像和袁小利说过，难道是袁小利告诉罗浩的？这小子嘴这么松，难怪罗浩有周全的准备。
“你怎么知道？”范东凯的眉毛变成“八”字，有些不高兴的问罗浩。
“嗯？老范你竟然不知道？”罗浩惊讶，“维生素B12缺乏，所有相关论文里虽然没明确说，但拐弯抹角的意思都是——食物被粪便污染。”
“……”范东凯无语。
“这里是贫民区。”司机是中国人，他解释道，“有无人机的话可以看的更清楚，贫民区和富人区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哪怕知道是罗浩在吼，冯子轩心里也猛然一紧，仿佛身前真的站了一只猛虎似的。
“老范，它为什么追你？”罗浩没想懂，便没多想，回身问范东凯。
野狗呲着牙，低声吼着。
“吼吼吼~”野狗看见罗浩，身体微微伏地，尾巴夹在屁股里，全身的毛都炸起来。
来吧！
与其说它是狗，还不如说是狼。
“你那有类似的情况？”陈勇很随意的问道。
有些话说多了没人在意，罗浩掰着手指头说一二三四五，但冯子轩全都给无视掉。
“罗老师，你要相信印度人的抵抗力，真他妈的牛逼！”沈卿尘感慨道，“而且不做手术的话，也很难多活多久，我倒是觉得这个项目……还算是好的。”
因陋就简，似乎用在这里很合适。
热浪让范东凯十分难受，但他心里更难受。
但解放前具体是什么样，他没亲眼见过，也不好说。
哪怕是身经百战的冯子轩，他的经验也只适用于国内，来到印度后就是一初哥，啥都不懂。
“……”
“没事没事，老范。”罗浩安慰道，“你要是害怕的话，以后跟着我。”
范东凯脸色惨白。
不愧是800刀能做心脏手术的医院。
牛逼！
罗浩心里感叹道。
野狗，吃人……
范东凯对陈勇的态度不满，但还是回答道，“我那面有一个介入手术的专家，是印度低种姓，来了一个学生是高种姓，简直跪舔。”
罗浩插上毛比猴儿都精，自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
这里位于贫民区的边缘，毕竟800刀一台心脏手术，高端不到哪去。
司机师傅并没说有关于拉肚子的窘态，只是不断的感叹着。
并不是想象中在医院内部的手术室，而是距离医院主体建筑有百米左右的一个单独的房间。
“我什么我，有夸张么？我跟你讲，要是没有罗浩，你现在半边脸都得被野狗撕下去。”
他不知道宠物犬和流浪犬有没有什么区别，但眼前这个印度流浪狗和平时看见被弃养的流浪狗似乎完全不一样。
“不过。”罗浩很认真的说道，“尽自己能力做到最好，我把你们带出来，就要安安全全把伱们带回去。”
“怎么？”
“我就为了给我儿子挣点学费，可当时刚来的时候差点没挂掉。”
野狗惨白的牙齿上还带着血迹，也不知道是不是范东凯的。
年轻人很懂事，连忙自我介绍，“各位老师好，我姓沈，叫沈卿尘。”
想要拂袖而去，范东凯还不敢。留在罗浩身边？罗教授这个称呼真是让范东凯无法接受。
对于不能洗澡这事儿，冯子轩耿耿于怀。
“哈哈哈，不提这个，最近这段时间小沈是咱们的向导。运气真是不错，竟然遇到了老乡。”
关键是这里的绿化率极高，看起来让人心里舒服，不像刚刚的地儿缺乏色彩，应该是到了富人区。
“啥？！”罗浩大为震惊。
他知道陈勇说的可能性是存在的，何止是存在，简直就是必然。
“对付着吧。”罗浩叹了口气，“患者们呢？”
那股子凶残劲儿是从骨子里迸发出来的。
“停车！”罗浩低声喝道。
真要是类比，冯子轩觉得这里应该和解放前差不多。
罗浩在说什么？！
“小罗，没必要置气，这里做手术的话真心折寿。”
那条野狗带着血的獠牙看起来根本就不是狗，而是一匹狼。
“上级医生对下级医生跪舔？”冯子轩惊讶的问道。
他忽然想起了温友仁。
随后冯子轩拿出手机，开始在群里询问燕北医科大学和印度交流的事儿。
“外面？！”
要是在国内，光是手术室的卫生条件就得杀的人头滚滚落地。
“嗯。”范东凯鄙夷道，“什么狗屁的贵族，咱能活到现在的中国人，谁还不是个贵族呢。门阀制，那都是哪年的事儿了，咱讲的是一个将相本无种。”
“当时咱不知道，后来有当地人告诉我超市里卖的水都是他们喝过又灌进去的水，用胶水封的瓶盖。”
陈勇却瞄着周围，总想着要出门去看看这面的夜店。
味道，罗浩比较敏感，但毕竟既来之则安之，罗浩没那么娇气。
“看着比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县城还破，班加罗尔号称是软件之都，怎么城市规划的这么差。”冯子轩进入市区后说道。
可看着罗浩有人接，前后有安保人员，并且半空了半个超市似的储备物资，他怔了半晌。
“……”
“然后呢？”范东凯面无表情的问道。
“嘘！”冯子轩想起急诊科遇到的那个和大金毛在一起送来的少妇的事儿，按住范东凯的嘴。
之前说草菅人命只是开玩笑，谁特么能想到那拉亚纳医院的条件简陋到这种地步。
和国内小区里看见的宠物狗不一样，这条野狗身上透着一股子狠劲儿。
一路颠簸，平路走惯了的冯子轩的骨头架子差点没被颠碎。
但有罗浩在，陈勇还是老实了一晚上。
冯子轩越来越觉得罗浩有强迫症。
“别扯淡了老范。”陈勇哈哈一笑，口罩动了一下，“在医院里被野狗追的满山跑，你也好意思？话说这件事儿我回去能说三年。”
“吼~~~”
“哦？申请来的？机会难得，你要珍惜。”罗浩笑道。
罗浩用准备好的酒精进行消杀，这一幕把冯子轩看得目瞪口呆。
“当时看没有，喝了之后不到5分钟，我就不行了。别说是开车了，四肢无力，什么都干不了。”司机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还心有余悸。
“罗老师，这里是半年前搭起来的，里面的铅板都不够，周围根本没有那拉亚纳医院的医护人员敢靠近。”
成本这么低，地段肯定也是比较差的。
罗浩既然敢来，还准备充分，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没钱，哪怕住院费很低，他们也不想花。在外面排队，有家属，做完手术躺一晚上。护理由家属承担，这面没多少护士。”
自己还是大意了，范东凯心里想到。
“大概就是这样，老范你不知道？”
“加拿大的印度人口密度这么大么？”冯子轩不解，连范东凯都有些愣神。
有了沈卿尘，多了个小跟班，他前前后后帮着忙叨，倒也很会来事。
范东凯本来是想接罗浩的，并且“善意”的给罗浩一点建议。
无论是《柳叶刀》还是《新英格兰》都有类似的文章阐述过。”
“急诊，一个死人蒙着白布在平车上，它站起来吃人，我去撵……”
“罗老师，您就别笑话我了。”沈卿尘说道，“我就是被骗了……多的不说了，说了也没什么意义，唉。”
“是真的。”沈卿尘也很无奈，“说是有国际项目，但来的手术医生从来没有坚持过3天的。”
罗浩屈膝15°，一脚在前，一脚在后，死死的盯着野狗。
目送车队离开，范东凯忽然一拍脑袋，拿起手机给罗浩打电话。
手术室在医院的被阴面，连个窗户都没有，4个术间里闷热闷热的。
但转念一想，现在是印度的那拉亚纳医院，算了算了。
“印度人抱团，这是优点。英国那点破事就不说了，我一个加拿大的朋友跟我讲，在加拿大的app上想要约炮，女生滑到的都是印度人。”
从爱国卫生运动后，国内的卫生条件就不是特别差，随着经济越来越好，条件也自然水涨船高。
当医生的，对人、对尸体都有着天然的尊重，所以范东凯下意识的要去把野狗撵走。
“有点怪，不太习惯，但戴了口罩能好点。可这儿太热了，我感觉口罩戴不了多久。”冯子轩点了点头。
“现在科研部门印度人的渗透也很厉害，关键是他们一大半的人属于米虫。”范东凯补充了一句，“什么都不干，但有其他人照顾，活得也不错。”
来到一栋别墅，罗浩等人进屋放行李，装卸工开始卸货。
“水开封了么？”陈勇问道。
“吼~~”罗浩也发出类似的吼声，只是声音更低，听起来有些古怪。
“它转身就奔着我来，吓死我了。”范东凯哭丧着脸说道。
“我……我特么就是个傻逼。”沈卿尘低声骂了一句。
一声嘶吼猛地传来，带着猛烈的血腥味道，猛虎下山一般。
范东凯完全无视了燕北医科大学的沈卿尘，陈勇则东看西看，当他看见满地的老鼠时，眉头紧缩。
“实际上，真的有些动物是直接从吃屎中获得维生素B12的。比如说兔子是吃自己的屎；狗是吃别人的屎；印度的素食主义者……也是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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