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7.第1139章

第1137章早期团队

“这么大的事儿，你完全没想过来找我？”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祝心雨脸上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噫——你这家伙，你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吗？”

“啊？”

“这件事里，伱才是嫌疑最大、最像BigBoss的吧？”祝心雨道，“谁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在为你铲除异己呢？”

“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向山气急，“我……”

但他就卡在这一句了。

确实，他没法否认这种可能。

说到这儿，祝心雨停顿了一下：“我觉得跟我对话的或许不是约格莫夫本人，而是另一个人。”

“我想办法调查了约格莫夫实验室的那起爆炸。然后发现，爆炸中出现的尸体，确实比实验室的固定雇员多了一个。由于大火的关系，尸体身份辨识出现了一定难度。事后当定警方才确认，那具多出来的尸体属于一名合众国籍的前安保公司成员——人话就是前雇佣兵。”

“所以，能不能从头解释一下……”向山挠头。

当这类药剂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的时候，便必定会引发认知能力乃至人格的永久性改变，且根据灵长类动物实验，这种改变几乎不可控。

“还真是……”向山叹息，“要是我不是我，我也得先怀疑我。”

祝心雨双手抱胸：“这一点很难说。我实际上有在附近设置摄像头的。一辆无人驾驶车辆的车载摄像头几周之前就对准了那里。只是没想到，那里很快就发生了爆炸。约格莫夫当时应该就在里面。但很神奇的是，在数个小时之后，我又与他取得了联系。只是……”

“不可控啊——我可以这么说吧，这应该是又一次错误。就跟约格那家伙当年翻车一样。”

尽管“认知革命”是向山的夙愿，但是在这个问题之下，向山也只能暂时屈服于现实，放缓这方面的研究，转而思考“意识”与“机械”进一步结合的道路。

祝心雨道：“这里也是一样的道理，只是反过来了。动物之所以表现出了性格的不可控转变，是因为它们的认知能力是有限的。而对于人类来说，这就相当于带着记忆重回青春期——虽然青春期情绪确实不稳定。但我想，意志力强大的人，其实已经可以决定‘我要成为什么样的人’了。”

祝心雨指了指房间另一侧：“瑜伽室里，那个墙角有一个恒温柜，低温存储了十万个有效单位的还丹酶。这个我必须要带走。”

“还丹酶……哦，我记得这个。”

但截止69年，超人企业都没有任何以此类药剂提升认知能力的项目。

“再过去，我们只是碍于伦理委员会，所以说‘这个有可能不行’——但是理论上这个是可行的，你知道的吧？”

祝心雨与向山分头寻找，很快就找到了各自的目标。向山拆下了这里的所有零件。而祝心雨也如愿拿到了两兄弟的笔记。

光是一个“记忆存储设备”、“人类记忆格式文件”，就已经可以构成认知方面的巨大改变了。

“啊。”向山感到一阵后怕。

“老兵叫齐格弗里德，我估摸着应该是约格莫夫怀疑公司不可靠了，所以找了个公司外的朋友。然后，他似乎也没找错人。齐格弗里德先生死在了那个实验室，但是那些人没有找到约格莫夫的遗骸——基准人是比智人更难烧化、更容易留下生物检材的。得益于这一具尸体，幕后黑手没能第一时间在那座城市组织起围猎。他们费了一番功夫才确认这尸体的身份。或许约格莫夫还活在世上的某个角落吧。”

祝心雨点了点头：“还真是……如果不是没有证据的话。”

这一步是由向山完成的。这种器件的剥离多少有一点复杂。祝心雨这种纯粹的外行人来了，容易导致器械的损坏。

“某个无人区的稀树草原。”祝心雨一摊手：“观察野生动物是她的爱好。她前往无人区是很自然的事情。我也就是这样跟踪她，一直蹲到刺杀者出现的。一直到那些杀手开枪，我才确认不是假打——我可是看着她被七八把枪射了好几分钟。”

短时间之内，也没必要强求还丹酶带来的认知提升。

“小还丹项目”的若干种副产品均因可控性的缺憾，而难以应用在中枢神经系统内。18:3药剂倒是可以精确调用免疫系统的“初始状态”，但那确实是专门针对复杂的免疫系统的。这种药剂无法激活神经细胞的原癌基因。

“约格莫夫带着一个公司之外的老朋友前往的东欧。三十多年之前，他就在那儿给自己打艾滋病的。他在那儿还控制着几个实验室。他打算在那里研究我给的数据……然后那个实验室就发生了火灾。”

“约格呢？他还活着吗？”

还丹酶，最初是XHD项目的产物之一，被称作“还丹酶”，是用作逆转神经细胞生命周期的。在最开始的时候，仅仅被允许用在周围神经系统的损伤上——也就是陶恩海陶医生因受伤而无法活动的双手等伤残上。

当初约格莫夫第一次给自己做基因改造手术就翻车了。因为他作为顶尖遗传学家，忽略了一个生理学层面的事实——人类大脑的复杂度以及与肉体其他部分的重量比，远远超过地球上的其他所有物种。因此，“中枢神经系统的转化”对其他动物来说，只是一个“勉强能跨越”的难关，但对于人类而言却是“几乎不可能自然跨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些隶属于幕后黑手的私人武装，居然还保留着智人时代的战斗思维。基准人激增的反应能力，以及义体带来的强大力量，都使得智人时代的战术不大适合现在了。我们就是靠这一点才几次险死逃生。”祝心雨活动身体：“应该说幸运吗，还是幕后黑手傻逼呢？他们的追兵好像很……缺乏毅力？投入？还是什么的。那种不间断的追杀没有持续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