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劫自何起?(为盟主秽翼的Mystia加《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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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劫自何起?(为盟主秽翼的Mystia加

更22)
辩够了吧?
每一个字,都在被每一个人揣测。
他们不知道这句话是在什么情况下、以什么语气说出来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陛下觉得这场辩论应该停止了。
于是辩论就此结束了,参预国策会议之臣要前往中圆殿,告诉皇帝他们觉得学问精深又才思敏捷的御书房首席伴读院士,有哪几人可堪备选。
阁臣六人,孙交还没到。
九卿和郭勋都在,杨一清已经出发赴任。
那些空着的位置,严嵩今天却不能坐下了,他和刘龙站侍在一侧。
朱厚熜已经平静下来,毕竟不知道是否已经开战、战况又如何。
他只是又看透了一些。
没有能够成为御书房首席但又确实进入到这里了的王守仁转头看了过去。
严嵩很平静地站着,看不出他是否在意。
至于勋臣武将中因为随朱厚照南下就称功受赏的,一律追回赏赐。
“吃人的红毛鬼!”
十五张纸被收了上来,黄锦很快统计完毕,递到了朱厚熜面前。
原来他为王守仁留的,不是御书房首席的那张椅子,而是杨一清的半张椅子吗?
因功升任到兵部左侍郎的品级,虽然不去兵部履职,但距离九卿也就半步了。
外派到地方的太监,一般分为四类。
严嵩的眼皮不禁抖了抖,而杨廷和却不禁脸色一变。
“泾渭分明。”朱厚熜把纸放到了御案上,“除了严嵩、杨慎,没有一人得到超过七人举荐。”
这话出口,张臬和王子言、广东左布政使汤沐言齐齐沉默下来。
百般庙算,又岂能尽知劫自何起?
碎石、烂菜叶子一时横飞,皮莱资懵圈又愤怒地看着同样咬牙切齿向他们投掷杂物的东方野蛮人。
他们还没抵达,一艘船缓缓地到达了表面如常的珠江口。
……
汤沐言肃然点头:“自当如此。”
天子耳目,无不触及。
第四类,则是在一些矿场、造船厂、军工厂、制造局等地方,监督生产。
崔元的提醒,他现在感受越来越深。皇帝身边,只适合有手腕又有野心的人。
沟通了长江、珠江两大水系的灵渠,是南北交通的要道。
“不可舟车劳顿,自是缓缓而行。”梁储想起了又重新得到的那枚闲章,缓缓说道,“不急,也急不得。”
第二类,是外派到军中的监军太监,一般由御马监外派。
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快他就来不及再思考这些,因为碎石是有杀伤力的。
“刘龙迁翰林院承旨,杨慎、王守仁任御书房伴读,严嵩为首席,其余授御书房行走听候差遣。”
没能成为御书房首席,但毕竟是进了御书房,随时呆在皇帝身边。
哨棒威风凛凛地砸了前面几个人的肩膀手臂,他们这才趾高气昂地带着大功劳前往巡检司衙门。
可朱厚熜开口说道:“杨一清参预国策会议却要总制三边,还需要一个知兵文臣能常常参预军国大事。王守仁领兵部左侍郎衔,以御书房伴读同知国策会议,参预国策会议之边镇重臣无法列席时暂代其责。”
受劾不去职、无据不问罪,这只是比普通朝臣多一重特权,不代表高枕无忧。
“总督大人,臬台大人,下官要弹压不住了!”广州府巡检司的巡检熊方一脸焦急,“东莞县刁民势大,总不能尽数抓捕下狱吧?一旦激起民变,那将如何是好?”
“别丢了!妈的!”巡检司的吏卒护着头脸怒吼,“这是钦犯!打死了还怎么押送进京?让开让开,老子打人了的!”
“众卿是参预国策之臣,不必以偏概全,也不能破而不立。”朱厚熜淡漠地把握节奏,“各地外派内臣受劾者众,各地方官员及巡按巡抚受劾者也不少。众卿议论的方向,应当是如何加强对地方的监管,而又不过分掣肘军政两条线的主要官员发挥才能。”
“那个什么弗朗机大使离了南京之后也不知是走陆路还是水陆,各关隘要再叮嘱一遍!海防道那边也要加派人手巡查。”现在换成了两广总督张臬训斥王子言,“哨船不够,本督会调。汪鋐部下,你必须弹压好!”
“些许弗朗机宵小,汪鋐轻敌冒进罪无可恕。”王子言寒声说道,“下官自当再整官兵,亲帅征讨。然战船损毁颇多,广西兵力既不能调,速造战船、大军出征,藩台,粮饷要齐备。此乃陛下直发两广之首道旨意,汪鋐误国,我等不可再贻君忧!”
问了一下,人去了巡抚衙门。
“下一个议题,皇兄山陵及发引之仪,于忠武公追谥之仪。”
杨廷和等人目瞪口呆。
“来人!来人!发现钦犯了!快去禀告巡检大人和臬台大人,兄弟们,大功一件,快围过去!”
杨廷和顿时说道:“臣愧列台阁,犬子不能再任御书房要职,臣请陛下另选贤能。”
熊方被赶走之后,剩下的大佬们才继续心事重重地商议。
每人面前都有纸笔,提笔写下心中的三个御书房伴读学士就行。
没有任何在这里再讨论可否的余地。
送他个伯爵去做勋臣武将,文臣们舍得;只在文官序列里叙功,他怎么可能够得着这国策会议的一把椅子?
但现在实现了。
皇帝并无意因为他的学问就看重他。
不是结束,谁都知道这十八张椅子上的人配齐,只是开始。
所以各位重臣明显感觉皇帝的眼神更淡漠了一些。
细想一下,从经筵之后的处置,到今天辩经的中止,再听刚才那番圣贤教诲、诠选制度也不见得有选出德才兼备官员功效的言论,皇帝果然并不看重所谓学问。
张镗、石宝微微变色。
正四品,两个。
“抚宁侯。”他的翻译叹着气,“但是尊贵的男爵阁下,您要是想继续在广州先找到陛下和朝廷信任的人,那就还有两广总镇、两广总督、广东巡抚、广东布政使了……”
皮莱资一开始还没意识到是针对他们,夹杂着口音的急促呼喊他也听不太懂。
而梁储的船已经进入了湘江,前面过了灵渠就能到岭南。
“……尊贵的男爵阁下,不是交易资格,是朝贡堪合。还有,现在不能再称呼江大人了,他已经因罪伏诛……”
因为主张撤掉外派内臣的,就是想给文臣留出更大的空间,谁愿意多几个监察的体系?
又不好明目张胆地说这样做就是想压制皇权。
京城之中无人知道珠江口的那场海战,心学终究登堂入室来到皇帝身边、于家后人要抵京参加于谦追谥仪式、最后一个内阁大臣孙交正随着皇帝的母亲及姐妹们进京。
“这么说,一定要按照你说的那些繁琐礼仪,才能经过这个叫礼部的部门让皇帝同意,获得交易的资格?”皮莱资皱着眉头,“新的皇帝身边,没有像江大人那样的贵族可以让这件事更加快速吗?我可是国王陛下的特使!”
这时他才意识到:往日里常常能见到异族人的这广州城码头,此刻不见他的同族,甚至连香料群岛那边的野蛮人也看不到。
“是不是处置汪鋐自有朝廷圣裁,屯门之败乃是事实,阵亡将士朝廷自会抚恤,你怎么办事的?不能跟那些刁民说清楚?”广东按察使王子言沉着脸,“这点小事不要报来,自行处置!”
和骆安、陆松一样从兴王府随朱厚熜如今的张镗、石宝原先都是王府仪卫副,现在都因从龙之功有锦衣卫指挥佥事的官职。
半日之后,广州府的提刑按察使司又有急报奔北,同时大队人马杀气冲冲地直奔东莞海防道,另外又有快马直奔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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