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8章 0823【还想偷地盘的西夏】
“自金人蹂籍之后，烧掠殆尽，富豪散亡，苟延残喘。契丹至则顺契丹，金人至则顺金人，王师至则顺王师。但营免杀戮而已，岂能守耶？”
这段话出自马扩之口。
当时大宋君臣议论军事，商讨赎回了燕云该怎么守。枢密使郑居中说，用燕云本地的豪杰世代镇守。
马扩对北地汉人非常了解，于是说出了那段话。
北地汉人，谁来降谁，不可能帮大宋守土。
马扩又建议移民实边，军屯数年才能巩固新地。他这个建议很好，但大宋君臣不予采纳，因为没那么多钱粮去办——大宋国库里的钱粮，都交给金国赎买地盘了。
较早投降或被抓的俘虏，已领到粮食遣散回乡。
完颜宗翰早已按计划撤走，并且在离开之前，大肆搜刮百姓搞破坏。
都督是张广道的新官职，属于战时差遣，李宝现在也是都督。
“锵！”
刚刚见面，韩世忠就质问道：“此城原为辽地，各部又已归顺大明，云内州自有大明来收取。你既然助明伐金，现在金兵早就逃了，为何还霸占着城池？”
继而，又把收编的义军，按照原有籍贯调回家乡。
韩世忠拔刀而出：“俺虽只带了几百骑兵过来，却也是寸土必争。阁下若是不服，就在这里打一场！”
李察哥就在城里，听闻大明将军来了，只得带着亲兵出城迎接。
整整一个月，张广道都窝在晋北，忙着收拾那些烂摊子，根本就没时间去追击金人。
一群人进来跪下，在城外迎接时磕过头，此刻又是连连磕头。
朱铭说道：“幽州韩氏，明年春耕之前，一半迁往辽阳，一半迁往沈州。不得有误！”
李良辅不敢擅自攻击明军，亲自骑马过来说：“我奉国主和晋王之命，带兵助明伐金。这里的部落，皆为金人走狗，我们已助大明征服其中两部。”
李察哥挤出笑容：“将军一路风尘，请先进城宴饮。”
当朱铭率军抵达咸平府，这个迁徙安置汉民最多的地方，再度应验了马扩当年的那番话。
无数百姓的日子比这些大家族更难过。
却没料到，这次明军来得如此快——张广道还在治理晋北时，韩世忠已经出兵了。
另一個姓韩的跪伏上前：“在！”
朱铭说道：“蓟州韩氏，分出一半迁徙去辽阳。”
“都督，唐古各部派人求援，西夏军已经杀到云内州了！”
“北地汉儿韩氏，叩见大明皇帝陛下！”
韩真欲言又止，终究不敢再说什么。
这些大家族的族人和乡民，很多都被征去当兵，而且被明军俘虏了一大堆。
吃进嘴里的肥肉，怎么舍得吐出来？
李良辅也做不得主：“将军请稍待，我要回去请示晋王。”
那些已经凋零的汉家大族，扶老携幼前来归顺大明。
“你们迁徙一半去沈州。卢龙赵氏何在？”
每股回乡的义军，派一两百明军去领导。他们负责驻守各处城池，帮助赶来的文官治理地方，同时还有剿灭境内匪寇的责任。
“五代遗民赵氏，叩拜汉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剩下许多俘虏，临时编为军队或民夫。他们是不可以回乡的，必须听从朝廷的安排，被安插在辽东其他州县。至于他们的亲人，自己托人带信回去，愿意一起搬迁的可以分地。
契丹、女真文字必须从此消失！
“陛下，四姓六族之人还一直守在外面。”白胜嘀咕道。
他们已经被搞得很惨了，现在又要被大明拆族迁徙，而且还逼着他们释放奴隶。
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
李良辅率军北撤，韩世忠却不愿等。他把步兵和民夫留下，只带仅有的数百骑兵，亲自跑去云内州城。
但杀死韩世忠容易，大明的报复却难以抵挡。
张广道领兵占据晋北之时，这里已经一片混乱。
李察哥沉默不语。
众人噤若寒蝉。
前几天，疯狂逃跑的金兀术，从咸平府路过时抢了一拨。不仅抢劫汉家望族的粮食，甚至还顺手烧毁带不走的。
这样大规模调换迁徙，或许会死很多人，或许会搞出些乱子。但朱铭不会考虑恁多，各族必须混居，不能让某族一家独大。
金兵每从一座城池撤离，就会放火烧毁城内外民房。
至于云内州，即后世的土默特左右旗，以及阴山北部的一小片。
刘萼也跪在那里！
“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朱铭问道。
新任命的文官已经赶来赴任，帮助流离失所的百姓重建家园。各县还有一两百明军、数百义军，用以维持治安和剿灭匪寇。
“草民赵杞叩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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