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0816【还有细作】
“他们要从瓮城进去！”王政惊呼。
高景山说：“已别无选择，跟着冲瓮城。是死是活在此一举！”
两族精锐不顾别处轻骑，纷纷追随着号角声聚集，然后冲向逃往瓮城的女真轻骑。
“叛军靠近了再射箭！”
完颜宗贤下令。
他把亲兵和数百女真布置在此，绝对不能让两族骑兵冲过瓮城。
驻扎高丽的明军，弓箭手并不多，这玩意儿需要长期训练，因此大部分都是装备强弩。
“射箭！”
寨堡里的金兵，第一反应是逃跑！
梁山好汉们还在当兵的，大部分都被打散了混编。
当日下午时分，张宪带着三千先头部队，乘船在鸭绿江口北岸登陆，距离婆速路城大约四十里。
虞家就倒霉得多后人的官都不是很大。
金兵连盔甲都没穿，一轮弩箭下去就死伤一片！
金兀术站在婆速路城楼，用望远镜观察战斗，看着看着就不想看了。
在火炮的掩护下，李成、赵立、耶律余睹三将，各自率部从三面杀向江心洲。
寻到族中长辈的尸体，王政噗通跪下，久久说不出话来。
高景山也看到遍地尸体，他没有跪地自责，而是转身望着金国上京的方向。
这两位此时能在辽阳，而且担任基层军官，绝非是什么偶然。
女真族的人口太少，一直打胜仗自然不怕。各族士兵跟着他们抢劫，升官发财都很开心。
现在不过是在重演当年故事，辽东人自有他们的生存之道。
正因为虞家没有根基，虞尧臣才被派来编练新军，组建一支忠于金国的汉人部队。
被房勇这么一恐吓，又看向混乱的城内，一个个都收起兵器，不再指着两位大明细作。
而石元公派出的上百个细作，跟随金人一起东迁，全都属于没有跟脚的流民。并且身体相对健壮，很容易被征募补充兵额，甚至在扩编时升为军官。
“俺俘虏了一个敌将！”
“快走，从东门突围！”完颜宗贤慌张下令。
而且，虞氏并未参与攻宋，跟南边的汉人没有血仇。
“轰轰轰轰！”
瓮城方向的女真兵惊呼。
赵立已经率兵跟东侧金兵交战，一追一逃之下，双方都没有阵型可言。但金兵早就心惊胆战，明军却是士气如虹，战斗完全一边倒，有些金兵干脆跳江逃跑。
“咚咚咚咚！”
古今中外历来如此，强者才能生存的辽东更是如此。
左家人丁兴旺，而且族人还迁去辽东，自然继续受到金国重用。
这股汉军没有攻打瓮城，而是去攻占瓮城侧方几百米的普通城门。
在南岸坐镇的折彦质，慢悠悠乘船来到江心洲。
江心洲上的金兵，这些日子一直惶恐不安。听说今夜能够撤走，全都放松下来，只等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明军步骑还在坐船，完颜宗辅的信使已经赶来。
至于这个汉将虞尧臣，则是虞仲文的次子。
……
主力今晚半夜就撤凭啥他们留下来拼死抵抗？
赵立是最先率兵登岛的，他本以为是一场恶战，结果发现金兵在惊慌逃窜。
婆速路城，已经空了。
“儿郎们，随我杀！”赵立嘶声呼喊。
“我们是大明皇帝派来的，”其中一个军官说道，“城内有我们数十个细作，虞将军觉得女真还能赢吗？”
他们早就做好准备，甚至等不及明日攻岛，傍晚时分就直接出兵。
“莫要被友军抢功，直冲敌将的旗帜！”宋江快步奔跑，完全不顾阵型。
虞尧臣看着眼前这两个军官，他甚至还记得两人的名字。一个叫房勇，一个叫吴伯桂，是他亲手从流民中挑出来，并且亲手提拔为军官的！
反倒是其他大族，那些族人全都屁事儿没有。
宋江麾下只剩李逵，这两人跳上岸冲得飞快。
虞氏一族远在晋北，族人并未迁徙到辽东，族人也没做啥大官。
心情舒爽的折彦质，次日上午就破口大骂：“金贼都是软蛋，给我追杀！”
江心洲上的金兵，都想着半夜撤军呢，他们的盔甲并未穿上，而是拆解了叠好准备运走。
宋江欢呼雀跃，手里举着一口镔铁宝刀，能用这玩意儿的肯定不是小兵。
他命令将士去占领寨堡，把俘虏押回保州看管，又叫来一个亲兵：“伱去给张将军报信，就说江心洲已然拿下。不管是明日攻城，还是后天再攻城，我这里随时都可以配合。”
江心洲的北岸有许多小船，溃逃金兵纷纷往船上挤，甚至互相推搡着被挤下水。
“汉兵叛了！”
内河舰船与岸边阵地一起发炮，对着江心洲的金兵寨堡一通乱轰。
当然是扯淡，城内就三個细作。
三年前，这些汉兵还是流民，他们对金国有啥忠诚度可言？
当初辽国统治一百多年，早已被视为北方正统。可女真崛起，打了几次大胜仗，辽东豪族们就纷纷投靠，完全不念及辽主的恩遇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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