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0810【第一夜就有惊喜】
对于金国而言，曷苏馆城（盖州市）不能丢，这不仅仅是它处于战略要道。
“曷苏馆”是一个女真部落的名称，但这三个字还能继续拆解。
曷苏，就是铁。
馆，辽国机构名，类似宋国的场。
曷苏馆，即冶铁场！
曷苏馆路下辖的汤池县，以前就是辽国的铁州。
更多民夫投入建设中，配合炮兵构筑火炮阵地。
可南岸那些火枪和火炮，却让完颜宗辅举棋不定。
另有四万多渤海、契丹、奚人、汉人士兵，同样包含大量十多岁的少年。一些新兵连盔甲都没有，只拿着乱七八糟的武器。
“只能如此，”完颜宗辅说，“多遣游骑去上游巡逻，防备敌军绕去山中偷渡。”
而且全是精锐野战军！
完颜宗辅嘀咕道：“调太多广宁兵过来，锦州恐怕守不住。”
次日，正午。
但新招募的民兵太多了，十多岁的生瓜蛋子，根本就没有真正上过战场。他们慌乱之下生出巨大恐惧，不听军令胡乱逃窜，把许多有经验的民兵也带得溃逃。
沙河没法防守，几十米宽而已。
黄头回鹘由于长期跟大明贸易，这些年扩张速度极快，已占领祁连山南麓到青海湖周边区域（河湟谷地除外）。
完颜闍母病逝之后，其麾下部队由完颜查剌继承。
因为明军还在继续增兵，至少有一万步兵，逆着沙河在谷口扎营。把山谷出口堵死之后，完颜查剌的一千骑兵根本出不来。
他对完颜查剌说：“你亲率一千骁骑，绕去上游渡河，藏在山中伺机而动。今晚夜袭敌营试试，如果夜袭成功，我这边就配合着大举渡河攻营。”
两匹骡子拉一辆四轮炮车，后方还有民夫在推。车上是巨大的炮管，皆为粗大笨重的垃圾生铁野战炮。
高松、高柏面露难色，他们真不想放弃至亲家人啊。
完颜宗辅、完颜希尹领军至曷苏馆，立即召集各城将领来开会。
“入娘贼的疯了！”
重量是同口径熟铁炮的将近两倍，威力却小于同口径熟铁炮，长途行军时严重拖慢整体速度。
一番交火，金国骑兵纷纷后退，在河边留下十多具尸体。
已有民夫在士兵的保护下，去东边山岭砍伐树木，将木材运回来制作临时浮桥。
仅民间商船就被征调上千艘，虽然运费给得不高，但海商们却愿意赚辛苦费。
高景山说道：“如果事不可为，也只能行险了。”
“全是火炮？”
此时此刻完颜宗辅、完颜希尹二人，亲自率军坐镇曷苏馆城。
现在只能死守城池，等待完颜宗翰的主力回援。
“二百五十门……”
明军需要偷渡吗？
却见明军工匠打造浮桥部件时，又有军队继续从南方过来。
很快，完颜宗辅就对夜袭不报期望了。
一来不缺军方订单，可以反复运输赚钱。
“明军还在增兵运粮，复州那边的海面上，经常有大批船队驶来，动辄就是几十上百艘，”完颜希尹说，“广宁府的军队，必须再调一些过来守城。”
“明军的火铳，果然不用火绳了。”完颜宗辅放下望远镜，心情已变得更加绝望。
“不去投明吗？”高柏问道。
金营当中。
“南贼来了！”
各族将领其实都非常谨慎，全都要求士卒着甲睡觉。
照这个趋势下去，黄头回鹘极有可能把海西、海南一起占了。继而控制除河湟谷地以外的整個青海！
……
高景山大喊：“带着族兵撤回曷苏馆城！”
完颜宗辅不但要防备明军，还得花心思防备自己人。他都不敢派兵出城玩战术，生怕打着打着，派出去的军队突然就叛变了。
为了防止炸膛还加粗加厚，外面用熟铁箍固定。
“金兵必败无疑，”高景山分析道“明军皆为精锐，又有无数火器，兵力还比我们多。而我们的精锐，前些年损失太多，今年连未成年的孩子都抽丁为兵。辽东大族，又个个心怀鬼胎，这样的仗可怎么打得赢？偏偏粘翰把精锐主力，放在燕山那边作战，却让我们在这里拿命守城。”
只须把沙河南岸的敌骑驱逐，就算是完成了开路任务。
巨盾往岸边那么一杵，燧发枪手藏在盾后填弹。等弹药填装完毕，就露出右半身站立，朝着河对岸自由射击。
说完，完颜宗辅下令：“全军后撤三里，防备敌军火炮！”
“叔父，各军嘈杂混乱，我们该怎么办？”高松带着亲兵奔来。
一门门笨重生铁炮架起，沿着沙河南岸一字排开。
主将是羌族将领杨云，副将为李世辅、杨再兴。
二来渤海风浪小，且不可能有海盗，出海相对比较安全。
大明骑兵纷纷后退，巨盾手护着燧发枪手上前。
完颜希尹道：“广宁府城距离海边较远，就不要留什么兵了。七成调来曷苏馆，三成调去锦州，这两座城才是必守的。”
完颜宗辅本想阻挠明军搭建浮桥，等明军浮桥建好再半渡而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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