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节44.准备好了吗
安南以为维克多先生说的“准备好了吗”是和法斯特一样的事。
结果到第二天，他没被吵醒，也没看到门庭若市的一幕。庆幸而遗憾：他被打上维克多和法斯特的共同标签，没有蠢货想虎口夺食。
甚至连送礼结识的都没有。
安南摸着口袋里的十几枚枚铜币，想着自己一样贫穷的术士还有多少，来到图书馆。
只有琳蒂在来图书馆时冷淡地颔首，向安南成为术士表示——抛掉安南和她姑姑的“不伦之恋”这点，法师和术士本身就互不顺眼。
安南就又以为“准备好了吗”指的是准备好成为术士了吗。
答案是还没有。
施法对法师意味着脱离魔法学徒，因为法术模型绝对准确。只要成功施法一次，下次施法哪怕睡觉也能释放出来。术士则不是，他们的“寻思”增加了海量的不准确性，一点微小的变化就会让法术偏离预期，安南就是鲜明的例子。
法师像是缜密的机器，但制作机器需要时间。而术士则是手工匠人，凭借一双手就能制出成品。
期间安南拿出塔西娅给自己的纸条询问维克多先生，但连博闻强识的老头也不知道。
最后的结果是佣兵团无人生还。
不过倒也证明伍德的确没有恶意，以及它什么都不知道。
“你可以收取佣金。”法斯特先生说，“伍德周薪1枚银币，其中三分之一是你的。”
“我帮了一个抢走我工作的人？”安南想难道“准备好了吗”是这个？
然后这天晚上，酒馆酒窖，安南再一次释放低等召唤术。
惩罚罪犯无疑是正义的，只是利用血液稍显邪恶。
如果吸血鬼不曾闻过人血，它本可以享用兽血。
这天离开前伍德和法斯特先生聊了一阵，第二天，安南听到一个意外的消息：伍德代替自己成为酒馆的新伙计。
不久之后，脸蒙黑布的伍德从酒馆后门溜走。
安南回避了伍德进食的过程，只知道再进去时酒桶已经空了，伍德一幅微醺的模样捧着酒桶，说着醉话：“真想知道龙血是什么滋味。”
“一个捡了龙鳞的农夫的村庄第二天被龙族魔法摧毁。”安南回忆道，“吟游诗人说的。不过我猜除非遇到睚眦必报的五色龙，拥有龙皮龙鳞这种东西一般不会有事……只要别被发现。”
伍德以约一天两次的频率出现在酒馆地窖，如此持续六次后，安南从维克多先生处得到一个好消息：伍德要的人血有了。
认为第一个法术勉强算学会的安南打算学第二个法术。
冥想再长就没有效果，所以空闲出晚上时间的安南变得无事可做。
安南等在地牢外，很快就有卫兵带来一桶血液。趁着血液尚未凝固赶到废弃民居，懒得浪费时间找伍德的安南径直施法低等召唤术。
法斯特嘲笑过安南蠢到让吸血鬼喝自己的血。血液是吸血鬼的能力，他们可以凭此随意诅咒、施展邪术。
安南问他无人生还怎么流传出来的故事，吟游诗人神秘兮兮的说是风带来的故事。
伍德从空间裂隙中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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