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节2.正式工作
新的一天到来。
唤醒安南的不再是潮湿阴冷的草棚，而是洒在床铺的明亮阳光。
钻出陈旧而温暖的薄被，清晨的微凉让安南摆脱困倦。
旁边床铺的年轻人昨晚回来后沉睡至今，照进窗户的阳光晒着他的半边屁股，烤得滚烫才会稍微挪动一下，没多久又被升起的阳光晒到。
接下来的几分钟他都在睡梦中躲避阳光的追逐，直到从床铺边缘摔下来，发出闷响。
年轻人当做闹钟般习以为常地爬起，反而衬托得惊讶的安南大惊小怪。
他看向醒来的安南，简短地说了声什么，因为没有反应又拍了拍胸膛，重复那个词汇：“马丁。”
猜到他在说自己的名字，安南指着自己说：“安南。”
“安娜？”马丁嘟囔着，“听起来像女孩的名字。”
只能听懂前面的安南纠正他的发音：“是安南。”
镇子上很少有人喜欢在白天来酒馆，所以也很少有酒馆在白天开门。
安南跟着马丁来到晨曦酒馆。
马丁还没成年，但看上去像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健康，强壮，继承了苏珊大婶的优良血统，就是不太聪明……像是造物主捏人时倒了太多强壮，于是在智慧那里克扣了些。
“只要会送酒和收拾桌子就行。”马丁拍着胸脯保证他会照顾安南。
苏珊大婶掌管这个家庭的财务和所有家务，霍林叔叔是樵夫，日出前去树林伐木下午回来。而马丁要在上午将以前的木柴砍成柴火卖掉，然后在傍晚前往酒馆打工，深夜回来。
“你是在笑吗？”前面背着木柴的马丁回过头。
安南连蒙带猜的弄懂马丁说的什么，回去告诉苏珊大婶时她有些担忧安南听不懂。
花费了几十秒让马丁知道自己的名字并正确读音，安南跟着穿上衣服的马丁走出卧室。
学习语言意味着需要频繁的互动，所以苏珊大婶一家就成了最合适的对象。
“霍林叔叔呢？”
“你太丑了。”
吃饱的惬意午后，苏珊大婶担忧安南的工作，耐心叮嘱道：
“他在酒馆可能会犯错……”
接下来几天，什么也做不了的安南一直待在苏珊大婶家里，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帮忙苏珊大婶一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苏珊大婶温柔地告诉安南，他可以一直住在这里。安南听不懂，但能感受到话语中的善意。
“为什么只说我……”
“为什么你也叫苏珊大婶？”
“放心交给我吧。”
“如果你看到他偷吃东西或者和客人发生争执……告诉他这么做是不对。”
“为什么我只有70铜币？”马丁发现自己的薪水反而最少。
昏暗的酒馆里椅子扣在桌上，酒味渗进酒馆的每块木头。
“好吧……”
“施安娜？”
生存是最好的老师。
法斯特微眯起琥珀般的眼睛，没有拆穿马丁的蹩脚谎话。“晚上6点到12点，每个星期一枚银币，客人给的小费归你自己，其他的晚上来干活伊芙琳会跟你说，或者问马丁。”
“我会照顾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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