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旧时代
顾池的自我介绍是在局子里做的——
“姓名？”
“顾渊。”
“性别？”
“男。”
“年龄？”
“18多一点。”
多一点？
做笔录的老警员抬头看向顾池：“多一点是多多少？”
“63个月。”
顾池与他对视了一会，忽然话锋一改：“那我承认了，你猜得没错，我们都是惯犯。”
他们已经在警局里呆了快两个钟头了。
……
“别怕，放轻松，不会疼的。”
“未必。”顾池望着街对面。
“姓名？”
铃猫等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有一个垃圾桶，和一个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的流浪汉。
“男。”
“性别？”
“48。”
“走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楚天阔道。
顾池不在意地笑笑：“没事，就当做了个支线。”
“威廉·维斯特。”
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顾渊，谢谢你。”铃猫在身后悄悄扯了扯顾池的衣角，带着歉意小声道。
顾池摇头：“不是。你们可能没注意，这已经是我们一路走来碰到的第五个流浪汉了。”
顾池淡淡道：“只是帮警官回忆一下办案的规矩和流程罢了。”
谁也没想到，自己刚进副本，什么事都还没做，就先被抓进了局子。
老警员只听到这么一句话，整个人便毫无防备地陷入了迷茫之中。
都是臭打游戏的，哪个老玩家不会藏上一两手？
楚天阔笑道：“你观察得倒是仔细。”
白杨皱着眉头思索：“好像不是中午那个？”
“可能是审我的那位警官比较好说话吧。”顾池道，“我跟他还挺聊得来的。”
……
“不管怎么说，这次多亏你了。”白杨给了顾池一个眼神。
“这时代可真够老旧的。”
还好顾池搞定了警员，摆平了这事，不然搞不好就要上演一出惊心动魄、火拼当地警局的戏码了。
“说起来，你是怎么做到的？”白杨好奇地问，“这些警员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听，我刚差点跟他们干起来，怎么又突然松口，肯放我们走了？”
皮一下很开心是吧？
老警员瞪着顾池，杵着笔杆子道：“我提醒你，你现在是在警局，以涉嫌非法持有枪支及涉嫌危害公共安全罪被捕，聪明的话就老实点，好好配合我们调查，争取从宽处理。”
“年龄？”
“报童、电话亭、钟楼……还有老爷车。”
“……”
老警员眯起眼睛：“我要是不按规矩来呢？”
顾池坐直身子，带着银手镯的双手放到了桌上，十指交叉。
人在面对出乎自己意料的状况时，身心会出现一瞬间的呆滞，在这短暂的片刻，人的精神会变得空泛，导致思维受限，从而更容易被别人施加的暗示所影响——
“是吗？我还挺喜欢这种旧电影的风格，工业和科技都刚刚起步，给人一种很慢的感觉。”铃猫说道，“这个时代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生活压力吧？”
老警员目光不善：“你在教我做事？”
楚天阔点头：“这方面我不太懂，可我们一天之内能看见这么多流浪汉，应该可以说明这个时代的经济不怎么景气，他们不是没有生活压力，恰恰相反，他们可能连最起码的生存都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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