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眼”见为实（求订阅）
第394章“眼”见为实（求订阅~）
“眼？”
“你就是眼？”
很显然，格雷曼也听说过“眼”。
救世之眼这个组织，在国外的玩家圈子里还算比较有知名度，尤其是西方，之前搞出来的一堆降临本，基本都是西方玩家，消息来源就是救世之眼。
格雷曼此前也尝试过联系“眼”。
他知道“眼”也来自游戏世界，就像他对顾池说的那样，只要他们这些NPC联手，现实世界一定挡不住，那些隐匿在人群之中真正的玩家也将无处可藏。
如果游戏真是未来，那他不也是未来的人，和所有NPC一样，永远只能是一串数据？
格雷曼甚至有点怒其不争。
此时的地平线，比智械末日后的地平线还要荒凉，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灭顶之灾，象征文明的建筑几乎不复存在，只剩下流淌的鲜血在向他们这些观察者诉说这里曾发生的灾难。
“这就是4402年末日之后的景象。”
“我没看见的事实就不叫事实。”格雷曼讥讽道，“你以为你是先知，说的话别人就一定会信？”
那时的他非常弱小，连建立一个完整实验室的资金都没筹齐，自然也没有什么保命手段。
这一刻，格雷曼心里生出深深的无力感，还有一种像是被折断翅膀的笼中鸟一样，从不曾有过的悲哀。
凰姎作为官方的代言人，除了在家之外，接触得最多的就是破晓的雪影等人，也听过M博士的名字，但她没想过这次战争的始作俑者会是M博士的后人……
作为观察者，他们将无法触碰历史，也无法改变历史，同样，历史中的人触碰不到他们。
“等等，你先别死！”
顾池：“……”
办公室里还有个正在办公的人。
这仍旧不能证明什么。
好球。
可他还没唏嘘完，又忽然想起一件事，眼睛一睁，猛地冲上去。
格雷曼突然冲眼嘶吼：“你不是可以改变时间吗？有本事把我设定好的时间也改掉啊！”
格雷曼是M博士的后后后后后…后代？
“怎么可能是他？”格雷曼如遭雷击。
环境也在跟着变化。
他不明白“眼”为什么连程序里的时间都能控制，这未知又强大的力量，成为了压垮格雷曼心头一直以来所坚持信念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池与格雷曼的对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个年轻人似乎想用攻心的方式去打败格雷曼，但想击溃一個疯子的信念并不容易，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眼见为实。
在他看来，他和顾池的逻辑不只是逻辑那么简单，更是关乎到他们存在意义的信念，就这样轻易相信顾池，无异于承认自己是个虚构的人，这和思维上的自杀有什么区别？
男人兜帽下的面容模糊不清，声音缥缈：“我只是告诉你真相。”
格雷曼痛苦地闭上眼睛。
随之灰暗下去的还有一直装载着他面容的显示屏。
“眼”看向办公室里的格雷曼，说道：“想知道为什么，不妨继续往下看。”
不管他怎么做，怎么努力，都永远只能活在这场未来的游戏中。
他并非看不起M博士，也不是对M博士有什么偏见，他只是无法相信，竟真能在灾难后的地平线看见现实世界的人？
难道顾池没骗他，地平线真的是现实世界的未来？？
“不，这不是真的……”
他是最后一段人生的主角。
“你是在向我展示你的能力？”
过去可以改变未来，如果他和凰姎现在立刻返回中亚区，把M博士给做掉，那现实世界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格雷曼是不是没了？
他苦苦追寻了一生的真实，到头来是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这句话顾池之前也对格雷曼说过，但原因却完全不同。
他其实很早就来了。
但是……
反倒是顾池有种略显荒唐的英雄迟暮之感，叹了口气。
当信念崩塌的那一刻，格雷曼便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再存在的理由。
操纵时间的方式有很多种，这只是其中之一。
同样是逆向追溯，从生子结婚到相恋相知，到第一次相识，再到他们各自的小时候和从母亲的襁褓中诞生。
“不用急着反驳我。”
其实别说是他，顾池和凰姎都有种要长脑子的感觉。
他早知格雷曼的选择，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
眼摇头：“事实不用证明。”
一声令顾池分外耳熟的钟鸣响起。
而接下来，画面中播放的不再是格雷曼的人生，而是他父母的人生。
眼轻声道。
这个时候擎光企业还没建立，地平线掌握在其它几家巨头企业手中，他只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板，一边忙着处理商务，一边还要抽时间去做实验。
简单解释了一句，眼又看向依然是一块屏幕的格雷曼：“这间办公室，你熟悉吗？”
这根本就是他的办公室！
战争是不是也能结束了？
骗了自己一辈子。
眼答道：“你应该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幕。”
但又没完全扭曲。
小学时期的格雷曼和其他同龄人没有太多不同，并未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如果不是知道未来倒回去看，谁也看不出一个平平无奇的孩子最终会成为地平线巨头企业的掌舵人。
眼抬起手。
时间被“眼”暂时拨正。
顾池：“？？？”
他启动了自毁程序。
但他没能找到“眼”。
“但你看看他。”
即使格雷曼再铁石心肠，再不把人当人看，口口声声说着一切都是数据，看见这一幕时神色也有些恍惚。
那老师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放着许多玻璃器皿，正要前往实验室，结果大学时期的格雷曼一球过去，把这些瓶瓶罐罐全部砸了个稀碎。
大城市变成小城市，小城市变成还未扩建的土地，土地又变成废墟。
如此追根溯源，最终来到了地平线还不是地平线的时间线。
“你到底想看什么？”格雷曼脸色很不好看。
正好今天周三。
这让格雷曼莫名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同为NPC，“眼”居然帮着一个现实世界的人说话。
眼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于是，格雷曼第一次真正接触到了科学，也第一次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这时的格雷曼在操场踢球，他大学时期曾是校足球队的成员，踢的还是前锋，只见队友一个漂亮的直塞，他越过防守队员接球，直面空门，然后奋力一脚——
免费登录后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