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新的开始（下）
“乌兰—胡达？那是什么？”
“一个字面意思上的【世界吞噬者】，一个不应该存在于现实宇宙中的家伙：你先帮我把那些东西找着的，边找我边给你解释。”
“顺便，你能不能往旁边稍微地移动一下，维桑尼亚：伱的那个肥硕的胸部已经挤到我了，它让我感觉到了呼吸方面的困难。”
“少来，阿尼亚，我的胸部距离你至少还有半米的距离。”
“但它挤到我伟岸的灵魂了。”
“……”
猎户座只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好似被噎了一下。
“是的。”
“我当然知道。”
【如果，我拒绝呢？】
“……”
“我还以为，母亲已经遗忘了有关圆桌骑士的传说呢。”
【但我们总是无法彻底的脱离现实，不是吗？】
【你已经知道了：乌兰胡达现在就在萨拉马斯星区的边缘地带出没，它甚至已经摧毁了两个位于远东边疆最边缘的前哨世界。】
“尊重力量与竞争的平衡？”
室女座摇了摇头，她偏转过了视线，将瞳孔中的光芒移向了那座逐渐隐没在身后的钢铁门扉，而怀中的金属箱子则在隐约作响。
她们只能一边清理，一边用唠叨的话语，交换着彼此需要的情报和信息，来消磨时间。
“母亲就会用这里面的东西，亲自为她的私人卫队打造十一把无坚不摧的兵器，以保证没有任何阿斯塔特的装备能够胜过她最强大的子嗣们，而这十一把长剑，则会用历史神话中，那些真实存在过的圆桌骑士们的名字来命名。”
“而在那之后……”
“穿上鞋子，也就开始当一个文明人了？”
【那就要看我的能力了。】
“首先，那是庄森阁下提出的建议，母亲不好拒绝。”
【是啊，看起来你很清楚有关于这个异端世界的一切，但既然你很清楚它无法被帝国容忍，那你为什么要发出这个建议呢？】
“其次，你也知道的，如果让某位大人想名字的话，恐怕这支原体卫队直到一个世纪后，都只能是临时部门了：那也太为难人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
下一刻，轻松的笑意在这狭窄的空间中传了出来。
这位被摩根亲自赐名【维桑尼亚】的星辰侍女半蹲着身子，她那发育良好的胸部就像是两股暄软的面团，被随意地挤压着，从那双金黄色瞳孔中，散发出了夹杂着不屑与怜悯的目光，扫过了室女座胸前那足以让一个兰德袭击者中队尽情驰骋的坦荡平原。
“都是和康拉德学的。”
“显然，在食尸鬼群星建立家园是一个极度错误的选项，他们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们已经无路可逃了：为了在这个银河中最疯狂的炼狱里求得生存，乌兰胡达的技术神甫们开始启用一系列被火星严令禁止的技术，他们在铸造世界的地核深处，建造了一系列的奥数引擎，从而让整个铸造世界能够在亚空间中移动，名为掠食者的熔炉也就此诞生了。”
“简单来说就是：在和基利曼的冲突之中，康拉德曾用了一些很不好的隐喻，抨击基利曼的养母，原本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只觉得是针对于马库拉格人的对症下药罢了。”
阿瓦隆之主目前下榻的【金苹果号】虽然不像【曙光女神号】那样，是基因原体常驻的战舰，但是在它的核心之处，依然有一座足够宽敞的仓储室：因为当原体离开了她的荣光女王旗舰，在其他战舰上进行短暂停留的时候，她会需要这样一个地方，来安放那些必须随身携带的货物。
她抱起了那个箱子。
“再说了，虽然他们名为莫德雷德卫队，但就像你刚才所听到的那样，只会有十一把长剑，也就是说只会有十一位圆桌骑士：有一位骑士，是不会出现的。”
“你还记得吧，维桑尼亚，我们的母亲为什么要加入到那场漫长的远征之中：而在这个箱子，就是她在远征中获得的部分战利品，是那个已经被抹去了名字的原体。”
摩根笑眯眯的：这种表情反而比她的愤怒更为可怕。
室女座缓缓的摇了摇头。
嗯，我现在有一个问题。
“是的，康拉德其实一直都挺关注极限战士的，他热衷于收集他们的情报：你的数据处理器应该有所记录，在很久之前，康拉德曾经和极限战士军团的基因原体基利曼有过一次算不上多么愉快的见面。”
“我听说，他正在给基利曼准备礼物，好在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向他的马库拉格兄弟道歉：待在母亲身边的这些时间里，康拉德似乎也学会了打造一些小物件。”
原体停顿了一下。
【像奥术引擎或者死星这么珍贵的东西，当然要交给我伟大的父亲，作为女儿的礼物啦。】
【你错了，塔拉辛阁下：对于我来说，这并不是一道选择题。】
【毕竟，我并非是靠血与火征服萨拉马斯的，这个星区是主动加入了帝国的旗帜之下，成为了帝皇的忠实臣民，而对于这片富庶之地的整合也已经进行了十几年：一旦我们无法在乌兰胡达的威胁下维护萨拉玛斯的安宁，那么我们所有的努力就会烟消云散，因为萨拉马斯将不再信任帝国的保护。】
“不。”
“我知道乌兰胡达的故事，我甚至比你知道的更早：早在旧夜时代中，地处太阳系的火星就前仆后继的向银河的深处发送了一批又一批的探索舰队，他们便是如今各个铸造世界的鼻祖，而在这些探索舰队之中，有一支小舰队，便在食尸鬼群星中，建立了一个小型的铸造世界，这就是乌兰胡达的起源。”
“我就是无剑的骑士。”
原体前倾着身子，她眯起了自己的瞳孔，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简单来说就是：无论你的出身如何，地位如何，还是在军团中是否担任过重要的职位，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实力足够，只要能够得到原体的认可，那你就可以成为圆桌骑士的一员。”
当塔拉辛摊开手的时候，他那冰冷的声音中，甚至有着一丝隐晦的得意，因为他感受到了面露凶狠的蜘蛛女皇内心里的动摇：摩根的确因为他的意见而沉默了一瞬间。
“如果，你愿意让这场战火稍稍延后一些的话，我就可以从我的收藏品中找到相对应的仪器，我保证这些仪器能够让我们获得至少三台完整的奥术引擎。”
“如果你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发动这场战争的话，那么我就没有充足的时间来运抵我的仪器：我依旧会加入这场战争，并尽我所能的得到那些奥术引擎，但我无法保证行动的成功率，你也极有可能永远与奥术引擎的秘密失之交臂。”
“我们的母亲虽然没有得到她兄弟的主要部位，但也得到了一侧的胳臂，尽管是残破的，却也足以拿来做很多事情了：比如说为她自己打造一把利刃，再为她精挑细选的子嗣们，打造配套的武器。”
【也永远不会是。】
“那我可就要以对母亲不敬的罪名，来逮捕你了哟。”
阿瓦隆之主已经从她疲惫的休憩中苏醒了过来，现在，她的意识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灵活，只不过有些骤然的怒火在缭绕其中，而这些怒火则是来自于那位伫立在她王座之下的无魂身影。
“你就真不怕她起一个【阿瓦隆卫队】这样的名字？”
【塔拉辛阁下。】
室女座歪过脑袋，将自己隐藏在了猎户座的阴影下。
“错误有一次就够了。”
“大概是因为每名基因原体的性情都不一样吧：而且按照康拉德的说法，他也正在打造一些宝贵的东西，我记得似乎是卷轴，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通常来说是没有的，毕竟他闯的其他祸事大多无关痛痒，也没见过他去给人家道过歉，但是基利曼是稍微有一点特殊的。”
“我好不容易，才能让自己从现实中脱离片刻的。”
但原体的声音更为沉重。
猎户座有些不确定地皱起了她的眉头，虽然她也是受到摩根器重与宠爱的星辰侍女，但是只有室女座能够长久的陪伴在她们的母亲身边：这几乎让室女座成为了其他侍女们的公敌。
死灵霸主活动一下脖子，他感到了困惑。
“？”
“它们中的一台会成为我的博物馆中最重要的展品之一，而剩下的两台就能够为你所用：属于远东边疆的掠食者熔炉，这听起来甚至比黑石要塞还要可靠，不是吗？”
“……”
“他送给过我整整一盒的手工锡兵，他亲手捏出来的，几乎全是破晓者或者暗黑天使，不过还有几个极限战士，我甚至能用他们打一场小型的桌面启示录战争。”
室女座沉默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让我考虑能不能容忍一下乌兰胡达的存在？】
“我就是莫德雷德。”
室女座歪着脑袋，即使在提及其他基因原体的时候，她的语气里面也并没有太多的尊重。
“阿尼亚：你是佩图拉博么？”
无尽者伸出了一只手，然后缓缓的闭合，发出金属的摩擦声。
【对于你来说，这也许会是道选择题，但对于我来说：臣民的生命或者自己的力量，我也许不知道第一个选择会给我带来什么，但是追求第二个选择所造成的结果，现在不就站在我的眼前吗？】
“身宽体胖，心窄气狭，一旦有人接近就觉得自己被冒犯了，然后就要絮絮叨叨一大堆自怨自艾的可笑理由：如果你真的立志成为佩图拉博的话，那么请容许我郑重的向您道歉，伟大的阿尼亚女士。”
“像是锡兵或者桌面上的装饰品吗：对于一名基因原体来说，这未免有些不务正业了吧，我们的母亲打造出来的，可是像我们这样的造物，或者是被那些破晓者的尖兵奉若至宝的灵能法环。”
猎户座眯起了眼睛。
“实不相瞒，其实早在几个世纪之前，我就在关注这个神奇的世界了：毕竟，它可以说是你们人类文明在漫长的演化过程中，所诞生的最具想象力，最具疯狂美学的造物之一：只不过令人遗憾的是，长久以来，那个世界都躲藏在食尸鬼群星的阴影之中，而那里的德拉扎克白骨王朝，又着实是我不愿意面对的友邦。”
【如果我能够驾驭奥术引擎的隐患的话，那我不介意拥有自己的死星：谁能拒绝在一台虚空中发射等离子光束的移动世界呢？】
“有一段日子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当然……”
【……】
“我在你在笑的事情。”
“是的。”
“这里面是什么？”
【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她当然没有遗忘，毕竟那可是旧夜时代中最有名的故事了。”
“从此之后，掠食者熔炉就成为了一个怪物，一个可以从字面意义上吞噬其他世界的怪物，它将征服来的土地吞入了囊中，被征服者们被改造成了机奴与沉思者，越来越多的异端技术也让它成为了绝对无法被帝国所容忍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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