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战锤:以涅槃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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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章

【摩根,我的女儿。】
【你是一个失败品。】
【一个窃贼,一尊灾星。】
【一场噩梦,一次拷问。】
【一生以痛苦为食的人。】
【你将会憎恨痛苦。】
【依赖痛苦。】
【统御痛苦。】
【最后……成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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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拉的统治者,人类的帝皇,同时也是玛卡多的主君,他从不是一个通俗意义上的好人与君子,无数的岁月早就冲走了他作为一个肉体凡胎的几乎所有情感。
至高天中,最幼之神:色孽的气息同样肆无忌惮地环绕在帝皇的眼前,那是明晃晃的挑衅,宣言与劝告,欢愉王子在用这种方法告诉泰拉之主,祂在这场交易中渴望着哪一个。
失败的二号原体并不孤单,因为一号原体早在它之前就已经完工了,那是一个强大,英武而完美的造物,任何存在在它的对比之下都显得黯然失色。
帝皇再一次开始了思考,他的思绪如同冬眠的蛇一样冰冷。
那些幸存者在王庭的角落中窃窃私语,浑然不知玛卡多的力量让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所得到的每一条评价与诋毁。
如果说奸奇对于这个原体的腐蚀之深,已经达到了足以让掌印者的灵魂注视都不敢停留太久的地步的话,那么色孽对于这位帝皇的女儿的占有欲则可以用一个更为明显与直接的下场来显示:
若论至高天中有哪个存在是所有的挑战者最不愿意面对的,那无疑就是奸奇:万变之主,水晶迷宫的主宰者,世间一切曲折命运的总设计师。
祂在那里,祂满怀恶意,就足以让所有的挑战者感到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压力。
帝皇有些烦闷地在房间中行走,他的目光在那些空荡荡的培养舱中循环。
玛卡多收回了自己的神识,哪怕是他,也必须在这种环境中小心翼翼。
【玛卡多。】
帝皇现在俨然是一副科学家的打扮,他穿着一件崭新的,宽大得有些过了头的白色防护服,带着满面的疲惫与烦躁地脱下了手套,随意地扔在了脚边。
这个第二原体,它的生理在亚空间大能的扭曲下已经成为了一个绝对的女性。
泰拉之主—帝皇,此刻正眉头紧锁。
【它本应更值得我的托付与信任,成为一个最贪婪与虚伪的辅佐者,为我抚平我所塑造的这些扭曲怪物的嘶吼与野性。】
【你看看这里。】
万变之主与欢愉王子的力量围绕着这个尚未出生的孩子,祂们的低语与诱惑一刻也不停歇,如同锋锐的匕首一般,侵蚀着她的精神与思想。
力量,邪神的力量,正萦绕在这名原体的四周,那浓郁的程度哪怕是最卑微的灵能者也能清晰的感受到。
玛卡多慢慢地走过稀薄的碎石小路,脚步缓慢而扎实,他紧握着权杖,将自己的脑袋埋在破旧的兜帽之下,低头,看着路。
生命对他而言不过是林中的落叶,他会珍惜整片森林的郁郁葱葱与未来发展,却也会毫不犹豫地锯倒任何一棵参天古木。
玛卡多深深地弯下腰。
【我原本打算让一号成为帝国的守密人和将军,成为一个会为我挥剑致死的卫士,而二号会成为第二个你,玛卡多。】
【我们应当削弱它,摘除这些不稳定的亚空间因素,最起码要摘掉一部分,我不喜欢我的成功作品中拥有这样的隐患。】
【我给予了它对未知进行探索与收集的能力,给予了它有关灵能与治理的天赋,还有那些更为让人忌惮的力量。】
尽管与那三位古老的神祇相比,从灵族的大陨灭中所崛起的这一位还太过年轻与弱小,但没人怀疑享乐与所有极致情感的主人将会成为至高天不可撼动的一部分,祂正不择手段地从世间万物手中窃走力量,让欢愉的银宫日渐扩张。
在摩洛星的那场交易中,他所获得的力量足以塑造二十个最强大的助手,尽管他知道在这其中不是每一个都能成功,但是失败的确来的有些过于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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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帝皇并不想履行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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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卡多抬起头,只是看了二号一眼,他在一瞬间就明白了是何等的原因让帝皇放弃了一个前途无限的基因原体。
他久违的感到了……恐惧。
与此同时,掌印者则是继续着他的观察。
比起在另一个培养舱的强壮兄弟,她显得纤细,苍白且瘦弱,而过量的营养成分又促进着她的发育与成长,玛卡多能看到那银白色的发丝与隐约间的蓝色瞳孔。
他们的语气中总是带着恐惧与憎恨,因为这个看似垂垂将死的老者曾签署过无数致命的法令,他的嘴唇每张开一次,便会有成千上万条生命从泰拉的土地上消失。
帝皇沉默着,他的二号作品在现实的宇宙中依旧归他所有,但在至高天里,欢愉王子已经大笑着紧握住她,只有万变之主的利喙才有可能撕破这种掌握。
“它们必须被安置在一个合适的环境中,否则这些独一无二的力量终有一天会再次反噬他们。”
而作为实体宇宙中最伟大的灵能尊者之一,掌印者玛卡多则是更进一步,他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那力量分属于奸奇,与色孽。
【用不着全部清除,只需要削弱就可以,我相信它们的意志,我会将忠诚与服从输入到这些造物的基因之中,直到我不再需要它们的那一天为止。】
帝皇依旧在忙碌,他的思维以流星般的速度运行着,无数的计划与方案被他瞬间提起,却又在眨眼间便放弃,玛卡多瞥见其中的只言片语,只感到通体冰凉,那上面的文字在拷问着他仅剩的那点良知与道德。
帝皇敲了敲一号原体的舱室,通过灵能的视角,他们能看到这个近乎完美的造物其实拥有着自己的问题。
现在,亚空间中最古老的神祇与最年幼的神祇,祂们同时盯上了这个尚未出世的帝皇子嗣,警告着帝皇履行与祂们最初的交易条款:
伴随着时间的流转,泰拉之主的目光在已经完成的两个作品中来回摇摆着,在漫长的思考之后,他最终做出了一个算不上太艰难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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