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开门见山
法师靳兰走下鉴法台，并且到了距离皇帝很近的位置，萧玉之自然也不好站在台阶上，而是回到了下面，站到了皇帝一侧。
皇帝和靳兰相谈甚欢，而萧玉之此刻就当是没看到一样，只是同刚刚那样静静地站着。
靳兰虽然紧张但也不忘迎合皇帝。
周围的人群此刻也都议论了起来，有人说着那法师靳兰的姿容，也有人说着那法术的美妙，更少不了一些人八卦天子是不是看上靳兰法师了。
鉴法台两侧的诸多法师也都有留意皇帝身边的靳兰，一个个要么脸色怪异，要么神色凝重，总之这不是什么好消息。
天虚观外围的屋顶上，颜守云狠狠拍了拍大腿。
说完这话，司马潇就下去了，而一众法师又处于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尴尬氛围中。
颜守云实在是没忍住，一下把嘴里的汤喷了出来。
太阳落山前，今天的鉴法大会也算是落下了帷幕。
“咳咳咳咳.老先生，它，它不怕烫么？”
“何苦呢，为了所谓天师之位，争来抢去，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但她真正到了负距离体会的那一刻，就真的让她忍不住尖叫起来。
寝宫中的皇帝没有等多久，依旧身穿纱裙但脸上换成轻纱遮面的靳兰就带着几分看起来的忐忑到了这里，惊到室内只有皇帝一人，有些怯生生抬头。
这次不是假的，欲望如此，痛苦如此，更强烈的亢奋亦如此。
旁边的齐仲斌同样开始享用，不过他却先舀起馄饨送到肩头，颜守云只是下意识瞥了一眼，却见那貂儿“吸溜”一下就将一只大馄饨吸入了口中。
但是朝廷并不担心无人上台，因为鉴法大会终究是有结束的时候的，自己不曾演法，不曾在皇上和司天监官吏面前留下足够的印象，到时候册封天师的机会也就小了。
此刻听到齐仲斌的话，龙思淼又是一愣，回神之后竟然应了声“好”。
没有了禁军，没有了大内侍卫，没有了四处巡查的承天府捕快，也没有了人挤人和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挤来挤去的卖货郎。
所有人都已经陆续散去，天虚观外头的街道也已经恢复了宁静。
“正如龙捕头一样，他们是守护万家灯火啊”
颜守云边走边说，到了近处向着齐仲斌行了一礼，后者只是坐在凳子上浅浅回了一礼，颔首点头也不说破早上那个并非自己。
司马潇又一次上了鉴法台。
顿时，那种困乏无力的虚弱感迅速消退，精力充沛身体强健的感觉再一次回来了！
肢缠手滑入云烟，每每抗衡，又引得山峦如浪如酥
纱若流水，带似雨，滑落大地尽消融
最终坦诚相见，那炽烈如火的真龙金杵让靳兰都吃了一惊。
“龙捕头，这是不同的，当年国家危难之时，天下妖邪众多，皇上也没有许下什么诺言，只希望正道斩妖除魔，那时出来的术士，是只为人间正道，只为舍生取义，或许也有以证修行的念头，但绝非贪婪为主.”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法师为了天师之位也定有自己的道理，龙某听说除了荣华富贵，对修行也有莫大好处，想当年灵宗时期，不也有法师来么，如那传说中齐老天师不也曾为了这个么？”
更远的一处楼顶，齐仲斌只是平静地看着下方，气息胡乱驳杂，好一片乌烟瘴气。
或许对于没能提前占据天虚观内部位置的百姓而言，这算是个好消息，毕竟外头的人能看到杀头，这下成了里面的人瞧不见了。
“什么天师之位，哪比得上朕要给你的！”
“靳兰拜见陛下，不知陛下召见我有何事？”
龙思淼心中一震，是啊，他想当然的将术士都归为一类，但设身处地一想，当年和现在岂能同日而语呢？
确实，真正高人不屑于如今的情况，或许是在当年的话，身边的颜道长也会站出来吧？
“道长有此觉悟，实在甚是难得啊！”
黄昏的霞光照亮了街道，颜守云和龙思淼走到了街口，那边还有残留的血迹，在晚霞之光下显得更加殷红
今日正月初一，一共有三十七名法师上台演法，被当成骗子让皇帝大怒而斩首者，七人。
齐仲斌衣领后面的灰勉一下子就弹出半个头来。
不多时，皇宫那边的皇帝已经就水服下了这一枚丹丸。
馄饨一入口，混着汤汁差点烫死颜守云，也看得一边的齐仲斌咧开了嘴。
靳兰法师躬身行礼依旧很低，只是她才直起身子，皇帝已经扑向了她。
如果说龙思淼只是略微愣神后笑笑离去，那么其实在颜守云这，怀疑的种子早就种下。
尖叫低呼带着惊慌，更带着压抑不住的亢奋，皇帝也懒得多回答，他能感觉出这美人想交给他。
“道长慢些用，小心烫！”
“颜道长的资质不错，但更可贵的是如今的这份心性，我教你些法术吧？”
“齐老先生.”
皇帝几乎迫不及待地就召见了靳兰法师，只不过这次是在寝宫。
颜守云虽然是很饿，吃得比较急，但其实余光一直在留意齐仲斌和灰勉，他不会忘记今晨的相逢，更不会忘记昨夜的怪事，才有黎明前从太庙醒来的荒诞。
貂鸣声从齐仲斌肩头传来，颜守云寻声看去，却见一只灰白相间的小貂在那蹬腿甩尾挠着出声，像是在嘲笑他的吃相。
齐仲斌说着自己也吃馄饨，但他就和颜守云差不多。
这个样子的靳兰，浑身散发着一种强烈的魅惑，而因为刚刚服下丹药，这种魅惑又在皇帝自身的感觉下被放大，比下午在天虚观更强百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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