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相性对立
半月后。
瓦伦城遗迹往东北两百多公里，这里有一大片瘴气弥漫的沼泽林地。
地图上标注的是“瘟疫沼泽”。
数日前，刺蛇军团的先头部队抵达这片区域，并在沼泽中发现了大量古代建筑遗迹。整个军团便驻扎在了沼泽边上，开始了探索发掘。
可因为这片沼泽里有数之不尽的剧毒怪物，地形复杂，探索的进度并不理想。
好在是，这段时间红龙王国的大量雇佣兵和猎人团也来增援了。
阿拉贡道：“可能有一个罐子。”
季寻之前就觉得阿拉贡和这瘟疫沼泽的环境好像很契合。
原来污染源头都是同一个。
“所以，【英雄】和【天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立，也是并存的。”
他还是不敢相信，东荒那个七阶都没有的地方，竟然能抵挡猩红污染的肆虐？
没等他多想，季寻又问道：“沼泽里面有什么机会吗？又或者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吗？”
哪怕是没有自己，他一定会对沼泽感兴趣。
南大陆的生存环境更恶劣，也使得他们拥有比东大陆更厚重的猎人文化。
阿拉贡的话，给季寻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阿拉贡也知道时间宝贵，没多问。
营地里不仅有成千上万的大型团队，也有十几人的小型冒险团和独行猎人。
阿拉贡一听，差点就没掩饰住自己的惊讶：“难道.猩红腐败在东荒出现过？不对啊，那个外神曾经可是神体降临过的。那次猩红污染，祂甚至毁掉了大半个塔伦王朝.你们东大陆没被污染？”
但他还是觉得，不感染最好。
营地一个角落，帐篷上挂着双头蝮蛇的佣兵旗。
“.”
“你懂什么。军方都惦记的遗迹，差不了！就这几天的发掘出的古物来看，这个遗迹的规格很高，似乎还牵扯到了塔伦时期窃神者白家的某些家族秘藏肯定少不了好东西。”
让人轻易能触碰到，感悟到了。
阿拉贡已然回答道：“你知道，英雄是怎么来的吗？或者说，什么情况，会诞生英雄？”
但目前没有看到合适的机会，只能等待时机。
唯一可利用的，就是瘟疫沼泽本身。
英雄代表民意所向，这会影响统治阶层的权威。
猎人们兴奋谈论的，也都是沼泽遗迹有关的话题。
季寻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阿拉贡却不急不缓地说道：“其实【英雄】序列也有自己的魔神秘法的。但那一直是塔伦王室的‘禁忌’之术。除了王室内部人员，没人能接触。”
这怕是整个东荒的高战力集结一起，都没有胜算。
“天使？”
没看到季寻的人，阿拉贡明白了什么，道：“伱这影子秘法倒是神奇。我还担心你再伪装成其他人来，会被发现.毕竟，上次的事儿，神圣教廷的人已经有了警觉。”
季寻也很奇怪，问道：“王室为什么要禁止英雄序列的秘法？”
今天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替代了这个叫“洛恩”的家伙。
阿拉贡听着也不意外，魔神秘法毕竟谁都会好奇。
既然是王室禁止，那么肯定是这秘法会影响王权统治了。
季寻已然明白了。
也明白了之前，阿拉贡为什么说，英雄和战争也有关系了。
哪怕是察觉了，也抓不到人。
因为他自己就感染了【血瘟疫】。
阿拉贡徐徐道出了一些普通人根本无从知道的远古密辛：“【英雄】序列的专属魔神秘法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但据说，这个序列修炼专属秘法走到顶端，会变成天使形态。塔伦王朝末期，曾经就出现过一个神阶的‘护国天使’，那就是奥古斯都王室培养出来的顶级英雄”
阿拉贡看着季寻的表情古怪，也猜不到他想什么，但又补充提醒了一句：“关于遗迹，我知道的也不多。但这个遗迹曾经是窃神者白家的一个仙家秘冢。如果你们东大陆还有白家的后人，问问他们可能会知道一些情况。”
季寻知道他说的这么隐晦是怕自己被污染。
但被这提醒，他一瞬间就想到了什么。
之前那些话只是引子，现在才是重点。
待到午夜的时候，一缕黑影悄然潜入了黑暗中，朝着那个巨大的铁笼摸了过去。
上次的事情闹得很大，刺蛇军团的高层也有了防备。
不会就是那个被南镜先祖给杀了，残躯到处封印的哭泣天使吧？
“英雄诞生？”
季寻问了一个自己不理解的词汇：“仙家秘冢？”
但对于某些人来说，是理解宇宙法则的途径，是达到目的的手段，是晋升超凡的仪式！
还真是这样！
具备英雄命格的人，不一定是【英雄】序列；
但英雄序列的卡师，一定有英雄命格。
两人思路很多都能对上。
尝试了好几天，才找到了这个距离军营足够近的蝰蛇佣兵团。
他也看出了季寻的心态就是一个“冒险家”，绝对不会因为危险退缩。
季寻也早就看明白了，这家伙之前的计划从来都只是想救的是爱丽丝两人。
这事儿要细说就太多了。
原来这是【英雄】序列？
一时间，季寻脑子里各种相关碎片线索好像又被串联了起来。
正想着，阿拉贡缓缓道来：“我喜欢一句古语：时势造英雄。”
季寻回应了一句：“她和艾伦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两人就这样聊了片刻，季寻发现自己的影子隐藏效果比预期的更好。
换作其他人可能不太理解那“瘟疫诅咒”是什么情况。
换作他是神圣教廷的高层，也绝对不会放过阿拉贡，反而会利用到死。
季寻点点头，同样早就有这些想法。
英雄是苦难中诞生的。
他这才意识到，之前自己的思路被固化了。、
阿拉贡神秘一笑，道：“这个是顶阶卡师才会接触的领域了说起来，和我之前给你说的，观察战争的规律，还有一点关系。”
可
猩红腐败的代价是变吸血鬼，这疫病之源的代价是变蛤蟆？
而蛤蟆是真丑。
现在这营地里七阶至少两三个，五六阶龙裔卡师无数。
季寻已经从爱丽丝那里听说了神圣教廷的情况。
可季寻惊讶的是，自己能抵抗污染是因为情况特殊，阿拉贡也可以？
大概是“先天病毒抗体”，又或者【英雄】职业也有关系？
但只要被污染了不死，就会因为污染变强。
但至少确定一点，找到罐子之前，阿拉贡也死不了。
“如果有足够多的苦难，人们又想在苦难中活下来那么‘英雄’也必然会诞生。”
“.”
也因此他们在第一时间就受到王室的公费雇佣，来到了旧大陆开荒。
出现一个“英雄”，国王不忌惮这种人才怪。
“啧啧，旧大陆还真是个好地方啊。也幸亏咱们团长背景够硬，这才有资格第一批开荒的船队，否则咱们还真要错过这发财的机会。”
光暗对立，让一切都变得有因有果起来。
营地里也有正常的夜间作息。
“嗯。”
阿拉贡这才收起了自己之前的担心。
看着是想让它时刻处在虚弱状态。
而且他们的权利也凌驾于王权之上，忠诚于巨龙，也拥有一些特殊手段。
“.”
而是被禁止了。
他原本是打算故技重施，替代某个士兵的身份直接去刺蛇军团，那样也方便接触蛤蟆。
季寻早就想好了要询问什么，便开门见山道：“这瘟疫沼泽里有什么？”
不过，这蛤蟆还没解释，为什么你一个英雄，会天灾序列的秘法？
他遇到过三个罐子，自己身上就有两个。
季寻也终于明白之前在异维空间里，观察到的战争规律是什么了。
最重要的是，军团长的赫曼的帐篷就在铁笼不远处，任何靠近蛤蟆的人员都会被重重审查。
“？？？”
从对方敢冒险应下合作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家伙和常人很大不同。
现在是休整时间。
季寻：“哦？”
篝火驱散了淡绿色的雾气，食物飘香。
教廷里的人都是血脉纯度很高的龙裔，实力非常强。
救不救自己，都没太大影响。
季寻虽然对这个疫病外神也很感兴趣。
但季寻偏偏能准确理解。
季寻听着若有所思。
季寻已经混入了雇佣兵队伍好几天了。
阿拉贡回应道：“嗯。曾经肆虐塔伦王朝的那场瘟疫，源头就是几个咒文陶罐。其中一个，就在这片沼泽里出现过。沼泽里的毒雾和那些怪物，差不多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
“.”
如果对某一系的法则理解足够透彻，那么相应地，对立的法则，同样能更容易理解。
季寻反问了一句，“可能？”
季寻听着微微诧异，但随即也恍然了。
季寻听着思绪里像是灵光闪过。
之前还仅仅是奴隶项圈了铁链禁锢，现在还多了几根咒文铁钉，钉穿了蛤蟆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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