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仕途高歌的苏轼《我在现代留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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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仕途高歌的苏轼

韩绛慢悠悠的给自己煮着茶。
这茶可不简单!
乃是今年建州的北苑新出的御茶。
不止颜色更好看了,煮出来的茶汤,在色、香、味三个维度,都全面超越了过去的团茶。
所以,如今坊间一饼,可要价黄金五两,就这还供不应求,外面有的是人,愿意重金求购。
韩绛年纪大了,很多过去的兴趣爱好,也提不起兴致来了。
于是,越发的喜欢斗茶。
每每看到,自己亲自煮出来的茶汤,那如同白雪一样的乳色时,他总是心旷神怡,有种回到年轻时的感觉。
他自问自己若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很正常!
但韩绛也有求于张璪——他要致仕了,致仕后,就要在都堂留個钉子。
“嗯!”韩绛起身,道:“准备一下,随老夫去右相家里拜谒。”
张璪的年纪,确实是很年轻的。
但不再纠缠过去,不再记恨曾经,还是有希望的。
而张璪的诉求,韩绛也明白。
考虑苏轼比他小四五岁,很可能将来他死了,苏轼却正好手握大权。
毕竟人家是兄弟,又被苏轼点名了。
在他眼中,韩谕已经成为了唯一一个可以保持灵寿韩氏威名的继承人了。
……
张璪闻言,终于大喜:“如此就有劳恩相了。”
这事情一闹,儿女亲家自然成不了。
更牵连了好几个好朋友,也跟着一起倒霉被贬。
没办法,他就剩下这么一个,还有点希望的孙子了。
坊间一般认为,这些人只要不出意外,两三年中都会陆续随着当今天子的成长,陆续进入东西两府,执掌权柄。
苏轼的政绩,也蹭蹭蹭的往上涨。
苏轼去年起复回京的时候,张璪派人去请他登门还写信致歉,希望得到原谅,却被对方无视。
求他致仕时,推荐对方为相呗!
哪怕只当一天,都是好的!
“同时,下官这心里面也实在是害怕的紧!”
他资历够吗?
他有圣眷吗?
都没有!既然如此,他就不可能拜相!
“河东还有个吕吉甫……”
可是……
韩绛听着,微笑着说道:“邃明不必担心,届时,还有一人也会在场的。”
便是那些贩夫走卒,也知道了,登州的鱼干便宜又好吃。
“即使吕吉甫不能回朝……”张璪耷拉着脑袋:“下官想要再进一步,恐怕也是完全没有可能了。”
“等到今年官家圣节,苏轼回京述职的时候……”
所以,他知道张璪的诉求了。
“老夫请张安道、苏子容出面,在老夫府上摆上一桌,将苏子瞻请过来……”
距离相位,只是一步之遥。
这都是乌台诗案惹出来的祸!
他是不可能也不会推荐张璪的。
“就是这心里面不舒坦!”
而且每一首都是在汴京名妓的见证下,在那勾栏里一边吃海鱼干,一边抱着美人写下来的。
一下子满城风雨,登州鱼干在几天内,就被全开封府的人都知道了。
两个长辈出面说情,加上自己这个宰相出面,苏轼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么也得给苏颂、张方平和他韩绛一个面子。
了不起,顶多换一个地方。
而张方平、苏颂都是苏颂的长辈。
到了那个时候,苏轼就会摇身一变,成为当代的循吏代表。
“沈存中!”韩绛轻声说道:“有他在场,邃明可放心。”
“下官如何不怕?”张璪看向韩绛,道:“登州的苏子瞻,如今官声鹊起,就连京城之中的父老,近来也在说:登州苏知州,缘何不入京做一任开封府知府?”
他只比苏轼大四五岁,上个月刚满了五十四岁,对于执政来说,确实是年富力强。
可那些在京城的家伙,明明苏轼没有点他们的名,他们却非要凑上去凑热闹。
张璪就是他选的钉子。
登州那边甚至出现了好几个专门制造渔船的船厂,用的还是金明池里那个用来修龙舟的大奥的技术。
要知道,乌台诗案可是生生打断了苏轼的仕途,不止连累他最爱的弟弟苏辙被贬数年。
其中驸马都尉王诜,更是直接客死他乡,连尸骨都不得入葬祖坟。
韩绛端着茶盏,喝着已经凉下来的茶汤,眼中目光灼灼,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口吩咐道:“去将谕儿叫来。”
“谁?”张璪好奇起来。
张璪对韩绛的话,毫不怀疑。
张璪一听,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还和朝廷要来了政策,可能要搭上朝廷重建祖宗德政——蚕盐法的东风,免税卖到天下州郡去。
“登州的苏知州,也合该来开封府当上一年知府,造福百姓!”
张璪叹息一声,道:“恩相之言,下官自然明白。”
今年四月,他在听说了章惇南征大获全胜后,就又写了一首《定风波.闻王师定安南》,大肆吹捧,据说还在登州那边连开了三天三夜的酒宴,庆祝这个事情。
最后,就连一直隐居江宁的介甫相公,也出来凑热闹。
甚至,当年张璪为了和苏轼划清界限,还公开烧掉了苏轼送给他的文章《稼说》。
苏轼过的越好,他张璪就越有危机感。
苏轼将来功成名就,甚至还可以故作大度,一笑了之。
除此之外的一切事情,他都不感兴趣,也不敢有兴趣——沈括妻张氏的威名,现在已经传遍汴京。
只要他反对,吕惠卿确实只能继续在河东待机。
比如说,去年苏轼写完《水调歌头.重阳日食登州鱼兼怀子由》后,他弟弟苏辙第一时间写了词回应,同时还高调的派人去买了很多的登州鱼干回去,作为给官署里的吏员的福利。
最近,他又写了一首诗《与文叔同游登州雨后盐场》称赞登州的盐场。
若是一般人,做这样的事情,可能还有转圜余地。
哪怕是亲王、皇子,在宰相面前,也需要执礼而拜。
而张璪是深度参与乌台诗案,而且恨不得让苏轼去死的那几个台谏官之一。
这还不算什么!
苏轼一个人自吹自擂,可能扩散的速度,会受到限制,三五年都未必能有什么名声。
到时候,苏轼会不会学蔡确,清算他张璪的子孙呢?
正好,韩绛听说,苏颂最近和沈括走的很近,两个人甚至有几天都是‘秉烛夜谈’‘抵足而眠’。
继去年写了那一首《水调歌头.重阳日食登州鱼兼怀子由》后。
两人在乌台诗案前,既是同年,也是同僚,还是知己好友。
礼绝百僚,群臣避退!
甚至还改了苏轼的菜谱,推出了更适合江宁宝宝体质的红烧登州鱼干。
韩绛端着茶盏,闻着茶香,笑眯眯的说道:“老夫只要活着,他吕惠卿就不要想回京。”
建州的御茶茶汤在建州的建盏之中流动,紧紧咬着盏边,轻轻抿上一口,浓郁的茶香在口腔里晕开,冲散了今天的疲惫。
但……
韩绛能理解张璪的心态。
韩谕惊讶了一声:“孙儿年幼,恐不知礼数……”
今年开春后,这个势头更加无法阻挡。
他现在是尚书左丞兼门下侍郎。
其执掌的专一制造军器局,乃是先帝留给当今,要子孙相传,父子相继的产业。
但吕惠卿,韩绛是无论如何也容不下的。
以至于,现在汴京的孩子,都知道登州产盐,而且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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