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志在安民
鲁肃最终还是被庞统给拉走的。
毕竟虽然此前有所猜测，但与最终亲眼所见完全是两回事。
骁勇破浪威扫北地的水师。
八方齐至与其争锋的曹军。
暗通款曲白衣背袭的江东。
行事轻狡名遗后世的孙侯。
而且伴随着后世的兴叹，以及不着痕迹的称孙权神思有疾等等，鲁肃再想想自己对这江东倾注的心血，便也愈发沉默难言。
看着姜维的背影，没被提到的张飞则是一点都不着恼，摇头晃脑道：
“小伯约竟隐隐有独当一面之才也。”
落雪声中，火药线燃烧的簌簌声相当明显，张飞看着那一线细细火光不断迫近这火炮尾巴，最终钻了进去。
他们此时则不行，这种手段所需的财力物力人力，此时长安皆短缺。
“嗵！”
“俺看，这谷还是就这般不用行军为好。”
张飞伸着脖子努力看了看但最终还是没结果，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句。
“此前有一批火药晾晒时忘了收，沾了雪水不能用。”
“傅将军。”
待孔明坐好，张飞坐在车辕听军师指方向，优哉游哉的迎着风雪驾着车行进。
这里是长安以南的鄠县，张飞隔着丰水眺望了一下，风雪太大什么都看不清，但孔明知道张飞在看什么，于是也解释道：
糜竺需要协调荆益江东商贸往来，并一直在频繁派出行商西出雍凉，立志要疏通商路，使西南夷道能与西域商道相通，并期望在将来曹贼败亡后，西南夷道、西域商道、辽东商道、南洋海路彼此贯通，使长安洛阳居于正中，让后世所称的“丝绸之路”名副其实。
“老丈去歇息便是！”
点点头，张飞表示接受这个说法。
直到一刻钟之后，重新坐在屋里烤着火的张飞还是很难将所见的景象从脑袋中暂时忘掉。
将军府的佣仆对张飞孔明也并不陌生，不需要张飞过去诉说，马夫便很有眼色的表示愿为三将军和军师驾车。
于是第三次准备开始，姜维满脸紧张目不转睛，张飞双手抱胸满不在乎看着，心里还在猜测这次弹丸能飞多远。
还有……“翼德有何事？”
伸完懒腰的孔明看着规规矩矩跪坐在自己面前的张飞，略有奇怪。
“俺已久不为军师驾车，何必与俺抢？这般天气围炉焙酒，不比冒着风雪驾车舒服多了？”
站在张飞面前显得异常小只的姜维不服气的仰起头道：
“什么偷闲，俺在此所忙，皆为兴汉出力。”
“若能北归，到时候俺定要好好在那牵子经面前走两遭，看谁还敢说俺老张不能建功立业，军师一定记得给俺老张军印做大一些。”
孔明点点头，心中则是想起来了后世对地球的经纬之说，愈近南则愈暖，反之愈往北也愈寒，只是不知这般温度变化与那经纬度有何关系？
等到刘备还定三秦，跑的早的一些鄠县百姓也偶有回来，但人数终归相当稀少。
“差得远矣。”
被张飞强行扶上马车的孔明闻言笑笑，一边抖了抖身上的残雪，一边心中摇头，觉得翼德多半是从细处考虑觉得火炮之事应为隐秘。
不过听到牵子经这个名字还是让孔明好奇了一下，顺嘴问道：
孔明敏锐的抓住了其中的漏洞逼问道：
“近半月长安皆无晴日，怎么祛除的水分？”
少言寡语的傅肜默默点头，孔明则是摇摇头道：
不过孔明旋即便在心中烦恼，量物方寸自有尺，可量气温之高低，如何制尺？
顺着思考了一番，很快有几個猜想蹦出来，但很快又被孔明自己一一否定，旋即张飞高声问路的声音便打断了他的思绪。
但终归还是脱颖而出了几个可造之材，这已经让张仲景兴奋莫名了。
张飞仰头，用手接住了飘落了的雪花，这般天气让他想起了阔别数十年的涿郡。
脑子开了一会儿小差，一回头就看到孔明正裹着厚厚的衣服笨拙的上马。
张飞摸摸后脑勺，言语倒是丝毫不客套：
“军师，俺对那火炮好奇得紧。”
张飞看了看那边重新忙活起来的马钧等人，随后目光幽幽盯在了姜维脸上，让这个少年人脸色顿时涨得通红，连忙辩解道：
“我怕师傅责罚便将其祛其水分，结果得到的火药燃烧愈烈……”
如今的鄠县并无几个百姓，张飞驾车过来时还在县北遇到不畏风雪把守的军士，故而此间主人也知晓有人拜访。
姜维退了下来，留下马钧和几个军卒留在这火炮身侧在前前后后忙活。
张飞对着这“师弟”猛瞅，孔明则是有条不紊的发布命令。
虽然心中有所猜测，但张飞还是忍不住逗逗这个晚辈：
“你还没长槊高，说什么出力？好好读书等将来治国安民才谓出力也。”
好在……
傅肜又给孔明找了一件寒衣，三人穿越鄠县后便见到姜维在一片空地旁跳着打招呼，旁边则站着一个面色冷的宛如一块冰的年轻人，足足比姜维高了两头有余。
“这关中比起涿郡来，已算的暖也。”
“马师弟，用我调配的那个药粉，被压在最下面用纸包着的便是！”
而不仅仅是张神医，简雍如今忙着对照得自后世的地图，将西域以西的地理图志一一对照重修，为大汉将来重返西域威慑中亚作准备。
很快那边便忙活完毕，又是熟悉的细细火光蜿蜒着爬进了火炮尾巴，随后张飞看到了从炮口绽开的火光。
并无预想的那般惊天动地的声威，沉闷且声小，眼尖的张飞还看到了那被塞进去的弹丸从炮口“淌”了出来，砸在地面上激起了一蓬雪。
孔明了然。
“不是他还能有谁？”
张飞已经迫不及待了：“那火炮呢？小姜维快拉出来给俺听听响！”
主公并未有意隐瞒，后来孔明好奇问起来过，三言两语间也让孔明对这个主公少时的刎颈之交有了初步印象。
张飞看着孔明的神色，旋即才反应过来：
“师弟？”
马车停了下来，雪更大了。
“以失蜡法铸炮，十成其二，如今二炮皆裂不能修补。”
燕山之雪，不知明岁能见否？
法正应当是起身去了太学，若欲重定天下则需新制法度，近半年来法正便忙于此事，既引经据典，又看着光幕记要力图从只言片语中察鉴唐宋明与后世等法度，作为参考，并且好像还拉了钟元常一起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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