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击鼓唱捷
雍凉虽然地广，但耐不住人烟相对稀少。
所以但凡有一两件能拿来作谈资的奇闻轶事皆传得飞快，故而几人对马超与阎行的恩怨都不陌生。
这名韩遂麾下的大将，如今在雍凉最为人熟知的战绩仅有四字：“几杀马超”。
也是因此，每每马超谈起来自己席卷雍凉羌胡皆从的时候，张飞便大声疑问：
“那怎么连阎行都打不过呢？”
于是马超的滔滔不绝便登时变成哑口无言。
若是刘备不在旁边的话，张飞往往还会再补上一句：
“孟起此时这脸色跟俺二哥还挺像的。”
于是好好的谈话最终便会以相约演武场收尾。
上疏者高谈阔论，称唐军远去不知其地理难灭其根由，等唐军退去恐怕会招致更猛烈袭扰，不如趁声威还隆与其谈判，舍些许钱财好过劳民伤财。
比如每月一日和十五日是朔望朝参，需陈列仪仗，百官皆至，典仪唱礼，其肃穆仅次于元正和冬至的大朝会。
左手硬笔右手白书的褚遂良缓步进来，拱手见礼后便站在一旁，然后刷刷往上记了两笔。
于是只能选择了武将的通用做法，躬身抱拳，表示愿效死命。
不过此事也应该不用他操心才对。
九、十九、二十九，三品以上官员才能参加早朝，谓再参。
回应李世民邀请的是褚遂良的动笔如潮。
硬笔在纸张上写出字迹，摩擦出“沙沙”声，令他眉头再次一抽。
百官们好奇抬头，看着陛下脸色数变，最终定格的表情是大喜：
“青海道大胜，已擒贼首伏允！”
“心思敏锐能与韩遂相谈不落下风，行事果决能临阵而决不失良机。”
从光幕中所得的不仅有后世学识，还有能臣干吏之名。
不过还没等李世民遐想完毕，民部侍郎便出面奏请，欲求准许尽赦八万突厥汉奴为民。
庞统只是轻轻笑了笑，对他来说因人定策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罢了。
左螭便是起居郎的官职别称。
……
“如今关中初定，羌儿与汉儿难免有旧隙，尚需孟起坐镇。”
毕竟韩遂在黄巾前就已名动西州，拥兵至今三十年也决定了他绝不甘于居人下。
等他即位后，这十八学士撑起来的文学馆便成了弘文馆，定文义拓文化，献典章明制度，颇受重用，在这个过程中褚遂良也一步步展露才华。
其他时间，五、十一、二十一、二十五，五品以上官员需参早朝，谓常参。
时值六月，日旦之时还有两分微寒，夜间未散尽的水汽沾在李世民脸上也让他的脑袋愈发清醒。
孔明顿时无语，眼见那马超似乎还要与主公说赤诚之言，干脆便拉着庞统一起去旁边慢慢散步闲谈。
民部慷慨陈词，称如今我唐大胜，合该赦其为唐民，以壮武威。
庞统对这些事情知之甚详，侃侃而谈道：
“韩遂本就年老体弱，恐怕经此之行使得旧疾复发，方有此祸。”
既有王玄策马周等起于微末之士，也有如褚遂良这样一开始就在彀中的臣子。
李世民振作精神严阵以待，毕竟认真算来对吐谷浑的开战算得上他一意孤行，因此从四月正式出兵起，朝会上便多有非议。
只是如今看来，这个在雍凉纵横了三十年的枭雄，最终还是败给了岁月带来的年老体衰。
孔明摇摇头略有感叹道：
李世民面色古井无波，这般说辞从推行科举起便时常有之，他也早已过了会生气的时候。
太子少师李纲病重欲请归乡，李世民下诏命太医署诊治，由太子陪同。
此事迅速按下，甚至李世民看着魏征骂人心中还有些暗爽。
全赎买恐被漫天要价，全赦免又可能会使漠南生乱布下祸患，不如由他亲自一行去与那些突厥人商议。
这般情况下，庞统给出的精确地图就成了韩遂最后的救命稻草。
毕竟医者绝非治病救人那么简单，就如这翼国公两子皆乃庸人之姿，前面秦琼病重时不少人已经在猜测等其故去之后这份遗泽还能泽被多久。
结果如今翼国公经孙神医之手救治，看起来还能再去挣一些功勋？这就让不少人顿时坐不住了。
武德四年，他开天策府，置文学馆并亲选十八学士讨论治国方略，虞世南、房玄龄、杜如晦等皆列其中，掌文学的褚亮便是褚遂良父亲。
从暴打拜占庭白鬼的美梦中被推醒的李世民有点恼怒，很想置之不理或是面斥一番，但想想起居注官的职责，还是收敛了起床气，无精打采点了点头，示意放其进来。
孔明大笑道：
“士元若如此说，那想必如今唯有一将可堪此任。”
至此升殿完毕，羽林军入场再依次勘察百官符信，等再唱勘验无误后，朝会方才正式开始。
这又是一桩能追溯到前朝的麻烦事，因为隋末战乱时，突厥曾数次南下劫掠裹挟百姓。
当了皇帝几年后他倒是愈发明白为何会有早朝了，迎着寒意与朝阳，帝国统筹之策此刻在他脑袋里无比清晰，待会儿可能需要谈及的一些问题也都是在心里打了个转就能明其得失。
毕竟起居郎这个官职乃是贞观二年才仿效前朝所置，三年来与那已经告老的郑学士颇知分寸，相处也堪称愉快。
就比如此刻，明明还差一个时辰才至卯时日晓，内侍便过来唤醒他并告知：
“褚左螭来当值了。”
但看到后面褚遂良运笔如飞的记录，李世民赶忙张嘴解释了一下：
“朕年方三十，何须人服侍更衣？”
褚遂良下笔更快了。
更深处的道理则是简简单单，加上对这八万汉奴的完善处理，才是他魏征此前疏善漠南的全部政绩。
没记错的话今天应当是十一日，行常参早朝，礼仪倒是无须那般完备。
“无人不知士元赠图乃阳谋，然韩文约必不能拒。”
随即两人异口同声道：
“凉州一行，舍翼德其谁？”
此令又让百官侧目——去年他们可是知道，当时去拜访过翼国公的私下都在说可以早设灵堂了，结果如今甚至都能领军北行了？
故而此刻听闻那阎行要搞事儿，马超当即便按捺不住了。
“此前成公英亦有来信，称其按图索骥寻至青海，然天气苦寒难留，最终只能去往金城。”
甚至还有余力思考了一下跟在身后的褚遂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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